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我的国,幸渡1《二》
一般都是选择下午回老家,简单吃过中午饭后,老家是县里镇下的一座不大的村庄,村里的人家也不是太多,上百户的小村落。
麦地层层弥漫庄里四周,很静谧的小村落,除了过年村庄热热闹闹之外,其他时节都是冷清异常,外出打工的人很多。
下午出发,到家已是接近黄昏,车到家熄火后不久,隔壁堂哥一家听到大铁门打开的声音,便知道是我们回来了,闻声而来。
帅堂哥是三大娘家的儿子,父亲在家族里属老四,爷爷奶奶有五个孩子,四个儿子,一个女儿。
车到家后,堂哥听到声音,走出家门,看到正忙活搬东西的我们,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走来。
还是那张熟悉坚毅的脸庞,一年不见,倒是多了一份沧桑和老练,还有一种亲切感。
每年过年回来,堂哥都会帮我们搬东西,欢迎回老家过年。
他个头挺高,挺壮实的,脸盘方方正正的,喜欢嬉皮笑脸的,嘻嘻哈哈的面容上,充满着阳刚之气。
脸上还是有着不少蒙脸莎,眼神干练,却也随和,挺能说会道的一个人。
“你们还知道回来啊,快临近小年喽~”他还是老样子,开着玩笑,嬉笑道。
“那是,不过年能回来吗,在外边还得挣钱来,得生活啊。”母亲豪爽地回应道。
“一年一次,过年该回来,还是得回来滴。”自己也是一番亲切地接话道。
他笑着对我点点头。
“小伙子,长得挺快啊,快撵上我了都。”
“快喽,再过几年吧,肯定比你这个堂哥长得还高,你这个当哥的老啦。”母亲插话道。
“那是,那是,真快啊,一个个,都快长大了哈。”
“是啊,还说呢,记得刚嫁给你四叔的时候,你才那么高一点呢。”母亲边打扫着卫生,边比划道。
“现在是他们的时代喽!”说着,他笑着拍拍旁边刚从车里拿东西到屋里的我。
“还说呢!一年年,过年回老家和打仗似的,忙忙碌碌的,每次都是满满一车,然后不断整理东西,整理屋子的,屋子里那么脏,还有霉味。”我哭丧着脸道。
“这样才有年味啊,你还小,不懂。”堂哥还是老练的笑容。
当然他也是没闲着,搬搬东西,帮着忙里忙外打扫卫生什么的,父亲和我不停地从车上,把东西都搬进屋里。
还有嫂子带着两个小家伙也会一起到家里闹腾,嫂子中等身高,身材略显肥胖。
脸蛋圆圆的挺精致,眼角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眼神间充满着女性的贤惠温和目光。
嫂子的为人处世很有节律,不喜欢太亲近依靠别人,很独立的女性,有自己的个性。
两个小家伙都挺可爱的,尤其男孩,虎头虎脑的,很是调皮,和帅堂哥小时候有得一拼。
他们每年都会这样,欢迎回来过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这就是来自于亲人的羁绊吧。
在老家很清闲,喜欢一个人走在麦地边的小路上,独自想心事。
家里的天气很冷,经常不是下雨就是下雪,今年的雪额外的多哈!手都已经不知不觉中被冻得肿肿的啦!
有些地方的皮都有些流脓了呢,很痒,抓起来又很痛,唉,真是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好矛盾。
而我依然戴着那双破烂的手套,这双手套陪伴着快两年啦,有感情了,很喜欢怀旧,所以很多有回忆的旧东西都依然保存如新。
那双旧手套很独特,看手背像是个新的手套,因为很爱干净,经常洗的很整洁。
再看手心,掌心的那部分早已烂了两个很大的洞,整个掌心都快漏了出来。
当伸开手掌,抚摸寒冷的空气时,钻心的凉意瞬间充斥了全身,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戴着它呢。
可以买一个更好的啊!我也不知道,无法理解,或许心中有一个模糊的答案吧。
也许很简单,它带来了一种启发和新的生活态度,有时候在想人生是否很多时候就如同这双手套一样的呢。
外面看着那么完美无缺,其实里面已伤痕累累,攥着,被手背挡在里面,看不见,摸不着。
却又如此清晰,展开,绽放在空气里,却又是一阵刺骨地激灵地颤抖,我们不容易看见的地方,却是最容易被刺痛,最脆弱。
空洞洞的伤痕带来的刺痛感,激发着人们的成长,无论是男人or女人。
就像带刺的玫瑰一样的,为了花儿绽放的更美好,你也要经常给刺儿一起浇水啊。
我们家在村庄最外围,西屋墙外就是大片的麦浪,喜欢迈步在麦地间幽静的小土路上。
感受着大地丝丝的生机,压抑地蓬勃地孕育着爆发地力量。
今年下了好几场雪了,雪很美,天气也很冷,但相信大地感受到了几年不曾感受到的温暖,曾经的温存。
厚厚的层层雪被,保留下了多少大地的余温啊,温暖了多少的生机呢,今年的雪,不多不少,也是刚刚好。
来年小麦相信会是新一轮的丰收,看着绿油油的麦苗,知道它们在等待着春天。
就像我们也在等待着春天,春暖花开,不一样的世界。
飘飞的雪花下,片片的麦苗间,点点白痕萦绕其上。
绿色上银珠素裹的,白丝穿成了白网,铺下一地的祥和恬静。
白色的轻纱下,等待着温暖的力量去掀开它们,掀开美好,触摸生机,撒下化开的甘露,一片水土润泽。
漫步在飘飞的雪花世界里,静静地呼吸,静静地清点大地,脚下的足迹,清晰,模糊,消逝,只有前方依然清晰。
这块方圆天地,这块远离了城市混凝土那喧嚣的天地下纯净的安静清澈又清冷的心灵净土,磅礴地生气萦绕脚下,踩着,寻着远方。
雪下是北国的风光,千里冰封的世间,万里飘飞着的纯净。
充斥覆盖着心灵的片片角落,那或干净的,或污浊的,点缀着枯竭地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