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民眼神瞥向跟前一脸不自知的苏翊萝!
“老爷,世子爷跟前的侍卫又来了!”
才一眼,管家就在门口大声喊了句,还补充道:“那齐侍卫说是奉世子爷的吩咐来给四小姐送东西的,得亲自送到四小姐手里!”
报告之前,管家心里已经有了数,看来那天太安寺一行,世子真的看上了四小姐,所以这才一遭又一遭的过来!
可书房的三个人却是表情各异,苏翊萝听到那名字时就已经头发,这人怎么就粘上她了呢,她不过是个尚书府的庶女,不仅没钱没势,连相貌端庄都算不上的,季池沅盯着她做什么?
苏昌民却是一脸欣喜,看来真的是猜对了,景南王世子确是看上了苏翊萝,那以后荣耀可不是一般的大!
苏从礼是一脸惊诧,季池沅有多难说话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四妹妹怎么就能一声不吭入了季池沅的眼,怪,真怪!
“快快有请!”
苏昌民大手一挥,心里觉得这事情有谱,便直接让管家请了齐江北来书房,免得以后生分!
管家得了话去门口请齐江北,苏昌民却是忍不住心里的欣喜老向苏翊萝,大声嘱咐:“一会儿可得记得礼节,世子这般纡尊降贵的,万不可让人家笑话!”
苏翊萝微微点头,心里却暗骂一句:得,你想卖了我不说,还得让我笑着给你数钱吗?
齐江北走得快,还不到片刻,就到了跟前,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倚妆阁的伙计,齐江北恭敬地给苏昌民行礼,接着不等苏昌民说话,就看向一边瘦弱的苏翊萝,面色更加客气:“四小姐,刚才……世子差我去倚妆阁取了几件衣服和首饰,说是送给四小姐当做见面礼,还望收下!”
说着,齐江北就想到了刚才那慕的尴尬,而且在看到苏翊萝警告的眼神后,当下改口!
“嚯……”苏从礼在边上看着齐江北身后几人手里端着的衣服和首饰,当下惊得目瞪口呆,这可都是上上等的东西,前几日带着苏锦翊去逛街看到了其中几个,苏锦翊喜欢的厉害,却也只能买得起其中一个,这世子爷倒是财大气粗,都快把整个倚妆阁的上上品齐齐搬过来了!
“不知道四小姐喜欢什么,就各自拿了两件,若是没有喜欢的,直接告诉他们,再去换就好,世子爷说了,得您满意才是!”见苏翊萝一直盯着自己,却是不说半句话,齐江北不知她是什么意思,面上有些尴尬,这才又开了口。
“哪里哪里,世子爷这般用意,翊萝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苏昌民也暗恼,这人怎么就不说话了,那东西一看就是顶上等的,世子爷这般表态,还不快收着!
苏翊萝面上一脸平静,心里却是想要撕了季池沅,这是干嘛,献殷勤吗?还是这般大张旗鼓,是嫌她命太长是吧!
还有苏昌民,那个便宜爹真是过分了,季池沅做出这般反常的事,他不用脑子想想缘由就算了,还一副求之不得的面容,简直过分!
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苏翊萝先是一个作揖,接着面上一笑,温声拒绝:“臣女谢过世子的好意,不过还是请把这些都拿回去吧!”
苏翊萝的一个拒绝,当下又惊了面前的三人,苏昌民面上隐着怒气,他刚才不是都已经提点过了吗?怎么还不懂得见好就收,真的惹了世子不快,又该当何罪!
齐江北也是没想到苏翊萝会拒绝,光是看她的衣服就知道,苏翊萝在这府里过得很差,世子这般给她脸面,她怎么还拿乔了!
“这是世子爷的吩咐,我……”
齐江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翊萝打断了,苏翊萝继续解释:“翊萝的衣服首饰自由母亲和父亲张罗,世子好意翊萝心领了,可是这般着实不妥,还请不要乱了礼数!”
礼数,什么礼数,苏昌民心里恼怒,现在哪里是看礼数的时候,多少人盼着得了世子的注意,你……
眼看苏昌民气的已经血涌上头,苏翊萝心里嗤笑,面上却是问候一声:“父亲,女儿能和齐侍卫单独说两句吗?”
以为苏翊萝是因为人多不好意思,苏昌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齐江北跟着苏翊萝到了书房前的院子,苏翊萝约摸着苏昌民听不到了,当下换了一副厌恶的面色,冷声开口:“回去告诉你们世子,我不是能陪他玩什么郎情妾意的人,更不是能给他任何利益的人,所以不要把这种手段放在我身上,我没空陪他过家家,赶紧滚!”
苏翊萝能忍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鬼知道季池沅想做什么,可她唯一确定的是,那样的人太危险,就如姜孜沣一般,不是她该惹的,今日这般撕破脸,只要季池沅是个要面子的人,以后铁定不会再来找自己,那这件事情就能在闹大之前小心收场,京城的人自然也不会再次把她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
苏翊萝面上的厌恶和阴冷确确实实吓着了齐江北,不过齐江北很快接受,这样的性子才能和那天一刀了结狼王的人联系起来,看来这四小姐平日唯唯诺诺都是装出来了!
苏翊萝面色不耐地微微摆手,面上却是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也不给齐江北说话的机会,直接快步走到书房门口,对着苏昌民大声来了句:“父亲,齐侍卫这就走了,差人送送吧!”
边上的齐江北听的龇牙,这人还真是人前人后各一副脸面,不过这倒是和世子爷有几分相像!
“哦,哦,管家……”
苏昌民刚照顾管家送了齐江北和那些东西离开,就有些不快地质问苏翊萝:“你刚才心里到底想的哪般?”
“就是,人家好心好意给你送了那么些好东西,你倒好,一声不吭拂了人家的面子,以后还怎么往来?”跟前的苏从礼一脸心疼地开口,完全忘了在园子里被季池沅拂面子的事情了!
“父亲,衣服首饰这些都是贴身的东西,景南王世子突然送了这个来,岂不是太突兀了?父亲现在好歹是尚书,来往众多,这却是被别人口舌了去,再说些什么难听的,父亲的面子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