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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军营边缘,赵云、张辽等人翘望着远处匈奴人大营的方向,风儿从他们的身旁掠过,撩起了他们的衣袂,给他们每个人都平添了几许飘逸的威猛。[首发]
军营内,那一面面墨‘色’的战旗,在风的卷动下,飘舞招展。就好似一个个正在沙场上腾挪闪转,不断将战刀劈砍在敌人头上的猛士,“呼啦啦”的战旗飘舞声,使得军营更多了几分肃穆和庄严。
“将军,快看!”视线的尽头,刚出现一片烟尘,站在赵云身后的杨凤便抬手朝前一指,对赵云喊道:“史将军回来了!”
望着远处那片烟尘,赵云的眉头终于渐渐的舒展开来。
一队身穿大红战袍的洛阳军,在一员将军的引领下快速朝着军营方向策马奔驰。
人数并不算很多的骑兵,离军营越来越近,当他们近到距赵云等人只有余步时,赵云发现在史慈的腋下,好像还夹着一个人。
由于尚有一些距离,赵云看不清被史慈夹着的是什么人,只能隐约看出,那是一个匈奴人。
领着刚在匈奴大营中往来厮杀一场的洛阳军重骑兵,刚到赵云等人近前,史慈就猛提了下缰绳,一把勒住了战马。
战马两只前蹄高高扬起,长嘶一声,止住了奔腾。
待到战马立稳,史慈将肋下夹着的那人往地上一丢,抱拳朝赵云拱了拱手,对赵云说道:“末将幸不辱使命,人一人不少,还抓了个匈奴将军。”
骑在马背上的史慈,连人带马都染满了鲜血,整个人就好似在血浆里浸泡过似得。仅从他满身血污的模样,便能看出他一定是经历了一场血腥的搏杀。
跟在史慈身后的名洛阳军骑兵,也都与他相差不多。
大红的战袍上染着血渍,洛阳军将士身上的战袍,都呈现着暗红的‘色’泽。
由于身上、脸上沾满了血污,他们的衣衫紧紧的贴着皮肤,就连风儿从身旁擦过,都没能撩起他们的衣袂。
先是看了看还骑在马背上的史慈,随后又环顾了一圈跟着史慈杀入匈奴军营,虽是于数万匈奴人中往来一场,却丝毫未显出疲惫,反倒个个神采奕奕的洛阳军,赵云抱起双拳,朝史慈和那名洛阳军拱着手说道:“义辛苦!将士们辛苦!若是殿下晓得今日你等有此大捷,定是欣慰莫名!”
史慈和名跟随他杀进匈奴军营的洛阳军,见赵云拱手向他们行礼,纷纷跳下马背,抱拳给赵云回礼。
行罢礼,史慈放下双手,低头看着被他丢在地上,磕的头破血流,已经昏厥过去的匈奴人,对赵云说道:“我等方才杀入匈奴人之中,斩少说也有两千级。在我等杀入匈奴军营之时,此人正‘欲’糟践我汉人‘女’,被我擒来,恳请将军发落!”
当史慈说出昏厥过去的匈奴将军曾意图凌辱汉人‘女’时,赵云紧紧的皱起眉头,低头看着那匈奴将军,沉默了片刻,才对身后的裴元绍说道:“裴将军,此人还是‘交’于你来处置!”
听得赵云说要将那匈奴将军‘交’给他处置,黄巾军出身且又当过山贼的裴元绍,顿时脸上漾满了笑容,先是抱拳向赵云谢了一声,随后扭头对身后的几名兵士说道:“去为本将军备办一支两人多高的木桩,另外再‘弄’些钉!”
虽是不晓得裴元绍为何不一剑杀了被史慈抓来的匈奴将军,那几个兵士却还是抱拳应了,为他备办木桩去了。
史慈领着洛阳军冲杀了一场,匈奴军营内,遍处都是被砍杀的匈奴人尸体。
喷溅的鲜血将地面染红了一大片,许多匈奴人的营帐,也在厮杀中被撕破。
远远多于死亡人数的伤患,哀嚎着、惨叫着,整个匈奴大营都充斥着一股悲凉的气息。
领着几名匈奴将军,在军营内各处巡视着,去卑的眉头紧紧拧起,向身后一名匈奴将军问道:“带领人马杀进军营的,可是赵龙?”
“不是!”被询问的匈奴将军,听了去卑的问题,赶忙接话说道:“那汉将杀进军营,我等只听他喊着甚么‘东莱史慈’。”
“史慈!”重复了一遍匈奴将军说出的名字,去卑眉头拧的更紧,眼睛微微眯了眯,好似自言自语,也好像是在对身后的几个匈奴将军说道:“洛阳军猛将如云,我等只晓得那赵云厉害,不想这史慈也是十分了得……”
“右贤王!”就在去卑感慨洛阳军厉害时,一个匈奴兵跌跌撞撞的朝他跑了过来,还没跑到他跟前,就脚下一趔趄,一头摔倒在地上。
“甚事快说!”见那匈奴兵神‘色’慌‘乱’,去卑只当是洛阳军又杀了回来,手按刀柄,冲那匈奴兵喝问道:“可是敌军又杀了过来?”
军营内很多匈奴人正救治着伤患和抬着尸体前去掩埋,离去卑近些的匈奴人,听他问起可是敌军又杀了过来,只当洛阳军真的又杀了回来,顿时感到一阵心胆俱寒。
救治伤患的,顾不得惨嚎连连的同伴,连滚带爬的蹿了起来,一溜烟的跑的没了人影;抬着尸体或重伤员的,也不管还被他们抬着的人或尸体,两手一甩,将被抬着的人或尸体撩在地上,没命的夺逃窜。
‘混’‘乱’如同一场瞬间席卷整个军营的瘟疫,有人先‘乱’了,稍远处更多的匈奴人虽是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却还是没忘记刚才那零一名杀神冲进军营的恐怖场面,也纷纷四处逃窜。
没有受伤的匈奴人惊恐的怪叫着,抱头四处‘乱’蹿,那些受了伤的,若是两‘腿’还能如常奔跑,也是不肯输于健全同伴,一边恐慌的哀嚎着,一边朝着军营外逃去。
至于‘腿’脚受了伤,根本无法狂奔的匈奴人,则一个个惨嚎着,哀求着那些从他们身旁跑过的同伴带他们一起逃走。
“不要‘乱’,不要‘乱’!”军营内‘乱’了起来,去卑心知是他刚才那句话惹了大祸,连忙抬起双臂,朝四处奔逃的匈奴人放声喊了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匈奴将军,纷纷从腰间‘抽’出佩刀,朝四处奔逃的匈奴人大声呼喝着,企图阻止‘混’‘乱’持续下去。
“不是敌军杀来!”完全没想到军营内会突然‘乱’起来的那个匈奴兵,以为是他自己惹了祸事,满脸惊惧的望着去卑,浑身都在打着哆嗦,向去卑喊道:“是洛阳军挑了一支木桩,木桩上绑着被俘去的将军!”
“不是敌军杀来!”听了那匈奴兵喊出的话,去卑转过身,朝四处‘乱’奔的匈奴人喊道:“都不要慌!”
去卑的喊声果然起了作用,附近的匈奴人听说不是洛阳军杀来,且又在几名匈奴将军手中佩刀的威胁下,渐渐的静了下来。
‘混’‘乱’的匈奴军营,很快恢复了宁静,刚才还是玩命逃跑的匈奴人,纷纷停下脚步,朝去卑这边望了过来。
环顾着附近神‘色’慌‘乱’的匈奴人,去卑心内不免感到一阵悲凉。
匈奴人自小便生长于马背上,即便遇见了群狼,也是不会有半点惧意,可这次,数万匈奴人竟被几个洛阳军给杀寒了胆。
战场厮杀,勇气至关重要。率领这样一支完全没了战意,只想着如何逃离战场保全‘性’命的队伍,去卑真不晓得,应该怎样才能把仗继续打下去,并且获得胜利。
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匈奴人,原本想说些什么的去卑,顿时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只是转过身,朝那报讯的匈奴兵摆了摆手说道:“引本王前去看看!”
以为会大祸临头的报讯匈奴兵,听得去卑要他领,顿时晓得祸事不会落在头上,心头顿时一松,连忙应了,侧身站到一旁,等候着去卑。
在那匈奴兵的领下,去卑快速朝着军营外围走去。
到了与洛阳军相望的那侧军营边缘,不等那匈奴兵指点,去卑就看到,在离他们只有数十步的地方,五六个骑着战马的洛阳军,已将一根木桩钉在了地上。
裴元绍一手提着长枪,面朝匈奴军营驻马而立,眼睛微微眯缝着,从他的眼角流‘露’出浓重的憎恨。
远远望见去卑的身影出现在匈奴军营边缘,领着这几名洛阳军的裴元绍将手中长枪一举,朝那几个刚把木桩钉好的洛阳军喊道:“返回军营!”
得了裴元绍的命令,几名洛阳军齐齐应了一声,勒转战马,跟着裴元绍策马向远处的洛阳军军营奔去。
相距数十步,去卑只能看到那木桩上好像钉着个人,可由于距离甚远,看的不甚清楚,去卑并不知道洛阳军究竟把那匈奴将军如何了。
“过去看看!”见裴元绍等人去的远了,去卑朝身后招了下手,向亲兵喊了声:“牵马过来!”
得了去卑吩咐,一名亲兵赶忙掉头朝军营里跑去,没过多会,便牵来了去卑那匹膘‘肥’体壮的坐骑。
翻身跳上马背,去卑抖了下缰绳,策马朝着数十步开外钉着个人的木桩奔了过去。
他身后的一群亲兵,见他策马冲了出去,也连忙上了马背,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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