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疯子这个大祸害终于死了?”
“这简直是大快人心,从全州市开始疯,到厦门疯,到上海疯,到澳门也疯,现在疯到国外去了,我就知道这家伙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也疯死的。”
“这就是不作不死。”
“死了好啊,我们也安心了,免得他回来,又让大家闹心,这家伙真是走到哪儿,麻烦就到哪儿,幸好这次祸害的是国外的雇佣兵。”
恨我的敌人,心里就是这样想的,甚至有些地方都摆了晚宴庆祝,有些被我压的太狠的人可以说是扬眉吐气,否极泰来的感觉,头顶悬着的那把刀终于拿开了。
比如石狮市的谢昌栋,厦门的张信安,这些人都觉得是大快人心。而比如什么英杰商会,同辉商会这些人,心里也是长舒一口气,以后再也不会被这个疯子给缠上了。
可以安心了。
至于赵家,这次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想除掉的敌人终于死了,虽然不是自己的人亲手杀的,但总归是死了,那赵冠宇的仇也就报了。
忧的是,自己这次也损失了那么多人啊,派了十个家族培养的精英过去,甚至是他的堂弟亲自带队,没想到一起被埋在了矿洞内,尸体都找不回来,可以说是尸骨无存。
这代价确实是大了一些。
没想到被一个从乡下爬起来的小子把赵家逼到这个地步,赵家这次也是颜面无存。而且,本来想去上海发泄一些怒气,但宋老头出面,这让赵家连发泄的机会都没有。
赵家同样也在等着宋老爷子去世,因为赵家失去的颜面,终究得找回来,一个李疯子的死,还不足以让赵家完全找回颜面。
不过,只要宋老爷子没死,就暂时不能动。现在就先沉寂一段时间了,等待机会。
……
夜晚的荒原深处燃起了篝火,篝火上铐着一头羚羊,人们围在篝火旁载歌起舞,庆祝狩猎到的猎物。
这里是一个荒原内的小部落,我们在荒原内走了将近一个星期,碰到的第一个部落,因为蒋碧蓉之前有了解赞比亚的一些民族风俗,她说这是通巴族,这里的人都很好客。
特别是我帮他们狩猎了几头羚羊,他们对我们更加客气。当然,语言不通,咿呀咿呀的,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反正知道他们对我们没什么敌意,反而很热情就是了。
清理羚羊,烤羚羊,这些工作都是他们做,我们休息就行,他们还拿出一些果子做成的汁给我们喝,味道确实不错,原汁原味。
而非洲人民热爱舞蹈,也喜欢唱歌,看着他们欢声笑语的唱歌跳舞,连日来的阴霾心情也一扫而空。有人邀请蒋碧蓉去跳,她开始不怎么愿意,毕竟发生了这么大事情,这几天我跟她也不怎么说话,她心情当然也很压抑。
“去吧,日子总得过下去,开心也得过,悲伤还不是得过?何不开心一点?至于出去怎么办,那出去后再说吧。”我说道。
她愣了愣后,也跟着那些人去跳舞了,我不想去,也被拉了去,反正也比较简单,大家手拉手一起围着篝火跳就行。
不过等烤羊快好的时候,这里来了新的客人,是四个女人,三个金发白皮肤女人,一个白黑混血女人,穿着迷彩服,手里有枪有弓弩,开始过来的时候,还造成了一点骚乱,不过四个女人中,那个混血女人懂这里的语言,沟通了一下,也就没什么影响了,她们也一样成了这个小部落的客人。
为首那个混血女人朝我们走来,伸出了手,用英文说道:“我叫詹妮,是来狩猎的,不过路上车子抛锚了,一时半会修不好,天也黑了,看到这边升起了篝火,就过来看看,我们没有敌意,你们不会介意吧?”
“我也是客人。”我跟她握了握手,也用英文回道。
这里的主人都没意见,那我能有什么意见?
“你们也是来狩猎的?”詹妮问道。
“游玩的,车子没油了,也迷路了,就到了这里来。”我撒谎道。
詹妮应了一声,看了我几眼,就回了她同伴那边去。
我没想到会有外人出现,这四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来狩猎的我也不清楚,不过为了不暴露出去,是不是得一起把她们干掉?
我摇了摇头,最近我的杀心好像越来越重了啊,动不动就冒出杀人灭口的心思,这样下去可不行,早晚会因为杀心过重扰了自己的心智,到时候就真成杀人机器了。
前几天杨祈宇也跟我提过这事,看来我还是得收敛一下。
不过这四个女人确实来历不明,深入荒原里面,来头能小吗?我晚上得警惕一些,要是她们敢乱来,那也别怪我辣手摧花了。如果过了今晚,安全无事的话,明天就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我收起杀意,大家坐下一起吃晚饭,就是烤羊,这边都是荒原,可没有种植什么庄家,也难以种活,这些部落都是靠狩猎,世代都生存在这里,早已习惯了。
吃完后,大家也各自休息去了,睡的是那种树干搭起来的简易茅屋,上面用茅草遮着。茅屋并不多,很多通巴族的族人都是睡在篝火旁,枕着一个木头就能睡着了,也不需要盖什么,这里的天气并不冷。
我和蒋碧蓉分到了一个茅屋,我让她在里面睡,我在外面靠着睡就行。
“你怕我跑了?”蒋碧蓉问道。
“我是怕那四个女人动手。”
“我感觉她们没什么敌意啊。”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正色道。
她也没说什么了,在里面开始睡着。我靠在外面的一根大树根旁边,半睡半醒。一直等到到天边升腾起朝阳,那四个女人都没有动手,那我也就懒得动手了,免得多造杀孽。
没惹我,不该死的人,我是真不想杀。
再次吃了一顿早饭,我们就打算告辞了。那个混血女人詹妮问我们要不要跟她们一起走,她们的车子能坐的下,现在回去修一下就能继续开了,如果不跟她们一起离开的话,这里可很少有人来,走路出去,距离最近的城市都要走七八天时间。
不过坐车的话,就会快很多。
我很想拒绝的,但看着蒋碧蓉那疲倦的脸庞,她跟着我走了这么多天,是真的累了,而且没有地方洗澡,衣服都没得换,每天都是吃肉,营养搭配不良,像她这种从小就没吃过苦的贵妇来说,这几天太折磨了人了。不过她从来没有说出口,没有喊累。
不过,如果真如詹妮所说,距离最近的城市依然还有七八天的路程的话,我想蒋碧容肯定坚持不下去了,这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心灵的一种折磨。
“那就谢谢了。”我答应了下来。
告别了部落的人,我们一起离开,距离部落大概三公里的地方,确实停着一辆吉普车,车子陷进了低洼处湿润的泥坑里,估计是昨晚天黑后,她们不注意,就开进了泥坑内。
詹妮去驾驶座,蒋碧蓉在旁边看着,我和另外三个金发女人去后面推车,加了我一个推车的,就把吉普车从泥坑里推了出来。一共六个人,也不算挤,车子朝着车印原路返回。
行驶了一天,也没有离开荒原,继续待了一个晚上,在第二天傍晚时分,我们快走出荒原了,已经到了边缘地带,人类活动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再过两个小时,就会到附近的城镇。
因为车子没油了,我们得停下来加油,车上有油桶,我去加油,她们就顺便下车先休息一下。
等我刚加满油,盖上盖子,一把手枪就顶在了我的后脑勺。
“如果不出所料,你就是被人悬赏了一共六千万美刀的疯子吧?而那位女士,就是周家的夫人,大家都以为你死在了矿洞里面,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真是让我惊喜啊。”詹妮那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