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长指点!”于乔连忙道谢,棋道人这番话,便是教他怎么去捞好处了。厚着脸皮去讨要,若是讨要不成,那么便直接用银子去买。
棋道人点了点头,然后他伸出来的那只手,原本竖起来的两根指头此时放下了一根:“修行方面贫道说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便是贫道能传给你的这第二法。”
“请道长赐法!”
“这第二法,名为众生魔相经。”棋道人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魔经?”于乔一呆。
这道长的涉略面这么广的吗?
“不是魔经,虽然名中有魔字,但却是一门的佛经,而且还是八大佛经之一,可比大天龙寺早已经失传的大天龙心经。”棋道人摇了摇头。
于乔点了点头,心中不由想到:这位道长的涉略面确实是广啊!不光会佛经,而且还知道人家大天龙寺已经没了镇派之学。
想到这,于乔就想到了他生母曾说过的那番话,然后暗自寻思:这需要跑马点香的当世佛门之首――大天龙寺,会不会因为没了这镇派之学,才没了修行中人呢?
不过这时,于乔却又听棋道人说道:“说起这大天龙寺的这门大天龙心经,贫道不得不感慨一声,那帮和尚倒也是心狠之辈,眼见寺内青黄不接,再无屠龙之力,后辈修不成这门大天龙心经后,唯恐受那怀璧之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当众毁了大天龙心经,而后将寺内其余佛经,全都送给了朝廷。”
“虽说断了祖宗基业的根,受人诟病,但却换来了这一世寺内僧众的荣华富贵!”
于乔闻言,不禁默然。
“大天龙寺内还有不少其祖辈留下来的宝物,有护人神魂念头的,也有躲避二十四气节的。每隔四年,这帮和尚就拍卖一次,价高者得,到时候书生你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这时候棋道人又说道。
于乔点了点头,将这事记下。
“言归正传,书生,贫道这就传你众生魔相经的经文。”
棋道人话音落下,于乔就发现他看不到竹亭中的身影,而后竹亭和竹林也消失不见,在交织诡异青色的雾气中,突然传来了好似蚊呐的怪音。
一声接着一声,于乔顿时心灵放空,他下意识的跟着念了起来:“众生如魔,我亦如魔……”
不知过了多久后,于乔突然醒来。
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山谷的入口位置,头顶有着些许白色光亮,这是要天亮了。
于乔忽然感觉自己手中沉甸甸的。
低头看了一眼,很惊愕的看到了一把长剑就在自己手中,但旋即于乔就明白过来了。
这是那把……他实在不想念名字的剑。
也是他未过门的“媳妇”生前留下来的!
不由地,于乔就仔细打量起来。
作为女子手中的剑,这把剑的剑鞘和剑柄,以及剑穗,都很花里胡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剑鞘剑柄好剑穗都太绿了。
绿油油的一色,瞅得于乔眼角直抽抽。
然后,他试着拔了拔剑。
意料之中的没拔出来。
所以于乔放弃一窥剑身,转而看向了附近,因为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很快的,于乔就看到了人影。
那是几个人,都是一人推着独轮车,车上左右各挂着一只大木桶。
于乔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来这地方运水的!
当即,于乔拱了拱手,略行一礼,然后朗声说道:“诸位,小生于乔,有事耽搁于此,今日赶着去衙门领取秀才文书,不知哪位可愿意送小生一程,小生可给予酬劳!”
今日还要去取文书,他若是步行回去,难免蓬头垢面。
而这番仪容去衙门,要是那位县令不好说话,那么落在他身上的鞭子,绝对少不了三十下!
那可是浸了水的青藤编织而成的鞭子!
由专门的力士刑罚,一鞭子下来,可比被雪山中的野熊舔一下般!少一层皮肉!
渠府虽有县衙,但县令上有刺史,这位县太爷完全就是傀儡一个,所以无论如何,是不好说话的!
这几个人原本见到山谷入口站着一个人,先是一愣,瞧着于乔手中的剑具是跚怕跚不敢向前,这会儿听到于乔这么说,立马有人说道:“我来!”
这是一个比于乔年纪稍长一些的青壮,他抱了抱拳:“小的裴元,有幸在昨日衙役来为你道贺之时,远远地见过于书生你一面。”
难怪这位答应的这么快,并且不疑有他!
于乔心中明白,这名唤裴元之人这么说,是为了让他不怀疑其用心。
毕竟这荒郊野岭,最适合杀人越货了。
裴元怕于乔动手,于乔也他动手,所以于乔刚才才会一开口就自表身份。
有独轮车代步,尽管速度比于乔徒步快不了多少,但一路回去,倒也不用受这一路风尘了。
裴元是个健谈的,也不问于乔什么问题,只顾着捡一些有趣的事情和于乔说。
有的是他经历的,有的则是他听人说的。
颇有些于乔穿越之前,某都市出租车司机的天赋,特别的能侃。
而这时,于乔听裴元说道:“于书生,不知你听说了吗?昨日有两个可能是慕名而来的,跑去七杯醉,硬是点了一壶青蚁香。这酒的名声想来于书生你也知道,喝时第一口只感觉香醇甜美,第二口甚是回味,第三口味道更甚,且毫无醉意,但喝了七杯之后,之前的酒劲一下子全都发作出来,瞬间人事不知。”
“有趣的是,我听人说,那好像还是两个和尚,喝醉之后,这两和尚硬着拽着许大夫家的灯笼要拜把子,当场把那只狗给吓懵了,躲窝里任凭许大夫怎么喊它,都不肯出来。”裴元说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浑然不觉某个坐在他身前车上的人,这会儿脸色已经开始发黑了。
这事儿居然传得这么广了?
于乔心中将高和尚大骂了一通,要不是这酒肉和尚非要吃肉,他怎么会去七杯醉?
双标的某书生,将高和尚在心中骂了一通后,总算是感觉舒服一些了,然后他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小生也听说了,确实是两个和尚。”
他于某人是秀才爷,可不是什么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