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韦家的马车已经行驶快到延安府了,这儿的地区部分高,山路亦是很多,马车还不时颠簸着。
“韦少爷,这去延安府还得多少久到啊?”苏清露问道。
“快了,快了。”柳堂道。
说后,韦柳堂掀开马车帘来,看看外边的样子。
只见,地面上的路十分不好走,泥土亦特多,一旁是高高的悬崖,一旁则是低低的悬崖,周围无任何围栏。
“清露,这路如此颠簸,若是不好驾车,我来吧。”
苏清露微微笑着,一边驾着马车一边道:“没事的,少爷。这路我走的很多,你就放心吧。”
苏清露说完,便认真的驾起了马车来,继续朝着延安府而往。。。
今儿距柳堂出行已有六日了,东楠亦是刚在翰林院为官不久。
“儿媳啊,你说柳堂这一去得多久回来啊?”
娘坐在榆树下绣着鞋垫儿,心里啊,不时期盼着柳堂能够早些回来。
“娘,放心吧。他啊,若是赈灾快,一月便可回来。”玲儿道。
“真希望他快些回来啊。东楠对着自己的婚事不着急,为娘都替他着急坏喽。好不容易柳堂平安出来了,如今又要走。”娘道。
爹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道:“依我看啊,不必等柳堂了。挑个吉日,逞早给我儿办喽。免得啊,让人家亲家等了那么久,都一年喽。”
听着丈夫的一言,娘两眼朝着爹看去,道:“就不能再等等。等柳堂回来了,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庆祝不好。你这老头子。”
“好好好。就再等等。”爹微微笑道。
“娘,您这是绣鞋垫?”江琬道。
江琬抱着几月大的子萱,对着娘手里的东西注视了许久。
娘笑了笑,道:“是啊。这两对啊是做给东楠他们成婚用的,这一对啊是做给柳堂。这每日奔波,脚啊难免会起泡。有了这鞋垫啊,穿上后就舒服多了。”
爹倚靠在榆树上,听着妻子一语,开起了玩笑来。
“我看啊,用不着。你做的哪有街上卖的好,要我说啊,干脆在街上那些摊子买得了。”
听后,娘放下手中的针线来,一手拍在了爹的手肘上,道:“我做的哪不好了?你脚底下穿的还是我做的呢。”
“真的?”
爹不相信的脱下鞋来,仔细一看,还真是。
“怪不得这几日磨脚呢。”爹笑道。
“你……”娘想反驳但不知如何反驳。
在场的听后,小声的笑了笑,但很快便停止了。
玲儿挪着椅子坐到了娘的一旁,安慰道:“娘,您啊就不要与爹计较。爹是说笑的,您做的鞋垫确实比外头好。”
“真的啊?”娘笑眯眯着道。
“真的。”玲儿点头道。
娘看了眼丈夫后,看向了玲儿,道:“儿媳啊,那好。以后啊,他的鞋垫我不做了,给你做。”
听着此话,玲儿甜甜一笑,不再说些什么。
。。
此刻的一家吃铺中,那位叫杨南箫的男子正与韦家的小姐韦雪凝坐在一起。
“雪凝,你……跟了我这么多日,可否喜欢本公子啊?”杨南箫笑着道。
雪凝听着此话语,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羞涩的微微笑了起来。
随后,抬起头来,看向了杨南箫。
“哪有这么说的啊?我们这才相处几日。”雪凝道。
“那……依你之言,是不喜欢我喽?”杨南箫道。
“哪……哪有。只是,我感觉太快了。”
“没事。慢慢来嘛,虽说现在还不是很熟悉,等日子久了便会熟悉了。”
说后,杨南箫想了想,看向了面前长得还不错的雪凝,突然问了起来:“雪凝,我们成婚怎样?”
“成婚?”韦雪凝吓得差点呛到了。
杨南箫点了点头。
“这么快,我怕……”
“没事。感情是慢慢培养的。虽是快了些,但我们成婚后可尽情的玩乐。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听着刚认识不久的杨南箫的话,雪凝似乎有些许心动了起来。
“那……先容我好好想想。”
“好。”
杨南箫笑融融的,坐在雪凝对面看着雪凝发呆了起来。
看着杨南箫的眼神,韦雪凝有些不适应起来,害羞的说了句:“你怎么不吃啊?”
“吃,吃。”杨南箫笑着道。。。
而在一边的陕西,韦柳堂他们已经快到了延安府了。
“少爷,前面是不是到了?”苏清露道。
闻见声后,柳堂掀开车帘来,探出头看去,应了声:“是。”
此时的延安府外,遍地皆是饥民,有些饥民只要见到有人拿着食物,立马便上去抢,还有一些饥民则强行欲要进入延安府城。
见着这些,让柳堂开始担心起了后面的粮食来。
“清露,快赶马车。莫要停下来,到城门之时再停。”柳堂突然道。
听着这声,苏清露什么都没说,只是应了声:“哦。”
马车行驶到城门时,让检查的士兵拦了下来。
“站住!”
韦柳堂急忙走下了车来。
看着穿着一身红色官服,这检查的士兵一下便温和了许多。
“敢问,您是?”士兵道。
“本官乃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前来赈灾。”韦柳堂道。
听着他们的话,一些饥民已经慢慢的朝着柳堂靠近了。
眼下情况危急,为了不出现乱子,这士兵还是继续的验着。
“可有牌子?”
“有。”
韦柳堂慌忙的将牌子掏出来。
接过后,这士兵便仔细看来,确定无误后,方才将这牌子递给柳堂。
“放行!”士兵喊道。
看着这些饥民,柳堂好奇的问了起来:“刚才,本官看到你们不给饥民放行,可是为何啊?”
“回大人话,小的只是秉公办事。这些皆是姚知府的吩咐,说是为了不让这些饥民给城中添乱。”
“哦。”柳堂恍然大悟。
正当柳堂转身欲要上马车之时,便感觉到了好多人拉住自己的官服。
柳堂回头看,正是这些饥民。
个个口中皆念着话语。
“大人,行行好吧。我们饿了许多日了,求大人给我们块饼子吧。”如此话语有很多。
苏清露看到这幕,傻傻站立着。而那士兵见后,便走上前来,二话不说,便拉出了剑,看着饥民,吓唬道:“走开!走开!”
柳堂见着此幕后,伸出两手来,拦着了。
“不可。”
说后,柳堂看向了这些饥民,喊话道:“各位百姓们!困难只是暂时的!再挺挺!一会儿到城中来,本官在知府衙门前施粥!”
听着这话,这些饥民立马欢喜了起来,犹如流浪在沙漠中口渴突然发现绿洲一般。
“不过!本官有个条件!不许殴打他人!带头闹事!亦不许食他人之肉!若是让本官发现,立马押入知府衙门!”
说完后,柳堂看向了这士兵,道:“一会儿放他们入城吧。”
“是。”
“清露,走。”
柳堂的一声,苏清露这才回过神来,坐在了马车前,赶起了马车来。
“驾!”
马车往城中而去了。
“少爷。我看见这饥民这么多。我们就带了这么多粮食,能够吗?”苏清露道。
柳堂叹了口气,一边看着街上随处可见的饥民,一边说起了话语来。
“定是不够的。等朝廷拨来粮食吧,这些就勉强助他们肚子在挨些日子吧。”
在行驶,不一会儿便到了知府衙门。。。
韦柳堂刚一下马车来,便瞧见知府衙门中走来了几位官。
“韦侍郎。”
带头的官喊了一声后,便往前走来了。
“韦侍郎啊,您的到来,可是我们延安府的希望啊。”
说后,这官方才介绍自己来:“下官姓姚,乃是这儿的知府。这位是岑同知,这位是杨通判。”
“韦侍郎好。”
“好。”柳堂笑了笑。
“这位是……?”姚知府道。
柳堂微微一笑,看向了苏清露,道:“她乃本官家的侍卫,主要是保护本官的。”
姚知府笑了笑,两眼看向了苏清露,道:“长得真俊啊。”
“姚知府,眼下是不是应该关心受饥之百姓?”韦柳堂道。
“是是是。那韦侍郎可有何安排?下官定协助韦侍郎。”姚知府道。
“本官需要你们将这些粮食熬成粥,暂且施给受饥的百姓们。”
姚知府听后,同其他官员一起,走上前几步,看着马车后的一车粮食,道:“韦侍郎,我延安府有七十万百姓,这粮食恐不够啊。”
“是啊。”其他官亦道。
“这可是本官用家银买来的米,就暂且施吧,实在不行,粥掺多一些水吧。过几日,朝廷便会将赈灾之粮送来。”
“好。那既如此,便先依韦侍郎之所言。”姚知府道。
说后,姚知府抬头,看向了门边的两守卫招招手,喊道:“你们俩,过来将这粮食搬下。”
“是。”
韦柳堂亦跟着走了过去,欲要搬粮食。却被姚知府拒绝了。
“韦侍郎一路辛苦,此等小事,交由下官办便可。”姚知府道。
听后,韦柳堂退到一边,想想亦是,这似乎亦算上些小惩罚,谁让他们将这延安府管不好呢。
“清露,你过来这边,莫碍着他们搬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