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隐秘通道
看到这儿我可算是明白了,合着这所谓的军备库,还真是小騩子偷摸着搞生化实验的秘密基地,而我们在那些培养室中发现的大陶缸,里边泡着的死人,或者说实验体,也就是这座军备库里的‘战略资源’。
基本眉目已经清晰,不过有一点我没想明白的是,这算是哪门子实验体,居然要用陶缸子来培养?怎么看着都跟实验这两个高大上的字儿不搭边,倒有点像是少数地区某种偏门的邪术。
当然,我和包子也不是为了研究这个来的,我们只是想找到一个出口。当下也不耽搁,辨明方向后,认准其中一条通道便走了去。
在这一层的中心就有一个通往上一层的入口,也就是通往这座军备库的顶层。在我的推想当中,顶层怎么也该有通往外面的出口,只希望没有被封死了才行。
说来也怪,这么大一个地下工程,但是每一层都只有一个通道连接。也就是在中间竖着唯一一条通道,可以从顶层直接下到最底层。
包子吐槽这些小騩子没脑子,“这要是下面哪一层突然出点状况,就一个出口想跑都来不及。”
我却不这么认为,“这军备库虽然看似是一个五层结构,但事实上每一层都有独立的供电和供水以及各项维持设施,也就是说每一层都可以独立运作。”
“我猜这个军备库设计的初衷就是,如果哪一层出了问题就切断通道,直接放弃那一层。”
包子说,“那要是中间出了问题呢?比如第三层,真按你说的把第三层切断了,那下面的第四层第五层咋办?他们总不能一辈子就待在地底下吧。”
说话间我们已经找到通往上一层的入口,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这里是一架货梯,早都停用了,供电也断了,连货梯门我们都没法打开。
一看到这儿,我便对包子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你看这个设计,几千顷一层的面积就这一个货梯,摆明了就不是给普通人用的。没准儿这里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固定在某一层搞实验,除了必要的事件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被允许离开自己的工作层。”
“再者就是,我猜每一层应该还有一个独立的连接通道,只是这个并不会标注出来,估计只有各层的负责人自己知道,即使该层出了事故导致封闭,他们也能从这个隐秘通道及时离开。”
包子见我说的有板有眼,立马意识到,“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得去找隐秘通道才能上去?”
“也不一定要找隐秘通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去供电室,恢复供电说不定这货梯还能用。”
包子这回脑子倒是转的快,“每一层的供电都是独立的,咱就算恢复了这一层的供电,但它却未必是跟货梯井相通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也反应过来,这货梯的供电系统要么跟每一层都通着,恢复任何一层的供电,它都能运作起来;要么它也是独立的供电系统。
而按照这个军备库的设计理念来看,货梯系统独立供电的可能性显然更大,以保证随时可以切断任何一层。
眼看货梯没办法使用,我们也不想去供电室浪费时间,干脆直接去找隐秘通道。
按照常理来分析,这个隐秘通道应该距离负责人工作的地方非常近,这样才能起到关键时候供他逃生的作用。
我跟包子一合计,很快便在平面图上找到这一层负责人的办公室,距离这个货梯也并不远。
这货梯井的位置属于是每一层的中心,从第一层贯穿到第五层,估计各层的负责人办公室都设置在中心附近。
找准位置,我和包子便按着平面图一径寻了去,不消片刻就抵达这第二层负责人的办公室门口。
同样是一扇半开着的锈蚀铁门,我们一前一后进入其中。
入眼所见,一个不到20平米的办公室,一片狼藉。
桌子椅子翻倒在地,数不清的实验报告被撕成碎片,整个房间内铺了厚厚一层,而这些纸屑都已经泛黄,上面还积着一层灰。
我们是来找隐秘通道的,因此对这些撕碎的报告并不感兴趣。
但我们把整个房间都找了个遍,连每个角落都查看过了,也没找着所谓的隐秘通道。
包子有些泄了气,对我也产生了质疑,“我说老秦你这靠谱不?图上都没说你咋知道有通道?依我看咱还是去供电室瞧瞧算了,没准儿这电一供上那货梯就能用了呢。”
我却没心思搭理他,暗暗思索如果我在这里办公,我会把这通道会设在哪儿,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按说不应该啊……难不成真没有?”
“得!我看咱也别搁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去供电室瞧瞧吧,要真行不通咱就往回走,大不了再从那山缝中钻出去。”
包子对着我紧催慢催,不过我都全当没听见,我此时的目光一寸寸扫完整个办公室,最后落在了东面角落的一个档案柜上。
“算算时间都这么久了,那熊瞎子也该走了,要实在没走咱也别惯着它,干它丫的,剁它丫两只熊掌下来,正好给包爷我打打牙祭。”
在包子的絮絮叨叨当中,我迈步走到了那档案柜前,这柜子也就是用铁架子做了个框架,中间分成一排排一格格的,背后再蒙上一层铁皮,说白了就是个铁皮柜。
废置五十多年,这铁架子上的军绿漆掉的斑斑驳驳,锈蚀的十分厉害,后面那一层薄薄的铁皮都已经锈穿了,我的头灯都能照到铁皮后面的‘墙壁’。
不同于周围的水泥墙,这铁皮背后的‘墙’也是锈迹斑斑的。
看到这里,我忙伸手把上面乱七八糟的档案袋统统都扒拉下来。包子见我完全没听他说话,彻底跟我急起来。
“嘿我说老秦,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哗啦!”
包子的话音才刚说到一半,就兀的被一阵锈蚀铁架的摩擦声打断。
我把这档案柜往右边狠的一拉,赫然便显露出一道隐秘的铁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