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平也只是猜测,可能是找葛银香的,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她躲起来。
猜测还真不假,从霸道车上,下来五六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保镖。
他们四下打量了一会,确定了位置,走向了盛平医馆。
“有没有看到这个人?”
一个黑衣保镖拿出葛银香的照片,询问道。
“没看到。”陈长平摇头。
“我们需要搜一下。”
“这是私人场所。”
陈长平站了起来,挡住了去路:“而且,里面有大夫在给病人看诊,不能被打扰。”
“不能搜?”
那黑衣保镖正色道,“小子,我们在找一个人,不想惹事,看看就走。”
“没有法院的搜查令,不能进去。”陈长平依然不为所动。
“别给脸不要脸!”
那黑衣人脸色一沉,单手抓向陈长平的肩膀。
但纹丝不动。
“哦?还有些能耐。”黑衣保镖嘴角一扯,另外一只手也抓了过去。
陈长平朝着右边一个侧身,避开对方的手,接着右侧肩膀陡然靠了过去。
那黑衣保镖双手撑住陈长平的肩膀。
“滚!”
陈长平肩膀一震。
“蹬蹬蹬!!!”
黑衣人连续爆退,被同伴搀扶住才稳住身形。
“找死!”
另外的黑衣人全部往前几步,准备开打。
“让他们进来吧。”
石小兰打开了治疗室的门。
陈长平有些疑惑,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路。
那些黑衣保镖这才走向治疗室。
陈长平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病床上,趴着一个女人。
在床边,还脱的有衣服,似乎是全部脱掉了,身上盖在毯子。
“这里没你们要找的人,只有我的一个病人,我在给她做推拿治疗。”石小兰解释道。
那黑衣保镖不信,还是走了过去,想掀起毯子。
“我劝你最好别这样做,我可没有穿内衣,被你们看光了,我饶不了你们。”
盖着毯子的女人,用沙哑的声音警告道。
而且,还不是普通话,也不是省城的口音,而是乡下的口音。
是陈长平所在村子的口音。
各个地方的口音,还是有一些的不同之处的。
葛银香在乡下待了一阵子,倒是学会了一些陈长平的家乡话。
“等等!”
领头的黑衣保镖突然喊道。
准备伸手去掀毯子的保镖的手,顿时僵在了离毯子不足五公分的地方。
他们怀疑这声音可能是故意整沙哑的。
但怀疑归怀疑,毕竟声音沙哑不沙哑,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没有穿内衣。
如果掀开了,不是葛大小姐还好,赔礼道歉,甚至出一笔钱,事情就解决了。
万一真是大小姐呢?
一群保镖把大小姐给看光光了,就算找到了,立了功,回去后,葛大小姐绝对会找他们算账。
甚至,葛老爷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是大小姐,我们走。”
领头的黑衣保镖丢下这话,转身离去。
其他保镖也是纷纷离开。
等石小兰走出去,确认真走了后,这才说道:“行了。”
“真走了?”
葛银香欣喜,马上坐直了身体。
“咳咳咳……”
陈长平突然咳嗽起来。
葛银香低头一看,脸色瞬间通红,赶紧抓住毯子遮住了自己胸前露出来的两个兔子:“你……你怎么没出去?”
还别说,还真挺大的。
葛银香为了把戏演的更逼真,可是把内衣真的脱掉了。
而且,似乎是因为她出的计谋,真的让这些保镖离开后,得意起来,忘记自己真没穿了。
“我没说我出去了啊,是你自己太过于高兴,忘记了而已。”陈长平一脸无辜。
“你……你卑鄙。”
“我卑鄙?”陈长平黑着脸,“大姐,我想拦住他们的,应该是你让他们进来的吧?变成这样,怪我咯?”
“我可不想让你们打起来啊,伤了谁都不好,这才出此下策。”
“你就不怕他们真掀了啊?”
“谅他们也不敢。”
“是我的话,我就掀了。”
“所以说,你卑鄙,冷血,没有同情心。”
“……”
陈长平懒得再跟她打嘴皮子仗,转身出去了,到了门口,还不忘提醒一声:“他们应该不会放弃,估计还会留下人盯着的,你怎么出去是一个问题。”
如果真是普通病人,总会出去的。
也不能从后门出去,既然不是葛大小姐,怎么会心虚的从后门离开?
那怎么在别人的监视下,不被发现的离开,就看葛银香自己的了。
她不是聪明嘛,让她想办法去。
……
“老爷,没有找到。”
葛家,书房内,刚才去到盛平医馆的黑衣保镖领队,站在了家主葛云祥的面前。
“不是说很像银香吗?从监控看到进了盛平医馆去,都找不到?”葛云祥冷声道。
“是这样的……”
保镖把刚才在盛平医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看来还真是银香。”
葛云祥明白了,他还是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的。
但也不是百分百的确定。
“那怎么办?强行带回来吗?”保镖问道。
“先把盛平医馆馆主的资料给我。”
“我马上去。”
保镖离开了。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带着资料回来了。
葛云祥看到陈长平的照片,诧异道:“这不是上次银香生日宴会上,差点跟保镖闹起来年轻人吗?”
保镖接过去一看,“还真是,我居然没想起来。对了,今天我试了试他的实力,挺强的。那在长春观的时候,应该也是他救了小姐。”
“就是他?”
葛云祥诧异。
“肯定就是他唆使银香逃婚。”
葛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必须把他马上叫起来,让他立刻交出银香。”
保镖没动。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葛夫人冷声道。
“行了,你也知道女儿那性子,她逃婚,需要别人唆使的吗?那是蓄谋已久。”
葛云祥没好气道。
“那也不能一直让女儿待在他那里啊,这年头的人,为了钱财,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她不肯回来,绑回来了又有什么作用?真在家里绝食,怎么办?”
葛云祥正色道:“现在只要知道她是安全的,那就可以了。没找到,那对秦家也好说,要是找到了,又不同意婚事了,那更是麻烦事情。”
“这……”葛夫人愣了愣。
“你先下去,查一下这个陈长平的进一步资料,来省城做什么,这些我都要知道。”
葛云祥对着那保镖挥了挥手。
“是!”保镖转身离去。
“对了,把人撤回来,不然秦家的人反倒会怀疑。”
“是。”
……
“监视的人真不在了?”
葛银香从医馆探出头,打量着外面的情况。
但她什么都没瞧出来。
“真回去了。”陈长平点头。
他也是观察了一阵子,发现留在这边暗中观察的暗哨,已经撤离了。
也不知道葛家是怎么想的。
他倒是希望葛家继续盯着,最好等葛银香一出去,就逮个正着,把她带回去。
这样的话,他就省心多了。
恰恰把人撤走了,陈长平觉得事情还会变的复杂。
别被葛家当成了替罪羔羊。
“看来我的聪明才智,让他们彻底相信了。”葛银香得意起来。
“对了,上次去长春观绑架你的人,你们家查出什么没有?”
“被你杀死的两个道士,是长春观内的真道士,被人收买的。但他们都死了,从他们那里自然没得到任何线索。”
葛银香解释道:“至于逃走的道士,现在下落不明,还是没能抓到。”
“那就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我爸怀疑是向家搞的鬼,向家不想我们葛家跟秦家联姻,就绑架我。”
“如果真是向家,他们会直接杀了你,而不是绑架你。”陈长平摇头道。
在长春观的时候,开始陈长平觉得那两个道士是想从背后,直接杀掉葛银香。
但是,他们虽然拿出了匕首,也拿出了另外的东西。
一张浸有乙醇的手帕。
乙醇可以快速致人昏迷,也就是说,他们主要是想迷昏葛银香,然后带走。
拿出匕首,只是有些威慑能力罢了。
包括后面那年长的道士,也没有杀人之后逃走。
“那就不知道是谁了。”
葛银香摇头,“这么久了,我也没回家,更不知道有什么进展。”
“或许他们还是会出手的,你回去吧,要真在我这边出事了,你们葛家要找我拼命的。”陈长平语气凝重的提醒道。
“你实力那么强,肯定能保护好我的吧?”
“你都说我是冷血的人,为什么要保护你?”
“我付你的佣金,这样的话,就算是买卖,跟冷不冷血就没关系了。”
“……”
说的挺有道理。
“我先提醒一下你,想请我的价格,可不便宜。”陈长平正色道。
“市场价的五倍,可以了吧。”
“可以。”
“那就这样说定了。”
“可别耍赖。”
“绝对不会。”
陈长平觉得有必要去打探一下市场的行情了。
暗劲巅峰的高手的价格到底怎么样?
正好,分厂需要资金。
“对了,我还有一个生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陈长平继续道。
“什么生意?”葛银香好奇起来。
“既然你不愿意嫁给秦家,那就说有意中人了,让我假扮你男朋友。”
“你不怕秦家找你算账啊?”
“只要有钱赚,我怕什么?”陈长平笑道。
“我看你是穷疯了。”
“开价吗?”
“我考虑考虑。”
“行,尽快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