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白不肯,大不了丢脸输了而已,躲到女人身后算什么!
苏翊萝却没空理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季池沅开口:“世子说笑了。”
苏翊萝心里冷哼一声,你好像忘了一句话,这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们来日方长,定让你瞧瞧我可说话算数?
“过来!”苏翊萝低声对着衣白喊了句,当下一个作揖就要离开:“说实话,臣女对这园子不熟悉,您还是找个能陪您观赏的吧!”
心里堵着一口气,苏翊萝看也不看就往前撞着走过去,却不料某人直接一个闪身到了苏翊萝跟前!
嘭的一声,额头碰到了什么东西一般,苏翊萝龇牙一声就往后退去!
季池沅没忍住又伸了手,可木落根本没给他机会,不动声色且快速扶了苏翊萝,用身子挡在了两人之间!
“啊……”站定的苏翊萝有些头晕地扶着额头,可整个人气的牙齿咯咯作响,最后没忍住,抓着木落的手狠狠躲了脚,狠狠瞪着木落身后的季池沅,咬牙切齿的喊了句。
“这个……”
季池沅顿时双手作了投降状,面上一阵尴尬,他不过是怕苏翊萝离开,所以着急了些,没想到苏翊萝就冲着他的胸膛碰了过去!
“……”忽的,不等季池沅再开口,苏翊萝立马瘫倒在了木落怀里,手指勾了勾木落的胳膊,她该是懂得的!
“阿……四小姐!”木落刚开始还有些愣怔来着,可刚被苏翊萝一碰顿时就懂了,瞬间面色紧张地开口:“世子爷,失礼了,小姐身子不好,这又晕过去了,陪您看园子的事情怕是办不到了,我先带着小姐回去!”
木落说罢,不等季池沅开口,给衣白一个眼色,就带着苏翊萝往小门走!
看着那般蹩脚的表演,一个晕倒的人竟然还能迈开腿?你是糊弄我当傻子吗?
季池沅憋嘴就要拆穿,刚上前一步就被衣白挡了去路:“世子,我家小姐身子不舒服,您请回吧!”
衣白面无表情地开口,心里却是有些无语,自己这是怎么了,保护苏翊萝就算了,还得陪着一起演戏玩,怎么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呵……”
看着渐渐没了踪影的苏翊萝,季池沅嘴角抽搐,脸色也变得没好气,一个指头抵在衣白肩上,咬牙:“别以为你是栖风阁的人我就不敢动你,给我……”
滚字还没有出口,那边就传来一声喜笑颜开的寒暄声:“不知世子大驾,从礼有失远迎,还望不要怪罪!”
那声音一出现,衣白立马就隐了声音,躲到暗处去了!
季池沅见状,倒也没有出手阻拦,只是眉头微调,这声音是谁?
苏从礼刚回了家,就听得管家开口,说是世子来了,因着以前和季池沅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苏从礼赶忙过来打招呼!
一副陌生的面孔由远及近,季池沅皱眉,看向了齐江北,他认识这个人吗?
齐江北点头,当着苏从礼的面就大声开口:“这是苏尚书的大公子去苏从礼,之前见过一次。”
“哦!”
季池沅面色恢复了正常,早已没了在苏翊萝跟前的戏谑,面色微冷,一个开口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苏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个一面之缘的普通人,他懒得记在心上!
“哎……”苏从礼一听季池沅要走,当下心里着急,世子爷作风一向不羁,平日京城里那些个世家公子的聚会从不会出面,唯一的一次他还只是远远地看了那么一眼,今天终于有机会打声招呼,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
“世子爷来我们府里是有什么事儿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的!”虽然苏从礼不在朝为官,可官场的那些门道,他也是门清,无事不登三宝殿,季池沅怕是有事要求父亲吧!
“一些旧事,已经处理了!”季池沅声音低沉,因着苏翊萝的离开,对这府里自然也没了兴致,还突然出来一个这般聒噪的,季池沅心里更加烦躁!
短短一句话敷衍着就要离开,可苏从礼却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继续半弓腰笑着开口:“旧事?世子莫不是开玩笑了,父亲以前身份低微,哪里能和世子有过交往?”
苏从礼一脸的不相信,其实说这话是想要故意抬高季池沅,然后搭上他这条路子的,听说景南王世子的产业富可敌国,连皇帝都不曾太看在眼里,父亲一直说他没有当官的才能,他却是不同意这话的,定要让父亲看看,他哪里比得父亲弱!
季池沅面色阴郁,没有开口,心里恼怒,苏昌民怎得生出这般没有脑子的儿子,连刚才那个女儿半个手指头都抵不上!
季池沅没有注意到,希望到苏翊萝,自己面色顿时和缓了许多!
“苏公子……”苏从礼见季池沅面上隐着微微笑意,以为他是同意自己的说辞的,当下往前了一步,可不等脚面挨了地,就被齐江北拦下。
“苏公子,我家世子还有事,就不陪你在这里闲聊了!打扰了!”手里握着那把名剑,单手作揖,吓得不会半点武功的苏从礼直接朝后一个踉跄,脸色微白,这习武之人怎得这般粗鄙,一言不合就动手了!
齐江北说罢就没有再看苏从礼,而是自然地用身子挡了苏从礼,又单手作了请姿,同季池沅一起离开。
“哼!”突然碰了壁的苏从礼看着离开的两人有些怒气:“那般得意做什么,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何必来找父亲,等着吧,我定让你们后悔!”
絮絮叨叨一阵咒骂,苏从礼却是不知道,这话都被前边那两人听到了耳朵里!
“世子……”
齐江北一脸请示的模样,意思不过是要不要处理?可季池沅当即挥了手阻止!
“被狗吠了几声就去教训他,倒显得我们肚量不足了,随他去吧。”
季池沅默声开口,意思跟明显,千万不要和狗计较!
齐江北当下了然,点头一下,明白了!
“赶明儿去倚妆轩挑几件衣服,给苏府送了去。”
刚上了马车,季池沅隔着帘子声音微敛,像是有些不自然一般!
“啊……”
齐江北有些不懂,送衣服去苏府,作甚?
“撕了人家衣服不用赔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