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翊萝的喃喃,苏昌民误以为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当下笑着帮腔道:“确实如此,这是我们家的光耀,你可得好好把握才是。”
苏昌民的声音带着几分谄媚,在一切板上钉钉之前,总不好再有其他的变数。
天气已经入寒,因着屋子里没有起火盆,所以大早上显得分外冷寂,以至于再加着苏昌民的话,竟让苏翊萝感觉到了数九的寒气。
“父亲,天寒了,出门的时候记得添些衣裳。”
苏翊萝没有正面回答,却是略微起身,朝着苏昌民行礼:“大夫该来了,女儿怕是不能继续陪着父亲了。”
忽的就下了逐客令,纵使面带恭敬,却也是让苏昌民觉得太过无礼了,可因着理由那股怒气却也只能堵在心里,没有半点发作的机会。
苏昌民起身的瞬间在心里念叨,这女儿怕是以为得了摄政王的心思就不用将他放在眼里了,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落落她的威风了。
送走苏昌民,苏翊萝眼神定定看着毓秀阁再一次关上的门,直接默声开口:“以后这院子就别让他进来了。”
苏翊萝总想着无论如何,当父亲的总会对女儿存着几分怜惜和心疼,可短短的半个时辰里,苏昌民除了苏家的荣耀之外,真的是半点没有提及其他。
这让她再一次想到了上一世,她父亲不也是这般吗?从始至终,她只是家族的一个工具,树倒猢狲散之际,她倒是成了被人唾骂的对象,嫁给摄政王却还是让家人沦落牢狱,没有半点用处,根本没有一个人为她已经自身难保的处境考虑一二。
也罢,这样的人生总不能再重复第二次的。
“就该这样,算什么父亲,这么久不见一面,现在终于来看一眼,口中还是那些个虚面的说辞。”
木落刚才怕苏昌民说了更多过分的,便一直待在门外没有离开,这就听见了所有的话,一下子,整个人忿忿不平起来。
“说了你多少次,没必要的气何必生。”苏翊萝无奈,,木落心直口快,这种话却是不太好在这宅子里说的。
木落吐吐舌头,有些讪讪,怎么又给忘了?
“阿萝,你刚才说天气冷了,可是觉得屋里寒气重了,要不要我把火盆给起了。”
虽说现在还不到烧火盆的日子,可苏翊萝身子与别人不一样,自然得按着另外的来。
“没事,不用。”
刚才那句不过是说给苏昌民听的,那是苏翊萝最后一次好言相劝。
姜孜沣的性子和这寒冬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算计和安排,如今苏昌民两样都给占齐了,若是他听不懂自己的警告,那也只有自己承担后果了。
“感觉好久都没出来了,不如去院子里走走吧。”
苏翊萝在屋子里伸了个懒腰,以前身子的乏重全然不在,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说着苏翊萝已经踏步除了屋子,看着平离握在怀里的剑,苏翊萝竟多了几分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