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您你就别挖苦我了,我现在赔了这么多东西,你还想怎么折腾我?”钱鼠爷没有好气的说道,冷着一张脸,摆明了是要赵庆丰拿出些东西。
赵庆丰摇了摇头,“钱鼠爷,记不记得上次我跟您说过的事情?咱们做的可不是一锤子买卖,冯小姐这次来,主要也是想在东北隅,想在咱们这地界开个店,还想请您多多帮忙,给寻摸一个好点的铺面呢。”
钱鼠爷听到竟然是要做生意,那心下就宽松了许多,他把目光转向了冯清欢,这才说道:“冯小姐,不知道您要开个多大的铺子?”
冯清欢笑了笑,说道:“跟咱们藏香楼大小差不多就好,就按照藏香楼的规矩来。”
钱鼠爷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您呀,就听我的好消息吧。”
赵庆丰起身拱了拱手,轻声说道:“钱鼠爷,今天实在叨扰了,往日有时间再来拜访。”
钱鼠爷也不跟他们客套,直接让人送客。
赵庆丰将冯清欢送回酒店之后,这才说道:“冯小姐,天津卫还有一个故人,我想去看望一下,您自己注意安全。”
毕竟表面上冯清欢是主,赵庆丰是仆,该有的尊重,赵庆丰是不会少的。
冯清欢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赵庆丰一个人在街上溜达着,看似漫无目的,实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遭的情形,他也担心有人会跟踪他。
已经是傍晚时分,街上本就行人稀少,再加上赵庆丰走的都是隐蔽小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直接闪进了藏香楼中。
钱鼠爷刚刚摆好碗筷,准备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赵庆丰独自前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满腹狐疑的说道:“赵爷,冯小姐呢?不知道您独自来此有何贵干?”
赵庆丰摆了摆手,“钱鼠爷,有一桩大买卖,需要咱们商议着来,你先让你手下下去。”
赵庆丰丝毫没有客气,直接就让钱鼠爷屏退了众人。
确认四周没有人能够听到他们说话之后,赵庆丰这才开口说道:“钱鼠爷,您知道,我一直都想得到李九一手里的那把扇子,可是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想要得到那把扇子吗?”
钱鼠爷迷茫的摇了摇头,“还请赵爷明示。”
赵庆丰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你们觉得那只是一把普通至极的扇子,其实不然,那里面其实暗藏着天大的秘密?”
“哦?”钱鼠爷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轻轻抿了一口酒水,这才说道:“什么秘密?”
“你这儿安全吗?”赵庆丰问道,接着小心翼翼的查看了周遭的情形一番。
钱鼠爷看到赵庆丰竟然如此谨慎,深知赵庆丰知道的那个秘密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儿。
“赵爷,您就放心吧,我这藏香楼,可是安全的很,手底下那些人,嘴也都严实,包括您几天曾今来过我这里的这件事情,都不会有人说出去。”钱鼠爷大咧咧的说道。
听到钱鼠爷的保证,赵庆丰还是不放心,直接贴到了钱鼠爷的耳朵边。
赵庆丰刚想说话的时候,钱三儿却忽然慌里慌张的闯了进来,他只好又离开钱鼠爷,端坐到了椅子上。
钱鼠爷满脸怒气的看了一眼钱三儿,说道:“钱三儿,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钱三儿瞅了一眼旁边的赵庆丰,知道自己坏了钱鼠爷的好事,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却也是万分着急,不得不说。
钱三儿走到钱鼠爷的身旁,耳语道:“爷,刚刚有个孩子递过来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让你千万不要跟这两个外地人做生意。”
钱鼠爷皱着眉头,小声问道:“孩子呢?”
“被我扣在楼下了,没敢放他离开。”
钱鼠爷点点头,“嗯”了一声,这才说道:“没事儿,你把那个孩子先藏到后院,别让他哭闹,省的惹得这么爷不高兴。”
钱三儿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下了楼。
赵庆丰狐疑的看了一眼钱鼠爷,将心中的话又憋了回去,本以为眼前这个钱鼠爷值得来往,给自己跑跑腿,应付一下李九一还问题,谁知道钱鼠爷真的是人如其名,胆子这么小,刚刚那个钱三儿说了什么都不想让自己听见。
钱鼠爷笑呵呵的看向了赵庆丰,“赵爷,您别不乐意,刚刚是家里有点事儿,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哦,那把扇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钱鼠爷说的轻松,可是赵庆丰却是明白,刚刚钱三儿告诉他的那件事情,肯定不是家事那么简单。
赵庆丰拱了拱手,怒气冲冲的说道:“钱鼠爷,刚刚钱三儿告诉你的话,不仅仅是家事那么简单吧?”
钱鼠爷尴尬的笑了笑,揉捻着自己的那两撇小胡子,说道:“赵爷果真见多识广,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钱鼠爷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却不再往下说。
赵庆丰坐到了钱鼠爷旁边的那个椅子上,探着身子说道:“钱鼠爷,你想不想跟我做一笔大生意?”
“哦?”钱鼠爷似乎对赵庆丰口中的这笔大买卖来了兴趣,可是却没有正眼瞅赵庆丰。
“不知道赵爷说的大生意,能有多大?”
赵庆丰神秘兮兮的说道:“做好了,一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尽在眼前。”
“当真?”钱鼠爷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赵庆丰,看着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是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人物了,哪个不是心中有千万沟壑的老狐狸?
“我骗你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来东北隅,就是为了帮冯清欢哪个小丫头片子开铺子?”赵庆丰鄙夷道:“冯家确实家大业大,可是我赵庆丰的实力,怎么可能比他冯家弱呢?”
钱鼠爷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庆丰,不知道他所说的是真是假,冯家在古董文玩这个行当里面,是出了名的大家族,可他赵庆丰,虽然也有些名声,却一直都不怎么显赫,如今他竟然自比冯家,这是在让钱鼠爷有些看不透真假。
“赵爷,我怎么知道您说的是真是假?我没去过南边,万一你狂了我,我去找谁说理去?”
赵庆丰实在觉得钱鼠爷不堪重用,自己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可是钱鼠爷仍旧是不开眼。
“钱鼠爷,这么跟您说吧,冯家做的都是正当生意,我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这样你明白了吗?”赵庆丰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钱鼠爷,将自己的底牌给亮了出来。
钱鼠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古董文玩这个行当,确实有两拨人,做着不一样的生意,有些人走的是开铺子,收古董,卖古董,赚个差价。
而有些人,则是直接做的铤而走险,把国内的宝贝卖到国外,做那种不下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