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方法确实有效!”彩莲看着面前双眸已经恢复神采的玲莜,不理会她有些黑线的神色,笑眯眯的说着。
“婆婆,莜儿真的是很感谢您老人家的‘照顾’!”玲莜把最后两个字说的格外的用力,这个和蔼的老婆婆竟然在她的药浴里加了眉药,害她现在还浑身酸软,不过结果还是好的,她的眼睛已经复明,而她也该回去了!
“跟婆婆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彩莲完全无视她话语里的咬牙切齿,权当是对自己的夸奖了,又笑着对她说道:“莜儿,眼睛已经能看的见,你什么时候出去?”
“我想一会儿就走,晟就麻烦婆婆照顾了!”玲莜看着远处坐在椅子上,和沐冥修不知道在说什么的紫丰晟,对着彩莲说道。
“嗯,叫给我老太婆,你们就放心吧!”彩莲说完便转身进了药房,不多时又重新出来,来到玲莜面前,递给她一个小小的药瓶:“这个你拿着,每天吃一粒,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谢谢婆婆!”玲莜也不推辞,伸手接过,放进了怀里,起身走到紫丰晟他们身边,对他们说道:“晟,你在这好好的养伤,事情也该有个结局了!”
“嗯,莜儿不必担心我,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但是要记住,不能让自己出事!”紫丰晟一脸认真的对着玲莜说道,自己这次不能陪在她身边,心里总会很担心。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玲莜看着他说完,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沐冥修,有些不自在的对他说道:“你……”
“我陪你去!既然救了你,自然就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你,我不行,你更不行,所以我要在你身边看着!”沐冥修不等玲莜说完,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呃?我没说要伤害我自己!”玲莜听完他的话,心里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犹如蚊子嗡鸣般小小声的说了一句,自以为他们没有听见,然而低着头的她,没有看见沐冥修冷厉的眼里闪过的一丝笑意。
“莜儿,快出发吧!天色也不早了。”紫丰晟的眼里也含着笑意,现在的莜儿,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更加的让人喜欢,偶尔表现出来的小女人姿态,让他觉得这才是她的真性情。
“嗯!走了!”玲莜对着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这个自己生活了十来天的小屋,几个纵身跃进了前面的树林。
沐冥修看着她消失不见的身影,对着紫丰晟和彩莲点了点头,也随后跟了上去。
玲莜和沐冥修经过三天才回到京城,回到鸢沫苑梳洗了一番,还不等小羽问什么,就起身往殁鸢宫的本部前进,她好久没有见过干娘和豹儿了,先回去看看他们,顺便了解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见过宫主!”
“起来吧!老宫主在何处?”玲莜带着沐冥修来到殁鸢宫,宫门外的守卫,见到他们很久没见的宫主,都纷纷跪下行离,玲莜脸上挂着一如往常的笑容,问着旁边的一人。
“老宫主和禇堂主带着您的黑豹在后山打猎!”那人恭敬的回答着,他话音刚落,面前的两个人已经不见,站直身子看向往后山而去的两人,心想:“好冷的人!”
“豹儿,抓住它,今晚回去就能吃烤野猪了!”玲莜进入后山找了一会儿,就听到前面传来自己干娘带着笑意的声音,听上去精神很好,没有做停留,玲莜便朝着声音的放向奔去。
“干娘!香姨,莜儿回来看你了!”玲莜奔到声音的出处,就见禇香香(殁鸢宫,锦绣堂堂主)和自己的干娘(殁鸢宫老宫主,鸢青雾)坐在一棵大树上,两眼紧紧的盯着树下,玲莜轻盈的落在树上,出声唤着她们,低头就见豹儿正追着一只不大的野猪。
“莜儿,你终于舍得回来看干娘啦?这位公子是?”鸢青雾一脸开心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玲莜,见随后跟来的沐冥修,笑着问道。
“呃!他,他是……”玲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沐冥修还是除了紫丰晟之外,第一个见到自己干娘的人。
“晚辈沐冥修,见过干娘!”沐冥修看出玲莜的不自在,干脆主动上前行礼,而他对鸢青雾的称呼也随了玲莜,这也间接告诉鸢青雾他是何人!
“呵呵!原来我们莜儿还是会害羞的!你说是不是、香香!”鸢青雾看着玲莜有些微红的脸,打趣的说道。
“呵呵!是啊!”禇香香打量着面前的冷峻男子,在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看向树下的时候,豹儿已经咬断那只野猪的脖子拉到树下,现在正昂着头盯着树上的他们,禇香香不禁说道:“豹儿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这才不到一刻钟,就抓到了猎物!”
“豹儿,去洗洗身上的血腥味,不然别想靠近我!”玲莜听到香姨的话,轻盈的跳下树,眼看着豹儿就要向自己扑过来,看着它嘴上还挂着鲜血,赶紧出声阻止它,指着一旁流动的河水,对它说道。
“呜呜!”豹儿低低的吼叫了两声,不敢不愿的往河边走去,看着水面上倒映着的影子,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在里面不停的翻滚着。
“莜儿,你回来不单单是看干娘的吧?”鸢青雾看着豹儿的行为,心里有些吃味,这个大家伙怎么就那么听丫头的话,自己带它出来还是用肉哄着,它才来的,看着浅笑摇头的玲莜,鸢青雾问道。
“嗯,那个女人还是余党,不过宜他们已经查到,相信现在已经都处理赶紧了,我这次回来是要让暗影做点事情!”玲莜抬头看着依然坐在树枝上的鸢青雾说道,那个一直破坏殁鸢宫分堂的人,已经抓住,在南星玥出嫁的同时,欧阳钰宜他们也带着人去处理,想必现在已经完事。
“哎!我们先回宫吧!”鸢青雾轻叹了一口气,对着玲莜他们说道,就见禇香香拉过她的身子轻轻的跳了下来,看着从河里爬上来,正抖落着水珠的豹儿,率先往殁鸢宫的方向走去,想起那个自己待若姐妹,最后却背叛自己的女人,鸢青雾现在只余叹息,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见过主子!”风和梅算是暗影的两个领导,看着坐在面前的玲莜那明显有些瘦了的身体,不禁皱了皱眉,这十来天她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也一直担心着,现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出现,终于放下了心。
“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发生?”玲莜和鸢青雾她们聊了一会儿,便叫来了暗影的风和梅,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问道。
“回主子!景泰国和墨澜的皇宫都有异动!还有二皇子好像被什么事缠住,离开不了景泰国,而墨澜国的皇后对所有大臣宣称,皇帝出宫私访,由太子暂代朝政!”风一一把最重要的事说了出来,他们一向都知道什么事重要什么事不重要。
“微服私访?这个借口还真是挺冠冕堂皇的!”玲莜脸上挂起一丝不屑,看来这个皇后已经动手了,想到这里,玲莜又问道:“皇宫里的情势,可知?”
“主子恕罪!皇宫就像是一个不透风的铁牢笼,任何消息都带不出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属下们怕打草惊蛇,所以都按兵不动,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皇宫中现在还没有发生命案!”梅有些羞愧,他们发现有异样的时候,也曾去调查,却一点东西都查不出来。
“不怪你们,既然他们敢动手,自然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玲莜皱起了眉头,看来他们的准备工作做的很好,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怕不是那么容易了,沉思了一会儿,玲莜又开口问道:“丞相府可有什么异动?”
“丞相府倒是没有什么异动,要说特别的话,就是丞相已经连续半月留宿在三夫人房里,没有回过主屋!”听到玲莜的问话,风接着说道。
“哦?这倒是有意思!看来童佩羽是真的不敢见人了!”玲莜脸上挂上了一抹有些诡异的笑容,看的风和梅不禁打了个哆嗦,主子这个样子看起来真邪恶,是不是她对那个丞相夫人做了什么?不然以那个女人的脾气,不会就这么不闻不问的。
“主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梅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玲莜问道,主子不可能就这么放着不管的。
“嗯,去调集所有殁鸢宫的人,入夜之后,随本座进去皇宫,本座倒要看看,他们在玩什么花样!”玲莜端起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对着他们俩说道。
“是!”风和梅果断的应着,对着玲莜行了一礼,转身下去准备了,他们也想好好的运动运动了。
“女人,你是要亲自去吗?”沐冥修不习惯那么亲密的唤一个人,所以他对玲莜的称呼一直让玲莜纠结了好久,后面慢慢的习惯,现在也就无视了。
“嗯,修,你拿着七色令,去召集所有七色的杀手,去景泰过看看哪里出了什么事!有必要的话,就帮那个人一把,他也该拿回主导权了,不然玥儿跟着他没法好好的过!”玲莜听到他的称呼,虽然已经接受了,但是忍不住的还是一阵恶寒,随即甩掉自己的思绪,从怀里拿出七色令交给他说道,谁让自己这个拿着七色令的人,连七色的总部在哪都不知道的?
“这种事情,交给刹月去做就行了,我陪你去皇宫!”沐冥修说完,不等玲莜辩驳,起身几个纵身消失在了殁鸢宫外,留下玲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哦,跑这么快干什么?
“刹月接令!”沐冥修离开殁鸢宫之后,一刻不停的来到京城一家专卖胭脂水粉的店铺,悄无声息的进入店铺后面的院子,看着一脸惬意的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美貌女子,冷声说道。
“哟!这不是咱们的第一杀手吗?怎么有闲空来我这?”被唤做刹月的女子,缓缓睁开她的眼睛,一双带着丝丝魅惑的勾魂双眼定定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沐冥修,慢慢的起身,话语里有着一丝的戏谑!
“尊主有令!橙字杀手刹月即刻召集所有七色杀手赶往景泰国,协助其皇帝铲除叛臣,夺回政权!”沐冥修懒的和她磨叽,直接拿出七色令举到她面前下起了令,只是他完全把玲莜所说的‘如果有必要’这几个字。
“属下遵令!”刹月原名赵心语,孤儿一个,究竟是怎么加入七色的她已经忘记,看着沐冥修手里拿着的七色令,神情立刻变的冰冷,这才是她的本质,她其实是七色里面最冰冷无情的杀手,不过她现在很好奇,那个臭老头怎么会要去帮那个什么皇帝?
“七色已易主!”沐冥修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般,在转身离开那一刹那,冰冷的吐出五个字,随即又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的离开。
“看来这次的尊主似乎不错!”刹月看着沐冥修消失的地方,喃喃低语着,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冰冷异常的笑,恰好一阵风吹来,带起她的衣裙飘动着,风过,人也不复见,她就如同那阵风般消失在了小院里。
“看来他们准备的还真是完全,这么森严的守卫,一般人还真进不来!”月上树梢的时候,玲莜已经带着殁鸢宫的人来到了皇城外,把人都部署好,她带着几个轻功不错的人,和沐冥修还有风,梅几人悄悄的潜入了皇宫,此时他们正在皇后的凤霞宫的房顶上,玲莜看着下面不断来回巡视着的士兵,冷冷的说道。
“主子,有人出来了!”梅看着从他们下面宫殿里走出来的人,小声的对玲莜说道。
“是凤双舞,这么晚了,她要去哪?”玲莜看着下面带着人走出凤霞宫皇后凤双舞,轻声的说着,看她已经走的有一段距离,对着身旁的人说道:“跟上,看看她要去哪?”说完自己率先跟了上去。
“参见皇后娘娘!”凤双舞带着人一路来到天牢,看着跟自己行礼的牢头,冷声说道:“把门打开!”
“是!娘娘请!”牢头恭敬的打开天牢的门,站在一旁,看着凤双舞踏入里面。
“她来天牢干什么?”玲莜他们一路跟着凤双舞来到关押重犯的天牢,看着她走进去,玲莜轻声低语,心里在猜测着一种可能,她要进去看看,便对着旁边的几人说道:“动作利落点,不要发出任何声响,本座进去看看!”说完便闪身来到一个守卫身后,悄无声息的点了他的穴,慢慢的往天牢靠近。
“皇上可想清楚了?早点告诉本宫玉玺在哪?不就不用受这种苦了!”凤双舞来到关押南锦云的牢房,看着里面正闭目养神的南锦云说道。
“你们就不要白费心机了!朕是不会说的!”南锦云睁开眼睛,看着站在牢房外的凤双舞,这个女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柔贤淑的人吗?不,她不是,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从她亲手打掉玉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开始,她就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女子了,这些年他一直对她所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她是父皇救命恩人的女儿。
“哼!看来皇上这几日是在这里呆的太过舒服了,那就不要怪本宫不念夫妻之情,动用大刑了!”凤双舞原本还算平常的脸色,立刻变得狰狞。
“就算是要朕死,朕也不会把玉玺交给你们这对叛逆的母子手中!”南锦云没有为她所说的大刑所动,自己从进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能活着出去,玉玺的所在地还有一个人知道,如果他死了,那么他就是这墨澜国的皇帝。
“呵呵!你还在想着你的宝贝墨儿吧?本宫告诉你,他已经被困在了景泰国,那人是不会让他活着的,啊,对了,还有你那宝贝女儿,他不会让他们其中一人活着离开景泰的!”凤双舞看着他的神情,便知晓他又在想那个贱人生的儿子了,心里升起更盛的怒气,可想到他们已经被抓住,而且那个人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活着,便笑着对南锦云说道。
“皇后,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朕这么多年带你们母子不薄,为什么你要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南锦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神情变的难看起来,他一直都不相信,这件事就如南擎星所说的那样,就因为自己有里南擎墨为太子的意愿。
“哈哈!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凤双舞听到他的话,突然狂笑了起来,声音里夹杂着恨意,看着他依然不明白的神情,凤双舞就更加的恨,看来这么多年他是过的心安理得,而自己每日都铭记着那刻骨的恨,还要压抑着自己不表现出来,而自己也确实做到了,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就隐忍着,现在是该她把一切都讨回来的时候了,看着他充满恨意的说道:“因为我恨你!”
“为什么?朕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南锦云就更加的不理解了,自己对她虽然说不上宠爱,但是也是相敬如宾,他不明白她的恨意从何而来?
“因为……”
“因为皇上干爹是杀了她父皇母后的凶手!”凤双舞正想开口,就被突然的声音打断,慌乱的回头就见,本应该已经死了的人,站在不远处笑看着自己。
“你……你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