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声,他退了出去,不再看我,冷漠的表情毫无留恋。
不见钱不撒鹰,随便穿了件衣服,我举着手机,他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死缠烂打,尊严脸面统统滚蛋。
虽然屋中开着暖气,可我赤着脚还是有些凉,但我已经顾不上。
他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我就站在浴室的门口等他出来。
没等两分钟,他的手机响了。
诗因两个字印在我眼底,瞳孔一沉,我浅浅的笑了。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真没想到,我报仇的时候这么快就来了。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哗哗的流,想来里面的人也听不见。
我拿着手机走开,站在卧室的阳台上接。
勾着唇,我魅惑的接起。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唐诗因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顾凉你在哪里?我肚子疼,你回来好不好。”
我不是不能听出她声音里的难受,但我并没有同情心。
这种东西,伴随着我的生活,早被我拿去喂狗了。
学着她之前对我说话的语气,我说:“顾凉在洗澡,你有什么事情过一会儿再打来。”
那头的人一愣,声音冷了下来,十分强势的说:“苏浅?顾凉呢?你叫他接电话!”
我悠闲地玩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真是抱歉,他在洗澡,暂时可能没时间接你电话。”
想到那日她对我说的那些话,说我不要脸,说顾凉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而我还在不知羞的往上贴。
于是我愉悦一笑,优越十足的畅所欲言:“告诉你哦,顾凉说他要吃我这棵回头草,因为他觉得我比你有味道。”
“苏浅!你不要脸!”沉沉的吼了我一句,似乎牵扯到身体的疼,我听见她疼到抽气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难不成她是真的身体不适?
然而这句话也只是简单的在我脑海中划过,我并不曾去深究,更不想去深究,因为她是死是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感觉到自己的冷心肠,我感到莫名的悲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竟变得这么冷血无情,自私自利,还这么心狠手辣。
曾经的苏浅,可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
唐诗因咬牙切齿的命令我:“让顾凉接电话!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不止顾家不会放过你,唐家也不会放过你!”
我不屑的哼了哼,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挂了电话,然后迅速关机。
浴室的水声已经停止,我环着胸,手机抵在下巴上,瞧着浴室的门沉思。
而后我微微一笑,放下顾凉的手机推开浴室的门赤着脚走了进去。
顾凉正在用毛巾擦头发,见我进来,他愣了一下。
我走过去直接抱住他,紧紧的贴着他,靠在他的怀中,手环住他精瘦的身体作怪。
他抓住我的手推开我,冷诮的讽刺:“怎么?钱还没赚够?”
我的脸色有一瞬的苍白,但我依旧扬着妖媚的微笑再次贴上去抱住他。
精致的微笑着,我仰头看他,声线温柔,带着一抹撒娇的娇俏:“怎么?难道就只准你奖励我就不准我奖励你?”
此时我倒是不急着要钱了,如果能拖住顾凉,让唐诗因多难受一会儿,似乎也是值得的。
他探究的眼神犀利的像是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扫视,但是我早就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任他探究,不闪不避。
我上的是艺术学院,也有修演戏这一门课,因此练过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怎么笑最好看,怎么笑最纯真,怎么笑最妩媚。
也因此,我轻轻松松就能顶住他的火眼金睛,笑的灿烂而无公害。
我想,我此时的眼睛和笑容一定如同唐诗因那日在医院那样,纯粹而简单,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也像雪一样洁白无瑕。
而曾经的我,便是这副样子的。
我觉得顾凉看我的眼神有些恍惚,像是灵魂出窍,去了另一个地方,眼底氤|氲着几分别样的神采。
他抬手捧着我的脸颊,眼神迷|离的吻了下来,是只有在我梦里才会出现的温柔。
我愣住,没想到他会这么温柔。
陷在他的温柔中,好半响我都有些回不过神。
下意识想逃,一如之前那般逃得远远的,他与我对视的眼睛瞬间把我看穿,因此他也做出了相应的回应,稳住我,不准我逃。
我被他抵在浴室的墙上,被禁|锢在他结实的手臂之间,像夹心饼干一样被夹|在墙与他之间。
他刚洗完澡,墙上还有水汽,此时却是湿了我身上薄薄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