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少卖一斤,明天不知道又要降成什么价格,这些蝗虫在他们手里只有卖出去才是钱,卖不出去就只有烂到手里,那就更加什么都不是,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便是赔本,他们也含泪售卖,因为只有卖出去,他们才能够赚回来一点,虽然还是亏的!
不过山东百姓这几天来倒是兴高采烈,虽说不至于和过年一样,但是精气神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最起码不再是面有菜色了,家家户户的山东百姓都从这次蝗虫盛宴当中少则几十两多则上百两
男女老少一家几口全部出动,这漫山遍野的蝗虫变成了他们的致富经!
只是今日刺史府门前,一队穿着明光铠的将士却直接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便将刺史府团团围住,有那刺史府的人想要出来理论,但是却直接被脱了衣裳,下了武器原地绑起,跪在一边!
这般场景,顿时让不少孟州百姓好奇,纷纷围在刺史府外面,观看起来,这些身穿明光铠的将士们倒也没有驱赶,很快便有人认出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了。
“明光铠,唐横刀,这不是驸马爷带来山东的那群护卫吗?怎么还围了刺史府!”有孟州百姓却是知道驸马房子龙巡抚山东时候的盛况,此刻却不由出言说道。
“你开玩笑吧,驸马爷没事儿把刺史府围起来干什么?”有百姓顿时不相信
这位驸马爷虽然号称领皇命巡抚山东,但是到山东一个来月的时间却一直在密州扎根住了下来,山东二十八州府都没跑几个,不过这都不是山东百姓所关心的事情,
毕竟这一个月来山东百姓所关心的就只有蝗虫的价格,以及哪里能够捉到又大又好的蝗虫而已。
“开玩笑,怎么可能开玩笑,这明光铠唐横刀都是大**用之物,而且这般制作精良非得是从长安出来不可,我山东地界除开驸马爷有这样精锐的卫队之外,还有谁有这样的排面,必然是驸马无疑,只是驸马,为何要把刺史府给围起来?难道说咱们刺史大人犯了事儿不成?”
有百姓却是顿感疑惑的说道,不得不说,山东二十八州府这些刺史知府表面工作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不管他们暗地里究竟坑了多少钱,不管他们暗地里究竟害了多少人,但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是他们所为。
甚至还有不少山东百姓感念二十八州府的这些刺史知府,毕竟他们山东人有现在这样的日子,不管怎么说都和二十八州府提高蝗虫价格有关,所以有不少百姓还认为他们的刺史知府是个大大的好官呢!
长安城管刘小天,带着一队长安城管直接冲进刺史府当中,孟州刺史杨霖早在他们监管当中,此刻直冲刺史府本后院,二话不说便将杨霖直接拿下。
“我乃孟州刺史杨霖,你们究竟是谁?竟然敢如此对待朝廷命官,难道不要命了吗?”
杨霖拼命挣扎大吼,但是又如何能够从这些长安城管手中逃脱呢?
“杨大人你就别挣扎了,我们既然敢来抓你,那自然是奉上命而来,你一个小小的孟州刺史难道敢违抗钦差大人的命令不成!”刘小天冷笑一团脏布直接堵住了,杨霖的嘴巴,根本不给杨霖留半点颜面。
这也是房子龙嘱咐下来的,大唐惯例,朝廷命官犯法,抓捕也要讲些礼仪,绝对不可能就这样五花大绑拖出府中。
但房子龙此刻却毫不顾忌的这样做了,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房子龙这样做的原因就是要将这些山东二十八州府的刺史知府罪行尽快公诸于世,然后将山东这边的功德统统揽入自己怀中。
海岛一行,房子龙虽说没有受什么重创,但是受惊不小,急需这一大波功劳来安慰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接下来便是将这位孟州刺史杨霖杨大人直接拉出刺史府,孟州百姓见这位杨霖大人被五花大绑,拉出刺史府,顿时一个个大惊失色。
没有人想到这位在孟州还算尚可的刺史大人竟然会直接被人五花大绑,如同绑着一头大母猪似的给抬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长安城管这边早就有人高声念道:“驸马房子龙领皇命巡抚山东,查明孟州刺史杨霖任孟州刺史期间,欺上瞒下谎报孟州灾情,致使朝廷对孟州灾情估计不周,让无辜百姓丧命,而后又以超低价格收购孟州蝗虫高价卖与外地商贩从中牟利,罪行磊磊,罄竹难书,今奉驸马房子龙之命,捉拿孟州刺史杨霖归案!”
这些长安城历数孟州刺史杨霖的罪状,然后便在孟州街道当中游街被五花大绑的孟州刺史,杨林双目圆瞪,脸色通红,一州刺史也算得上是封疆大吏了,但何曾受过如此之侮辱,然而这些长安城管一个个明光铠,唐横刀,铠甲锃亮,刀剑锋利,谁人敢动,谁人敢惹?
而每过一处街道,便有长安城管高声念诵孟州刺史杨霖的罪状,与此同时又宣讲驸马房子龙如何巡抚山东,如何抬高蝗虫价格,如何让山东百姓受利,如何让这些贪官污吏叫苦连天!
一番操作下来,孟州百姓顿时转变态度,对孟州刺史杨霖,纷纷唾弃不已。
“原来我道为何今年俺们山东灾情如此严重,全是这帮贪官如此欺上瞒下,如果不是这些贪官一开始变谎报灾情,朝廷肯定已经把这场旱灾给压制下去了,哪里会发生这么大的旱灾?哪里会发生这么大的蝗灾?”
“驸马房子龙果然英明神武,我说为什么自从驸马爷来了俺们山东之后,俺们山东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许多,原来这一切都在驸马爷的算计之下,这些贪官们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来这必须要好好谢谢驸马爷了,要是没有驸马爷,只怕我们山东百姓真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了,没有驸马爷发明油炸蝗虫,没有驸马爷抬高山东蝗虫价格,我们如何能够过得了这个大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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