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男人整个身子都隐没在了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刚硬的侧脸浓没在黑暗中,给人一种天生帝临天下的压迫威严感。
影摸了摸鼻子,朝黑暗中的男人摊手,眼里的兴味正浓,有这股跃跃欲试的迫切感,“老大,先说好,这个妞你不上,我就上了啊――我就喜欢麻辣重口味的――‘吃’起来爽口过瘾――”
话才说了一半,影猛地往后退了半步,身后退无可退,脊背狠狠的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一瞬间麻痹的刺痛让这个妖艳狐狸口味逆天的男人瞬间呲牙咧嘴,嘴角抽搐着。
阴暗中,男人将目光收回。
犹如一道死亡命令被驳回,侉子口举起的大刀正要砍上自个的脖子,却突然来了道‘圣旨到,刀下留人’时的骇人情景,影吓得双腿一软,整个额头上全是汗水。
两秒后,从胸口上吐出一口浑浊气息,不淡定了,我滴那个妈啊,老大的眼神好吓人――
男人没有理会影,目光如月,清冷冰寒的注视着倒悬在十四楼层上的女人。
幽深如枯井死沉的眸里闪过一抹欣赏,胆子够大。
卫赤峰是什么人?黑道上有名的毒蛇眼镜王,而且还是神经最为不正常的那条。被他盯上或是盯上他的人,下场唯有一个。
生不如死!
他贵为黑手党第一下家卫家的当家,在道上身份跟他平起平坐,甚至高他一筹的大有人在。
然而,
道上的人,几乎没人敢去惹上卫赤峰这条眼镜毒蛇,他就是个神经病,精神完全失常,做事全凭按着自己的喜好,玩游戏出牌从来不按着道上的规则去办事。
这世间,他也就只有在黑手党教父面前,有了一分恭敬的样子。
这女人却敢惹上卫赤峰。
要靠的,不仅仅是胆子!
男人沉思后,清冷无情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在中环路里曾注视过的一双犀利杀气的冷冽眸子――
男人的目光霍然一沉。
这女人――
房间里,卫赤峰终于舍得移驾尊躯了,起身一脚将茶几上的电脑给踢了个粉碎。
看了大半天,一个鬼影都没给看出来。就只有那该死的一点鞋尖,卫赤峰胸口翻腾,阴鹜的眸子里没有了灼热的波动,蓄满杀气。
踩上摔得四分五裂的电脑,突然附身,大手将跪在地上的女人的下颚钳住,五指收力扣紧,一口热气喷在女人精致妖媚的脸上,灼灼的呼吸声越来越嘶哑。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见到那只鞋尖的主人。”
女人浑身僵硬,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掀起眼皮,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不过分妖媚也不显僵硬。
轻笑道,“当家放心,芯儿会将事情办妥。”
很好。
卫赤峰笑得及其的开心,附身在女人唇上覆上一吻,作为奖励。大拇指摩擦着段芯的红唇,直到红唇变得红肿,这才松开钳住她的手掌。
直起身体,踩上沙发从段芯的身边跃过。
“我喜欢听话的狗,记着,你的命是我给的,想要好好的享受完下半生,就得乖乖的听话。”
段芯微愣,仰头看着背朝她站着的卫赤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她便垂下眼梁,将眼里的情绪一并掩去。
出声时,音腔如常,没有任何异样起伏。
“芯儿感谢当家的救命之恩,没有当家的,芯儿和妹妹羽儿早已经不在人世,当家的恩情,芯儿一辈子不敢忘。”
面色平静如常,胸口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段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中有个坚定不移的声音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卫赤峰不会知道的,他不会知道的。她隐藏得很好,别自己吓自己,别担心――
卫赤峰突然转身,看向段芯那掩饰下的自我催眠,目光里的灼热越来越亮,越来越炙热。每当他在兴奋难抑的时候,胸口总是翻腾叫嚣着,嗜血的味道。
看着段芯越加平静的脸,他便越是咯血的舔了舔性感薄唇。正要开口余光中不经意的扫过房间窗口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卫赤峰定住目光,脸色霍然一沉,斜眼过去,身后候着的两个保镖,手中持着手枪,上膛拉险。
快速的朝段芯房间的窗口奔去。
段芯手心都是汗,她的危险思维意识还停留在卫赤峰的那句话上面,刚刚一瞬间,她仿佛能感觉到只要她在有一个眼神和语气,卫赤峰便会毫不犹豫的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直到那令人恐惧的目光从她头顶移开,骤然出现这一变故,她的神色刷的就不好了。
脸色难看的跟着朝窗口跑去。
将头往外看,没人!
两个保镖齐齐疑惑,警惕的将抢收好,回到了客厅里,恭敬的说道,“当家,没有人。”
卫赤峰疑惑的蹙眉,是他看错了?看着那个窗口眼里的神色越来越诡异,目光越来越变态。
有了这缓冲时间,段芯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也回到了卫赤峰的身边,垂头道,“当家,芯儿去楼下查查有没有可疑的人物。”
“嗯。”卫赤峰此刻吸*的后劲已经过了大半,兴奋刺激过后就是浑身的慵懒无力,卫赤峰又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抬眼接着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查仔细了,我要活的。”
段芯脚步一顿,没有回神,眼里闪过一抹担忧,“好的,当家。”
时冰整个人贴在十四楼的窗户空调上方,身子直接给缩成了一块薄板。
还好的是,卫赤峰的人不够机灵。在这巡视的过没有太长。
不然,她丫今日可真就该交代在这里了。
身体在强硬,身手在快,悬空在房楼墙壁上,也休想躲开夺命子弹头。
确定卫赤峰的人不会在出现后,时冰侧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不由哀怨了。
不是让你们该继续的继续吗?都跑那么快消失干嘛呢?
这窗户关得紧紧的,现在她该怎么进去?
思索了一秒,时冰果断的仰头,在隔着三四个窗子口的地方,有扇窗户是开着的。
时冰想也没想,抓过空调管子,手掌撑在一米开外的横梁上,膝盖相互顶着,鞋跟下有个锋利的钉子,镶嵌在了墙壁上,慢慢的朝楼上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