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翊萝盯着铜镜许久,直到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这才转了头,面上的疑惑已经不在,只是小声问了一句:“会画画吗?”
“啊……”
木落还愣怔着,苏翊萝背上那东西奇怪的厉害,这一次,不知为何,苏翊萝着实有些害怕了!
“会画东西吗?”苏翊萝喃喃开口:“你平日不是总画花样子吗?能按着这个给我画一副吗?”
“这,”听着苏翊萝那带有几分空顿的声音,又想着刚才看到的那副图案,木落有些为难:“阿萝,这怎么一样,花样子是随意弄的,这个可不……”
不行两字还没有说完,忽的听着苏翊萝默声开口:“无碍,取些纸来吧!”
至于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背上,还有姜孜沣到底知道些什么,苏翊萝眼神微冷,总归是会一个个明白的。
“哎!”木落点头,小心放下了镜子,到了外间的角落里,取了些蒙灰的纸张进来,自从来了这里,从未见过阿萝用纸,所以这东西就真的成了占地方的废物。
木落连着毛笔和砚台一起取来了,不过,看着空荡荡的砚台,木落抿唇将纸张放到了边上,小声开口:“阿萝,你先休息一会,我来磨墨。”
想些苏翊萝应该是要将东西画下来的,不过木落刚开口,就听得苏翊萝有些缥缈的声音:“不用了,取针过来,你平日用的那种就好。”
“用针做什么,”木落自然迈脚,到了外间,心里却嘟囔着,不知道苏翊萝的用处,可等苏翊萝说出自己的意思时,木落整个人就呆愣了。
“不可以。”木落微微闭了眼睛,脸上满是不认同,像是要表明自己决心一样,直接将针扔到了地上,大声开口:“我才不要,那会疼死的。”
“我受的住!”没有去安慰或是辩驳,苏翊萝轻声开口,呢喃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是突然出现在我身上,总归不是什么好玩意,可立马毁了又实在可惜,所以就当是留下一个拓本了。”
“用你自己的身子当拓本,你疯了吗?”
木落不可思议地开口,这叫什么话,留拓本就留拓本,怎么可以用针扎了,然后拓血呢!
“你知不知道,自己身子根本承受不住!”气恼,愤怒一起交织,木落忽的大声骂道:“这么多人操心着你的身子,可到头来也只有你一个人不当回事!”
“快些的。若是我自己动手可才是真的恐怖,我看不见,随意扎了还不对地方,你忍心,就当是刺青了!”
不管木落怎么说,苏翊萝的态度不冷不热,更像是在说一件和她无关的事,而且听那口气,好像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不行,阿萝,我会画花样子,我给你一模一样描下来就好了,何必用针呢!”
木落的声音更加颤抖,虽然在栖风阁经历了不少事情,可这般说辞从苏翊萝嘴里云淡风轻地流出,还是太过恐怖!
“不可以,会丢东西的。”没有按着原来的轨迹,多少总会落下一些可能不在意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往往才是最重要的,用针扎,然后将纸拓在背上,才是最稳妥和全面的,而且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