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伪善姨娘
顾姨娘原名顾轻薇,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可惜是庶女,她的嫡姐顾轻轻与苏叶曦的娘亲沈菁是多年的好友,而沈菁也是沈府的嫡女,因为出身高贵,又受到从小的良好教育,哪怕是对自己的庶妹都倾心以对,自然对顾轻轻的庶妹顾轻薇也和颜悦色。
天有不测风云,却没想到就在顾轻轻及笙的那一天,莫名其妙被人掳走,名声尽毁,而顾轻轻也郁郁寡欢,不久便上吊自杀,顾轻薇顺而成为了顾府的嫡女。
当时,顾轻轻身上还有与丞相府的婚约,也就是苏叶曦的父亲苏正南,也因为这件事,双方退掉了婚约,继而与沈菁成了婚。
然而,没多久顾府落难,男的全部充军,女的为奴为妓,顾轻薇不甘心安于现状,苦苦哀求沈菁收留她,哪怕是为她做牛做马也比被卖到外面的好。
沈菁念着她是顾轻轻的庶妹便去求了自己的娘亲,沈菁的娘与当今太后乃是闺中好友,于是在太后的恩准下,顾轻薇便留在了沈菁的身边,却因为顾轻薇生的美艳,被苏丞相看中,没有多久便被抬了姨娘,生下了苏心染。
现在想来,恐怕当时顾轻轻被人掳走和顾轻薇也脱不了关系,苏叶曦敛去眼眸里的锋芒,只见顾轻薇秀帕掩面,泪眼朦胧,伤心道
“曦儿,娘都快担心死了,得知你醒来了,便立刻赶过来看你了,身体好些了吗。”
苏叶曦心中嗤笑,若是真的担心她,又怎会等到现在才过来,明显就是为了知夏顺便看她病的有多严重吧!
“顾姨娘已经被扶正了吗,若是曦儿记得没错,你只是个姨娘,似乎不能在曦儿面前自称为娘吧。”
顾轻薇忽的愣住,神情有些尴尬,目光却犀利无比,这个苏叶曦怎么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
想到这里,顾轻薇眼眸闪过一丝窃喜,若真是这样,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顾轻薇连忙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担忧
“曦儿,你怎么如此和娘说话,让娘很是伤心呐。”
苏叶曦秀眉微微皱起,面无波动,心里却厌恶至极她的触碰,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
“顾姨娘,难道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姨娘莫非被扶正了吗?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自称为娘。”
苏叶曦笑意嫣然,声音温软清冽,却不难听出语气中的那份凉薄。
“呵呵……”
顾轻薇没想到苏叶曦如此直白不给自己面子,尴尬的笑了笑,眼眸却透出一丝丝阴冷。
站在她身后的丫鬟看到顾轻薇受到如此待遇,直接开口道
“大小姐,自从夫人出了那样子事,老夫人又身体孱弱,老爷在朝中国事繁多,府中的一切大大小小事物都是由顾姨娘从中料理……”
此话的言外之意是顾轻薇如今和正室没什么区别,扶正只是早晚得事。
跪在地上的知夏,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大小姐又如何,待顾姨娘扶了正,还不得是听顾姨娘的话。
“圆荷,你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么能这样和大小姐说话。”
一旁的花嬷嬷怒斥到。
“对不起,大小姐,奴婢一时心急,不过奴婢说的都是实话,也希望大小姐看在顾姨娘的份上,不要责怪奴婢。”
圆荷一番话说的漫不经心,根本就没把苏叶曦放在眼里。
在丞相府里,谁不知道大小姐是一个爹不疼,懦弱无能的废物,夫人当年出了那种事,大小姐如今的地位早就一落千丈。
圆荷毫不忌讳的打量着苏叶曦,虽长的倾国倾城,但是却实是一个蠢货,好赖话都听不出来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基本上就过去了,要不是仗着自己是嫡女的身份,有老夫人和国公府撑腰,她在府里怎能还过着这样的好日子。
苏叶曦唇边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冷冷的扫了一眼内室的丫鬟,大多数都在明目张胆的嘲笑她,目光又落回到圆荷和知夏身上,很好,这一次,就拿你们两个开刀!
“来人,把圆荷和知夏带下去,各打八十大板!”
顿时,屋内安静无比,大家都像是看怪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苏叶曦,打知夏也就罢了,那是她的丫鬟,连顾姨娘身边的也要打,大小姐不是被摔傻了吧?
“都愣着干什么,动手啊,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大小姐的话都不听了,还是说堂堂丞相府大小姐在你们眼里,连教训恶奴的权利都没有了。”
花嬷嬷对杵在外室,不时偷看顾姨娘眼色的促使婆子命令着,苏叶曦黑曜石般的眼里浸满锋芒,犀利的看向那些婆子
“怎么,还不动手,莫非要让本小姐亲自动手!”
她的语气轻柔,却像藏着绵针,幽冷的扎透心脏,令人不寒而栗,粗使婆子们莫名心里慌乱,心虚异常,立马反应过来
“是,大小姐。”
破天荒的婆子们没有经过顾轻薇的同意,走进室内,押了知夏和圆荷向外拖去。
“大小姐,奴婢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大小姐要打奴婢,况且,奴婢是顾姨娘的人,大小姐怎么能没有经过顾姨娘的同意就责打奴婢。”
圆荷使劲挣扎着,大声喊着,故意想让外面的人都听到。
“等等。”苏叶曦摆了摆手,婆子们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圆荷,你的意思是你是顾姨娘的人,我身为丞相府的大小姐没有权利处置你。”
“哼,奴婢的主人是顾姨娘,就算是处置,大小姐也得经过顾姨娘的同意吧。”
圆荷说的斩钉截铁,目露得意与骄傲。
顾轻薇气的咬牙切齿,圆荷这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苏叶曦看向顾轻薇,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如三月春风,说出来的话却冰凉刺骨。
“看来,顾姨娘不把自己当做丞相府的人呢。”
“大小姐息怒,圆荷言语有失,都是姨娘的错……”
苏叶曦言谈举止与以往大不相同,顾轻薇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暂时想不出应对之策,只好先稳住她,再见机行事。
苏叶曦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看着圆荷,目光迸射出点点寒光,语气冰凉的仿佛令人置身于冰窖
“顾姨娘身为丞相府的人,她的奴婢自然也是丞相府的奴婢,丞相府所有的主子都是你的主人,然而你却不分尊卑对主子不敬。
我苏叶曦身为丞相府的大小姐,身份尊贵,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竟敢越礼,用这种语气和本小姐说话,完全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了爹爹,像你这种丫鬟万万不能在待在姨娘身边,否则带坏了姨娘不知礼数,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