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要不你给咱爹看看,省得到时候老年痴呆。”
撇了一眼云灵烟,“不用看,咱爹不是没长脑,只是却筋缺心而已。”
“放肆。”云恒大怒,将桌子拍碎。
除了瑟瑟发抖的云青青,她们一脸淡然。看着那破碎的桌子,云锦凰抬头,“我说父亲,你要撒气,也得看看对象,母亲的嫁妆,加上这张桌子,我再限你三天时间,要不然,别怪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客气。”
客气,她什么时候客气,从她踏入门的那一天起,将军府一片宁静祥和,无人不对他仰望。如今,府中的人谁人不议论他,谁人不用异样眼光盯着他。
丢尽颜面不说,连身心都变得不正常。
嫁妆,他上哪儿弄去,李氏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嫁妆那可都是在太后那里,他如何去要。太后视如珍宝,他前去要回,别人知道了,岂不是会说他巴结太后,将先夫人的嫁妆献给太后。那时,皇上那儿,对他肯定会有戒心。
嫁妆要不回,这个女儿又不是省油的灯,“青青,过来。”他只能扯开话题。
云锦凰一阵好笑,“你还真是掩耳盗铃,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不,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如果你不将我娘嫁妆要回来,那我亲自去要,到时候扯出些什么东西来,可别怪我。”
‘咚咚咚’云恒只听到自己心不停响着,他们的事……她知道什么,云恒慌了,“在宽限几日。”三天时间,他怎么想对策。
淡淡撇了一眼,毫无商量口吻,“不多也不少,就三天。”
“云青青,你给老子滚过来。”气没地方撒,看到云青青,当下就火冒三丈。“做了如此不要脸的事,败坏门风,今儿个老子非杀了你不可。”
云锦凰他拿着没办法,但是云青青就不一样了,云青青年纪尚小,除了顶着将军父亲的头衔撒野,一无是处。
父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她云锦凰管不着,也不能管。
“姐。”她害怕的往后退缩两步,刚刚的气势,哪里还存在。
“你要是有本事,就应该把祸害青青的人捉出来,而不是在这里耀武扬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云倾城,“你说对吗?大姐。”
“啊!你……你们说什么?”正沉浸想事情,突然被提起,云倾城一脸惊慌。
云青青咬牙切齿,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云锦凰淡淡的撇了一眼,随后低下头。她怕忍不住就冲上去将云倾城揍一顿,以她性子,若是云锦凰不在,她肯定冲上去了。
吃一鳖长一智,现在的她,不会再轻举妄动。失去清白,不就是对她性子惩罚的最好例子吗。
“大姐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围着她转了一圈,站到她身后,小声道,“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你……你什么意思,我,我能做什么亏心事。”眼神躲闪,生怕被人看出她的不一般。
“做没做,自己清楚就好,还写在脸上,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写在脸上?
云倾城不停往自己脸上摸去,云灵烟却笑了。这京城第一才女的智商也不咋滴,人家说脸上有东西就是摸,那要是说身上写了东西,还不得脱光光。
“云锦凰,你少血口喷人。”指着云青青,“云青青,我一向待她不薄,她又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真是病急乱投医,云锦凰摆摆手,无辜的问,“大姐,我有说青青是你害的吗?”她没说啊!
越想越不对劲,云倾城气的头顶生烟,“你……爹,我没有做过,她污蔑我。”随后,委屈的拉着云恒,泪如雨下。
这些个女儿中,云倾城不仅乖巧,而且善解人意,说云锦凰害云青青他还相信。反正谁都有可能,唯独云倾城不可能。
云恒冷笑,“我看这事就是你做的,你想害倾城名誉扫地。”随后冷眉竖眼撇了眼云青青,“她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难免会有仇人。”
这个爹,真的没救了,云灵烟脑瓜子一疼,“人人都说胸无大脑,父亲不仅没胸,还没脑。”
反正就是无论如何,谁都有可能,唯独她云倾城不会是不。“父亲,凡事留一地,日后才不会打脸啪啪响。”
“你以为本将军是你,别到时候六王爷不要你了,回来哭诉。”
她无所谓的摊摊手,“反正就是去要饭,也不会到将军府,将军府,那可是没米放锅,来也没用。父亲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怎么拿嫁妆出来吧!”
越想越烦躁,云青青又躲在她的身后,想要去拉她过来发泄怒火,却又不敢上前。别人当父亲,也没见他如此般窝囊。
死命盯着肚子,“来人,将四小姐拖下去,家法伺候。”
“谁敢动她试试。”看到涌上来的侍卫,她嗤鼻一笑,“自己无用,便拿女儿撒气,父亲,好大的官威。”
“我教训自己的女儿,你都要插手不是。”
叶姨娘看不过去了,“如果你真的想管,不应该是找出那些迫害四小姐的人吗?四小姐才十岁,她又知道些什么。”
叶姨娘在一旁看了许久,父女间的硝烟,淡漠的亲情,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舍弃,当初,自己到底是看中了他什么。
雪姐姐,我终于明白你说的一切,时光若是能倒流,我定不会选择一如既往。为了一个谎言而踏入狼窝,终究不值。
木易雪一句句话在她脑海萦绕,叶姨娘重重叹了口气。
“以后,将军府的材米油盐,吃住我都不会再管,爱怎么做就怎么做,饿死一个算一个。”与其养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还不如拿去做点好事,积积阴德。
“你凑什么热闹,这不关你的事,滚回你的房间去。”不管就不管,他还就不信将军府真到没米开锅的地步。
“我凑什么热闹?”叶姨娘冷笑,“那好,我也去理个单子,将军府多年的开销,将军也一并结了。”从今以后,谁爱管谁管,她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