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
凌梦洁正摸着黑艰难地向前摸索着,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天台,她的黑暗之瞳就好像彻底失效了一样,完全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现在的她和普通人在黑暗里的视觉效果一模一样。
“真该死,这样子就很被动了。”凌梦洁紧咬银牙,有些不爽的向前走着,手中出现一柄细长的宝剑,这剑长约三尺,通体闪着寒光,剑柄镶嵌着三颗黑色宝石,剑体上雕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整柄剑都撒发着黑暗的能量,这柄剑名曰凤鸣,是昊当年特意为凌梦洁所铸,是以天外陨铁为主,耗尽了自身十分之一的血液为引子,将黑暗之力封印在其中,才铸的这柄神剑,当时的昊本就是将死之身,也是因为这柄剑他才比预计的早一步失去肉体。不过这柄剑确实是一把神兵,其威能可以裂天开地,而且出来凌梦洁之外,这柄剑谁都无法触及。
“嘻嘻嘻嘻嘻,看了我们的客人很是随便吗,这么快就找到了主人的卧室了。”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凌梦洁循着声音的方位一道黑暗能量轰出,只听到一声巨响,一道人影闪过,站到了一旁的天台边缘上。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控制魔族的罗刹鬼虫?”凌梦洁用凤鸣的剑刃对准了这道人影,声音冰寒的问道。
“嘻嘻嘻嘻嘻!”恐怖的笑声再次响起,只听这道人影“啪”的一打响指,天台的四个角上亮起了一团团明亮的火焰,将整个天台都给照亮,突如其来的强光照的凌梦洁有些目眩,下意识闭上了眼,可就这一瞬间那道人影已经出现在凌梦洁的身边。却被凌梦洁一剑逼退。
凌梦洁缓缓的睁开眼,这才看清楚这个人影的模样,这个人,或者这个魔穿了一身白色的燕尾服,外面还劈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脸上带着一个金色面具挡住了他的半边脸,让人无法辨别出他的真实面貌。手上还拿着一根拐杖,拐杖的把手赫然是一个人的头骨。
“你到底是谁?”凌梦洁的剑穿破空气,停在他的咽喉处,只要这个人敢有一点轻举妄动立刻会被凌梦洁的剑穿透喉咙。
不过这个人倒是没有一点害怕,只见他用手指轻轻的夹住剑尖,将它轻轻的挪到一旁,对着凌梦洁轻轻躬腰道“美丽的小姐,是我冒昧了,忘了做自我介绍了,在下扎基,是一名魔术师,最大的爱好就是将你们这种美丽的女孩变成我的傀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
“你不觉得你怎么有礼貌的说怎么变态的话,显得你特别恶心。”凌梦洁说着一剑劈向扎基,黑暗之力附着在剑刃上将这空气都斩的粉碎,扎基急忙闪身躲过,可他怎么可能快的过凌梦洁的剑,身后的披风被凌梦洁斩去了大大的一块,掉落在一旁的地上。
“小姐,不需要动这么大的火气,就让我的小可爱们来陪你做做热身运动吧?”扎基说着身形向后飘去,右手一挥,抓出一定魔术帽子,一道魔能注入,帽子开始变大,那些被罗刹鬼虫控制的居民开始从帽子里走出来,摇摇晃晃的走向凌梦洁。
“果然是你,你应该是虫师一族的人,没想到当年那个家伙怎么粗心,还留下了个祸害。”凌梦洁说着将凤鸣向空中一甩,手指隔空一点,天空中的凤鸣可是幻化成无数剑刃,凌梦洁手指再一挥,漫天的剑雨开始落向那些“人”的脑袋,伴随着一声声的哀嚎,这些被罗刹鬼虫控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眉心处上都插着一柄宝剑,宝剑的剑尖都处死死的钉着一只只罗刹鬼虫。这些恶心的虫子痛苦的扑腾了几下,就变作一缕黑雾消散在黑夜中。
“啪啪啪”扎基看着自己所有的“玩具”都被凌梦洁解决后,对着凌梦洁拍起了手,一边拍还一边很有礼貌的硕大“这位小姐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那在下就亲自陪你玩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凌梦洁不屑的扫了他一眼,手一招,地上那无数柄凤鸣渐渐重合成一柄,再次回到凌梦洁手上。
“死亡魔术-电锯惊魂。”扎基手中拐杖一挥,,一个巨大的魔术箱在凌梦洁脚下浮现出来,将凌梦洁禁锢在里面,一柄巨大的电锯从天而降直接将箱子劈成了两半,不过鲜血并没有向扎基想的那样流出来,因为箱子里面啥都没有,扎基有些惊异的走到那个破碎的魔术箱旁边,好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魔术箱。
“喂,你是在找姐姐我吗?”凌梦洁的声音在扎基身后响起,扎基还没等转过头去,凌梦洁手中的凤鸣已经刺穿了扎基的身体,不过却被扎基下意识的躲避给避开了要害,所以并没有将他一招致命。
“你怎么可能从我的死亡魔术箱里逃出来,这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被关了进去。”扎基的语气再也一开始的那种令人讨厌的礼貌,而是带着些许惊悚的味道。
凌梦洁握住凤鸣的手微微一用力,将扎基的身体刺了个对穿,嘴角上扬起一个轻蔑的弧度“可怜的孩子,你不过是一个刚刚领略了一点空间之力的虫师罢了,何必在这故弄虚玄,连对手的实力都无法正确的判断,就开始无关的自大,你这种人就是找死罢了。”
“那,你都是是什么实力的人?”扎基吃痛,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遮住半边脸的金色面具也脱落了一半,显出一道可怕的伤口。
“按照你们魔族的等级分化来说,我虽然打不赢你们所谓的魔尊,但因该可以和你们那所谓的四大巨头抗衡一下,而且,他们也不一定打得过我。”凌梦洁用手将扎基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发现它被面具遮住的这边脸已经完全萎缩了,干枯的肌肉令人还遍布的伤痕,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好了,你的问题,我给你解答了,下面你该解答我的问题了,你们虫师一脉为什么还会有幸存者,那个家伙虽然又臭屁,又自大,又不要脸,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加流氓,不过他的实力却不是开玩笑,他若想要灭你们魔族的那一脉,就算魔尊出马也无济于事,就凭你这蝼蚁一样的实力是怎么活下来的?”
(“阿嚏,阿嚏,阿――嚏!”昊在羽昊的意识之海揉了揉鼻子说道“怎么回事,我都死了还能感冒,怎么神奇吗?”)
“你说的人就是当年那个灭我虫师一族的人,你认识他,这不可能,人类的寿命不可能活得这么久。”扎基听到凌梦洁的话,那天夜里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那会儿的他还是个孩子,却亲眼见证了自己一场屠杀,那个恶魔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就是现在他还经常想起那张俊美却可怕的脸。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最好快点说,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凌梦洁说着身体内黑暗之力爆发出更强的威压,让扎基完全相信了面前这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是可以与魔界四大巨头抗衡的可怕强者。在这种对手面前他根本连求死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必须遵从凌梦洁的指示,因为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他的仇还没有报。
想到这里,扎基终于释怀,对着凌梦洁缓缓道来道“我并不是一个纯种的虫师,我的母亲是虫师一族的大小姐,可她却违抗他父亲的命令私自逃婚还嫁给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就是一名死亡魔术师,这是一种非常低级的魔族,但我的父亲却是一个领悟了些许的空间之力的死亡魔术师,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既可以控制及培育罗刹鬼虫还能动用一点空间之力的原因,很快他们就生下了我吗,可是我父亲所在死亡魔术师一族与高贵的虫师一族并不能接亲,所以我的外公虫师一族的族长在一怒之下将我们一家三口全部抓回了虫师一族,并且要处决我和我的父亲,但却发现了我在虫师方面有着前无古人的天赋,凭着这个条件,我和我的父亲才躲过一劫,并且因祸得福使得我的外公认可了我的父亲,可是好景不长,伴随着与你们人界战争的失败,一个家伙从人界杀到了我们虫师一族,一夜之间,虫师一族血流成河,满门上下无一幸免,我们虫师一族的强者在他手里就如同我们所养的虫子一样,一挥手就碾死一片,我亲眼看见我的外公和母亲战死在我的面前,我的父亲为了救我,不但听我挡下了一道致命攻击,还在临死之前拼尽生命勉强打开了一道空间之门将我送了出来,可是那个家伙还不打算放过我,想要赶尽杀绝,我的父亲为了我,就紧紧的抱住他的大腿,一直到死都没有松开。就这样我捡回一条命来,可是就当我以为自己逃出生天时,一道可怕的能量匆匆空间之梦里追了过来,轰在了我的脸上,所以我的才变成这副模样。我和那个家伙之间的血海深仇,我必须要报。”
当扎基说道报仇时,他的眼睛都是血红血红的,那份仇恨毫不遮掩的表露了出来。“看来我们是同路人,我的家族也惨遭灭门,是被你们魔族所灭的,你现在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了,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类是因为你们虫师一族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且你们不但杀人,杀完人连他们的尸体都不放过,你让他们自己去杀自己的家人,你还有脸说报仇。”凌梦洁对着扎基咆哮道,她活了很久很久,所以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她都知道,她可是亲眼看见过那些被罗刹鬼虫所操纵的人是多么的痛苦。她还记得有那么一个场景,一个父亲被罗刹鬼虫所害,被虫师操纵去杀自己襁褓里的孩子,她永远忘不了那个父亲脸上的痛苦,最后为了不伤害自己的孩子,他靠着仅存的一缕残念,自己带着脑中的罗刹鬼虫一起跳入了一道深渊,而那个孩子却也很快的被别的罗刹鬼虫操纵者撕成了碎片。
扎基听了凌梦洁的咆哮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们不占理,你打的赢人家的时候就不讲理,要打不赢了就开始讲道理了,世上哪有这种好事。但凌梦洁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可能是因为一想到他被灭了全族就想到自己的经历吧,于是她对着扎基说道“我可以放了你,只要你答应不再为魔族做事,不再用罗刹鬼虫为危害人类,并且放些你的仇恨,我就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扎基摇摇头坚定的道“对不起,不可能,有些仇恨是一辈子也放不下的,他给我带来的痛苦我一定要千百倍的还给他。”扎基说着从魔术帽里拿出一个紫色的球,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股烟雾飘起,扎基的身体已经出现凌梦洁身后,不过他可不敢对凌梦洁动手,他要抓住这个机会赶紧从这里逃跑。于是手扎基一挥,一个魔术箱出现在他的身后,扎基一头扎了进去,魔术箱立刻闭合,“嗖”的一下穿越了空间之门,消失在天台之上,四角的火焰也伴随着扎基的消失渐渐熄灭,天台再次回到黑暗中。
凌梦洁看着逃跑的扎基,眉头皱了皱,手中凤鸣消失,冷冷的道“活了这么多年,也就是个魔王水平,还好意思去找那个家伙报仇正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不过这次放跑了他,对人界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罗刹鬼虫对异能的作用不是很大,但是普通人那可是致命的杀伤,下次一定要斩草除根。”
再说屏障外的羽昊,现在努力的砸墙呢,估计按照他的战斗力,砸到下辈子应该砸个缝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