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难道就这样算了。”
“那怎么办,六王爷,我们岂是他的对手。还有,那个一墨武功在我之上,若是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只有另寻机会,再作打算。现在要是真冲进去轩辕无心一来,哪里还会有他活命的机会。到时候,更别说要自立为皇的事。
“一墨,这些嫁妆放在这里不安全,只要一天还在,我爹肯定不会放弃。”而且,她总觉得自己父亲在密谋什么一样。
自己父亲无脑,也不知道李氏忽悠他什么了,怎么就那么反应强烈,非得把嫁妆要回去。
“对,如果哪天你不在,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将军府已经不是将军府,更不是如以前那般可以做表面功夫的地方了。
“我去叫魅影,让他带人运去夜王府。”
如今,云锦凰不在了,将军府,也不再是他们的安身之所。冷明调查了那么久,也久久未归,若是回来,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一墨,哪怕阿锦不在了,这里,还是思雪阁,这里与将军府无关,我们要看好这些东西。”
这里的一草一木,里里外外都是她亲手设计的,他们不能让这里沦为云恒的地盘。
阿锦,你若是还记挂我,为何那么狠心,连个梦也不托给我,没有你的日子,我如同行尸走肉,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你怎么能食言。
坐在城墙上,望着昔日云锦凰送给他的香包,轩辕无心闭闭眼眸,一滴泪水顺着他的眼角落下。
“怎么样,喝一杯吗?”五王爷拿着酒壶,走到他的身边。
“嗯!”
夕阳之下,两个大男人默默喝着酒。希望用酒精麻痹自己,不再记起伤心之事。
“五哥,我终于明白你了。”
五王爷苦笑,“人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爱而不得。”
“可我总觉得她还没死,只是离我有点远。”
他不说话,让人守住各个关卡,就是坚信她还活着。总有一天,她还会回到他的身边,她未回,那么他就找,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出来。
“喝酒怎么能不叫上我。”云霄也大步走来。
“坐下吧!”
“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原本两个触景伤情的大男人,直接变成三个。看着城墙之外,心绪各千。
床榻之上,一个白衣白发女子躺在上方,双眸紧闭,呼吸均匀。这时‘砰’一声,她忽然睁开眼睛。
“小姐,你,你的头发。”文落惊骇的指着她,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头发?云锦凰有些莫名其妙,伸手将身后发丝往前一拉。
“怎么,怎么会这样。”
脑海里,一个声音回荡着,“心头之血,命脉之在,心血不在,红颜白发。”
当初,因为血液的特殊,爷爷告诫,千万不能动用心头血。轻则白发,重则丢失姓名。原以为只是爷爷跟她开玩笑,她说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白发,如今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小姐,这,这怎么是好。”小姐莫不是哪里病了,好端端的怎么头发就变白了。
“没事。”只是,变成这般模样,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
“小姐。”
“对了,欧阳询什么时候来,你母亲。。。。”
现在,六王爷令人将各个关卡守住,不仅是她们出不去,就是欧阳询想进来,也进不来。而且听说六王爷现如今就跟疯了一样,整日除了喝酒,就是将那些隐藏在东离的细作全部抓出来砍了。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带走了小姐,岂不是会被碎尸万段。死,她不怕,但未见到母亲平安时,她不会轻易死去。
“小姐,我母亲,下落不明。”若不是收到好姐妹的飞鸽传书,她如今还被蒙在鼓里。
“不是在上寒,被欧阳询囚禁起来了吗?”欧阳询会将人放出来?
那个人,内心阴暗,心思慎密,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不是小时候被抛弃就是有妄想症。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不喜欢。
那种人,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与那种人为伍,迟早会掉入深渊。
“若不是收到飞鸽传书,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小姐,我该怎么办,我娘眼睛看不见,身体又不好,她会去了哪里?”
“放心吧!我相信,你母亲哪怕眼睛看不见,心却如明镜一般明亮。”
她见过许许多多的盲人,那些盲人看似看不见,实则比那些有双眼的人更加看得透彻。就像有些人,明明还活着,就跟死了一样,有些人死了,却还活着。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都是绝对的,从前她不惜命,现在不一样,哪怕是踩着千万人,她也要活着。
“小姐,我们离开这儿吧!上寒,你不能去。”
还未进东离时,她曾是欧阳询母亲的暗卫。小姐的母亲好像跟她有什么过节,那时,丽妃还派人去刺杀小姐。
“小姐,丽妃,也就是欧阳询的母亲,若是你进上寒,她不会放过你。”哪怕是小姐真的死了,也不会放过她的尸体。
“欧阳询的母亲?她为什么杀我。”从前的云锦凰连桐城都没有踏出过,欧阳询的母亲为什么要杀她。
“我听到她说小姐你的母亲,抢了她心爱的男人。”
什么?
云锦凰大脑有些懵了,云恒就那么香,这些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坑。云恒那样的男人也能被当成香饽饽抢来抢去?
她们是疯了还是她欣赏水平有问题,云恒那种人有人要已经够神奇的了,还被抢来抢去。
“她要,直接把我那爹抢过去不就行了。”何苦要她的命呢?她招谁惹谁了,那个情种爹种的孽,让她来还。
哪怕不想抢,她也乐意送去。当初她已经觉得自己娘眼睛够瞎了,想不到还有那么多人惦记着。
时代不同,还是她的欣赏水平有问题。
“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她跟皇上不和,而且还有人说欧阳询不是皇上所出。正因如此,皇上一直不待见他,若不是上寒王爷个个是草包,恐怕皇上都不会记起还有这么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