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划开,看轩辕无心一脸懵逼,云锦凰很是不爽,“大男人婆婆妈妈,扭扭捏捏的,是给我划开,又不是你,怕个毛啊。”
他自认做事一向杀伐果断,干净利落,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拿跟女人比较。今天真是邪了门了,遇上个不知哪里来的女人,把他人生中不曾做的事全部做了个遍。
不由得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时而冷静,时而暴躁的小姑娘。年纪不大,十一二岁的样子,穿了一身破旧的麻衣,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脸庞配上一身伤让她看去狼狈不堪。
可纵然这样,那忽闪忽闪的长睫毛犹如展翅的凤凰,黑漆漆的眼珠充满灵动,因疼痛而煞白的嘴唇犹如天上白雪一般无暇。
小姑娘这会跟他置气,眉头皱着,嫌弃的眼神。二十几年来,这还是第一个敢跟他这样说话的人,他没有生气,没有发怒,反而觉得……很有趣。
拿起她手里银针,干净利落的将化脓位置划开。下一秒,“怎么回事?”
随着他的划开,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新伤也好,旧伤也罢,竟然完好无整。“你真的是人吗?”
一听这话,云锦凰不爽了,“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一个鲤鱼翻身,云锦凰标准的狗刨式快速游到岸上,刚刚没发现热,看到一潭池水冒着烟,她这才发现是温泉。可是一冷一热,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轩辕无心飞身上岸,将自己的外袍给他披上。
卧槽,轻功。云锦凰激动的眨眨眼,那苍白的嘴唇也变得红润,轩辕无心没忍住,低头吻上。懵逼半刻,云锦凰快速一把将他推开。
虽然他长的挺帅的,但是自己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一耳光伺候上,“活了二十年,还没有谁敢亲姑奶奶的,你…算了刚刚我摸了你,你亲了我,就此打住。”
谁让自己摸了人家那个,自己被亲,还赏了他一耳光,就当还了吧!现下,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两丫的,不仅打她,还推她下山崖。要不是命大,有这美男垫底,她怕是摔的渣都不剩了。
看她裹紧斗篷,英姿煞爽的准备离去,“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当然是有事,难不成还要留下来造小人啊!“我还有事,那啥,后会没有期。”
冷不丁,四周被黑衣人围住,云锦凰停了下来。眉心皱起,转过身,“这都是冲你来的吧!”压低身音,“看这阵势,是非得把你弄死不可。”
轩辕无心冷哼,“怎么不说是冲你来的,你可别忘记自己是怎么掉下来的。”
“那又怎么样,我那不过是家里面的打打闹闹,你这可是真格,这样子,没个万八两,是请不到的。”
万八两,她还真是"高看"自己的身价,自己今天是遇上了个什么奇葩,说话让人哭笑不得。看她那事不关己的样子,怕是有瓜子,都要在旁边磕上吧!
她撇撇嘴,“我们也就见过一次,萍水相逢,我就先溜了。”
轩辕无心苦涩的摇头,“溜了也好,免得牵累你,赶紧离开,今天多谢你帮忙解毒,后会无期。”
停下脚步,她云锦凰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可这会听到那话,不知怎么着脚就是动不了。咬咬牙,朝轩辕无心走去。
她十分挫败,用力叹口气,看了周围拿着弓箭的人。
“刚刚摸了你,现在离开有点不厚道,我也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反正就是一群小喽喽,两下就解决了。”
轩辕无心急了,“你走了就走了,回来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见他上前将自己拉倒他身后,云锦凰一把推开他,“得了吧,你身上那毒是解了,但是功力就少用点,就这些人,交给我,找个地方躲着去。”
趁人之危,打不赢人家就下毒嚯嚯,再来个大补刀般追杀,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行,我不去。”让他一个大男人找地方躲?“快走,我的事不用你管,赶紧走。”
“这些人我分分钟把他们放倒你信不信,闪开点,别挡道。”
“你这女人,怎么跟头驴一样。”
“要你管。”
真是好心没好报,算了吧,反正刚刚这丫的也喝了她的血。
看到两人不慌不惊,黑衣人愤怒的拉起弓箭,“闪开。”拉着轩辕无心闪开,“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公主喵不是。”
这女人怎么那么粗鲁,“你是女人。”
“靠,老娘当然自己是女人,用得着你提醒吗?”云锦凰深深发现自己是在救一个白眼狼。这丫的,现在居然还有心思提醒她自己说脏话。
也懒得跟他说一大堆吐血的废话,云锦凰眼珠子转转,狡黠的笑着。
本来打算把这些人给一次性弄玩完,但是也太便宜他们了。拿起地上石头,她使劲在手心一划。
看着她的动作,轩辕无心咬牙将她手拉过。
“死女人,你想死是不是。”都那么瘦了还要放血,真不想活了不是。
“你懂个屁。”
她的血很特殊,可以随着她的心性改变,这也是多年她研究的成果。当初就是因为自己血液特殊,差点被人拿去研究。可抽她血时全部倒地,七孔流血而死,她就发现自己血可以随心所控。可医,可毒,她就是药,也是世间最厉害的毒。
随着一声声**声,所有杀手扔下武器,全部乱作一团,一个接着一个在地上打滚。看着迷乱的一幕,轩辕无心震惊了。
她。。。真的是人吗?
看了自己满意的杰作,云锦凰拍拍手,“对了,你能告诉我京城要往哪个方向走。”
东离京城,地处北,南临西夏,西邻上寒,地势较高,当年太祖皇帝开国时请了风水师以八卦建造而成。
清晨,藩国被灭,四十万大军退出边疆的消息传回东离,与此同时,六王爷被人毒杀,不幸身亡的消息传出。百姓身穿白衣,白番挂满整个京城。
东离,举国大丧。
将军云恒见状,向贞德帝推荐自己嫡女,说六王爷客死他乡,在地府孤苦无依。贞德帝大笔一挥,赐婚将军嫡女与六王爷,名曰:冥婚。
冥婚,冥你祖宗十八代,人都死了还来这一出,古代这哪里是没有人权,这简直是鬼权都要剥走。人活着的时候不能做主,跪来跪去,死了也要被权利给束缚。人家穿越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就是爹妈完好无缺,她倒好,有个阴损的爹不说,还被赐给个死人,她这穿得都是什么越,什么玩意嘛。
“妈蛋,要是被我知道什么哪个缺德鬼提得意见,我非得让他一辈子不举不可。不过我没死,就有机会把这婚给解了。”她伸出手,一把将那明黄色的布匹撕下。
这一下可麻烦了,几个衙役提着刀,周围百姓一脸愤怒,那恨不得吃人的表情让人心颤。
一声声历喝,“什么人竟如此大胆,居然敢撕皇榜。”
呵斥完,官兵们愣住了。
眼前这个小姑娘一双眼睛充满冰霜,犹如千年不化的冰川。一身不符的斗篷大衣在身,那凛冽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后退。
她环顾四周围,难道就要这样被人宰割的皇权制度下生存吗?
不,如果认命,那就不是她云锦凰了。她不仅要好好的活着,总有一天,她要站到最顶端。低头看了一眼皇榜,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池水里那个高冷的男人,想着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心里不是很好受。
云锦凰不再说什么,回想着脑海里的记忆,抬步向将军府走去。
有百姓想要上前拉住,衙役拉了一把,“算了,想来是爱慕六王爷的小姑娘,六王爷不在了心里难受,受了刺激,就别掺和了。”
虽然小脸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但是那一身斗篷大衣可不是一般人能穿上的。
豪华的红漆大门,来来往往的下人,忙忙碌碌的拉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一些纸扎和祭祀品。有个人大声喊着,“都小心些,这些都是三小姐的嫁妆,要是磕坏了,砍了你们都不为过。”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拿着手帕,嘤嘤哭泣着,“你们都小心一些,别磕碰着,我可怜的凰儿,小小年纪就。。。”
“将军夫人别伤心了,这都是命啊。”
云锦凰认识这个妇人,云家的主母,姓李,是原主父亲娶的二夫人,更是当今太后的嫡侄女。
在原主记忆中,这个二夫人给她的记忆很深,因为这个二夫人未婚就生下子女。入府的时候还不忘带着,虽然大不了她几岁,但小小年纪就可以看出一个倾国倾城,一个样貌英朗,那眉眼样貌跟原主父亲如出一辙。
未婚生子?怕是她那早逝娘的死也没那么简单吧!说是上吊,但是她可没记错这李氏可是见过她娘,云锦凰讽刺的扯扯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