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火火
第005章:火火
许都派人去监视王东林,想要把王东林不同寻常的秘密挖出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温顾得到了来自海峡动物的消息,说是在公海的深处,有一艘沉没千年的海盗船。
就在前些时候,温顾从大鸟哪里得到了消息,挖出了西周的皇陵,全有带着土夫子挖出不少西周时期的国宝。
这一次,温顾再次公海海面上,就算是你杀了人都没人管,不管你在公海里捞到了一只草鞋还是一只船,都是属于你的。
是以,这一次温顾叫上全有一起去捞船,全有欣然同意了,这一回,温顾总不至于还叫他把穿捐给国家吧。
说干那就干!
温顾、许都和全有,组织了一条打捞船队。
温顾指引着船队开往了公海海面。
许都对温顾说:“多年来,公海一直有沉没的海盗船传说,可是从来没有人把海盗船打捞上来,我们这一次,会不会也一样?”
温顾笑眯眯地说:“老许,就算咱们什么都没捞上来,就当是来旅游了嘛。”
全有站在一侧,他的嘴角抽了抽,虽说他有两个钱,可是,咱就算是有钱,也不能在这么个丑地方砸上这么多钱,权当旅游吧。
整个打捞沉船的过程,耗费了一个多月时间。
就在这只沉船打捞上来时。
船内全都是金银珠宝,众人的眼睛,全都看花了。
全有上次去挖皇陵,里面大多是金箔、金叶和金片,还有一些金首饰、金面罩和各种金饰件,最多的陪葬文物,是青铜器、原始陶器和瓷器、玉器。
不管那些文物有多之前,反正是捐献给国家了。
而这一次收获颇丰,是实实在在的收获,这是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公海捡到的东西,就是你的。
一同而来的专家们,有文物领域的专家,有历史方面的专家。
一个教授说:“且不说船内这些珠宝的价值了,光是这艘船,是公元八世纪的沉船,要是拍卖出去,起码能值五千万米兰币。”
全有的眼珠子一转,五千万米兰币,那就是华夏币五亿左右了。
另一个教授说:“不止不止,如果碰上专门喜欢收藏古船的大收藏家,价格还能翻上一倍。”
全有举起酒杯,说:“温小姐,祝贺我们再一次败家成功!”
温顾笑笑,同样举起了酒杯,说:“辛苦了!”
他们准备第二日白天,返程回国。
夜深了。
温顾忽然被海浪声吵醒了,等到她走到甲板上,一条大鱼跳了出来,说是在这只沉船位置偏南方三海里左右,还有一艘船。
温顾的眼睛一眯。
第二日。
温顾让全有暂且先把海盗船运回国内,她和许都率领水下作业人员,往另一个目的地而去。
就在另一艘大船被打捞出来的时候。
一个教授惊恐地说:“这是我国国内,二十多年前的沉船,一共有三百多条人命。”
温顾说:“你认得这条船?”
“认得,简直是终生难忘!那一场海难,多少人死于非命,就连尸体都没有办法打捞。”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场海难。”温顾怀疑地看向教授。
教授说:“温小姐,你不过才十几岁,二十年前,足够那些人,将这场灾难给掩盖过去了。”他痛苦地说。
在船体彻底捞上来的一刻。
温顾忽然察觉到周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就在她发现了那双冰冷的眼睛的时候,那隐藏在水下作业人员的中的其中一名男子,他掏出一把枪,一枪打中了温顾的心脏。
温顾的心脏剧烈地抽动起来,她好痛。
温顾当场倒了下去。
温顾迷迷糊糊看见无数个许都再说:“温顾,你撑住,我们马上就要到达医院了。”
温顾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她梦见自己身体的火凰,那火凰浑身燃烧着火光,又看似凤凰,是以,温顾将她称之为火凰,她万万没想到,火凰居然和她说话了。
火凰说:“拜见主人。”
温顾看向浑身燃烧着炽热光芒的火凰,她说:“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火凰说:“主人,我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和你是一体的。你生我则生,你亡我则亡。现在我将我所有力量传给你,望你能够好好照顾我幻化而成的灵体。”
说完,那火凤钻进了温顾的心脏。
温顾只觉得心脏处就像是被电钻钻出了一个伤口,她耳边听到了嘈杂的声音:“病人生命体征恢复,继续。”
温顾的心脏还是好疼,她咬了咬牙。
等到温顾醒过来的时候,温顾的父母全都在身旁。
温顾想要说话,可是她根本没有什么力气。
白兰芝说:“我家小顾,你现在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不要说话了。当时许先生把你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都说恐怕救不了了,可你还是活过来了,真好。”
温顾下意识地捂住了心脏,她这一次死而复生,果然和身体里的那只火凰脱不了干系。
白兰芝和温卫康让温顾好好休息,便走出病房,问医生温顾的情况去了。
此时,许都走进了病房。
温顾看向许都。
许都说:“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温顾用尽全身的气力,小声说:“老许,你真见外。”
许都说:“那个人,是爱灵的余党,我们已经把他就地处决了。”
“那就好,你,有没有受伤。”温顾吃力地问道。
许都摇摇头,说:“我哪里会有伤,你赶紧不要说话了。”
他并没有告诉温顾,那人第一枪打中了温顾,怕温顾不死,又想补上一枪,他冲了过去,挡住一枪,那子弹在他的手臂上擦过,总算是有惊无险。相比温顾来说,他这点伤,又算什么呢。
温顾仔细看了看许都,她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观察,她只好垂了垂眉毛,说:“嗯,我会好好休息。”
到了夜晚。
温顾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她的身体一动。
她猛然睁开眼睛,忽然眼睁睁地看到她的身体里,脱出来一只圆滚滚的白色的小气团。
那小球从她的身体里分离出来以后,蹭了蹭她的胸口。
温顾一把抱住了那小气团,小气团并无重量,可是,又是真实的,软绵绵的,就像是棉花一样。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白色的小气团,应该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吧,所谓的“灵体”。
那么,她勾起了唇,小声说:“既然你救过我,我哪有不收留你的道理,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叫火火。”
那小气团似乎听不懂温顾说的话,只是懵懂地呆呆地看着温顾。
……
二十年前沉船被打捞出来的消息。
迅速传遍了华夏国。
当年这条沉船遭遇了海难,政府派遣了军队进行搜救,可是,船,没有找到,人也没有找到。这件事情,成为了华夏国最离奇的悬案。
时隔二十年后,沉船居然出现在公海。
不得不说,他们当年之所以搜不到这艘船,是因为他们搜救的位置,根本就不对。
可是,为什么船体会在相隔几十万海里的地方出现呢?当年的那场海上风暴,究竟有多诡异?才会把一艘船,推出了这么远?
一时间,沉船问题,成为了华夏国的议论焦点。
非球国。
军营。
周语梵收到了二十年前的船只,被打捞了出来的消息。
他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他一下子激动得站了起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会有人找到那艘沉船。
这艘船,是谁找到的?
全有?许都?
他不禁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温顾。
米兰帝国准备攻打非球国海滩,企图登陆非球国。
周语梵即将亲上前线,这一晚,他给温顾写了一封信。
……
温顾在医院里养伤。
温顾的父母想要留在医院照顾她,温顾说:“你们先回去吧,免得小齐问起我来,平白让他担心我。”
白兰芝说:“你是我的女儿,我不照顾你,谁来照顾你呢?”
温顾看向站在门口的狗腿子们,说:“你瞧,这么多人,哪里会有人照顾不了我?”
白兰芝看了一眼那群糙汉子,她说:“他们都是大老爷们,怎么能好好照顾你!”
温顾笑道:“医院里有护工,她们可以照顾我。妈,我是真不想让小齐担心我。他从小就很敏感,我怕他一担心我,觉都睡不好。”
白兰芝见温顾执意要把她推走,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看了一眼温卫康。
还是温卫康说:“小顾这么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们不可能一辈子看着她。我们就暂时先回s市吧,左不过,这里还有许先生照看着。”
白兰芝这才点点头,说:“那好吧,小顾,你千万要多休息。”她对着温顾的狗腿子们大声说,“要是你们哪个没有照顾好我家小顾,你们等着瞧!”
温温柔柔的白兰芝,为了女儿,第一次如此强势。
温顾瞧着妈妈的模样,她觉得既温暖又好笑。
得到温顾养伤痊愈以后。
她就回到c城继续念书了。
温顾自从在家里船上被人一枪崩了差点死掉以后,她的身体里分离出一个小宠物,一团白色的小气团,软绵绵的,就像是棉花一样。这只小气团可以随时隐身,跟着她到世界各地,也可以不用跟着她,自己待在家里面玩耍。
当小花看到了温顾身后,跟着一直小气团出现在寝室的时候。
小花超级嫉妒地说:“我擦,你已经有我这么帅的超级猫妖了,你从哪里捡回来一个看起来这么呆逼的东西?”
温顾笑眯眯地说:“请叫她火火。”
“温顾你是结巴了吧?”
温顾挑眉:“她的名字叫火火。”
小花叉着腰说:“它这么白,难道不应该叫小白吗?”
“不,我就要叫它火火。”
“好好好,你赢了,你家火火有什么技能吗?不然你养着它吃软饭吗?”小花戳了一下火火,火火一下子吓得躲到了温顾的背后。
温顾摸了摸火火的脑袋,说:“别怕,这是小花,是个逗比,它要是敢欺负你,我替你欺负回去。”
小花一副打翻了醋坛子的模样:“我擦,温顾你是不爱我了吗?”
“哈哈哈,喂喂喂,你是几百岁的猫了,能不能成熟一点,别这么幼稚,我等会儿要去上课,你帮我照顾一下火火,火火反应比较慢,你要耐心一点跟它沟通。”
小花一副大哥哥的样子,说:“好好好,你去上课吧,我保证好好照顾火火。”
温顾见小花挺直了腰板,有点小家长的范儿了,她便放心地说:“嗯,很好,那我去教室了。”
温顾说着,便离开了寝室,上课去了。
等到温顾等人放学以后,吃完饭回来。
温顾惊呆了,火火居然在拖地!没错,她看见火火正在拖地!小花居然把火火训练成了保姆!
原本本来搞卫生的任务,是小花来做的。
小花居然让火火替它干脏活累活!温顾叉着腰大吼:“小花,你这个败类!”
沙莎和连佩则是被吓了一跳,这个白色的一团,究竟是妖怪!
连佩正准备念咒语,温顾拦住了连佩说:“别急,这是我捡回来的宠物,叫火火!”
“温顾,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你也敢往寝室里面带吗?万一晚上把我们吃了怎么办?”连佩说。
温顾笑眯眯的一把抱住火火,说:“别着急,火火人畜无害,什么都不吃的,不信你看。”说着,温顾把手指放进了火火貌似嘴巴的地方,戳了戳。
然后,温顾将手指抽了出来,说:“你看,火火这么可爱,你们真的忍心不要她吗?”
小花站在旁边摇着尾巴,它瞧着温顾那么宠溺火火,它可嫉妒了,它蹭了蹭连佩的腿,企图跟连佩撒娇。
连佩抱起了小花,说:“你今天真奇怪呀,平时傲娇得要死,怎么忽然找我撒娇了?哈哈,你是因为主人有了新宠物不高兴吗?那我就让火火留下来好了,这样你就会天天和我撒娇了。”
小花满目是泪,这个连佩,究竟有个怎么样的逻辑。
……
温顾在学校里,照常上课,和小伙伴们在课余时间玩耍。
寝室里,小花总是欺负火火,反正这个火火是个傻逼、呆逼,又不会说话,不会告状。
小花逼着火火洗衣服。
小花逼着火火刷碗。
小花逼着火火拖地。
小花逼着火火倒垃圾。
总是能逼着火火干的家务活,小花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而小花呢,就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恐怖片。
“哎哟,我擦,吓死老子了。”
“哎哟,我擦,好恐怖。”
某一天。
温顾在写作业的时候,忽然想到,她通过金矿、油田、海盗船上的财富,迅速积累了资本,她开始考虑小花曾经跟她提过的,为祖国做贡献。
其实,就算是小花不说,她也早就想要帮助国家做点实事了。
她不能一门心思只想着自己一个人赚钱,她应该考虑到,国家的富强,才能让她和她的家人,生活的更好。
于是,她便让许都跟相关部门的领导商议,能不能在全国范围内,建立完善的医疗制度,人人都能看得起病,不会因为疾病而发愁。
要想做到这一步,一开始是需要破坏最初的医疗制度,再用大量的资金,进行新的制度的改革。
说白了,就是砸钱砸钱砸钱!
这反而是温顾最喜欢的事情。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于是,华夏国开始在每个城市和乡镇,修建医疗站点,所有医疗站点的每一个医生护士,除了有行医资格以外,还必须去总部进行专业的培训,通过总部的考核,才能上岗。
这些医生和护士,不仅需要具备良好的专业技能,更要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
每三个月,就会有神秘人在基层考察,如果不合格,从业人员将会被永久吊销执照。
在建立医疗站点这件事情上,温顾不知道砸出去多少年钱。
渐渐的,一些公立的大医院,因为治疗质量上不去,或者服务态度太差,而渐渐濒临破产。
温顾让许都把这些医院买了下来,进行整合,不符合考核的医生,走人,妙手仁心的良心医生,留下。
头几年,无数医疗人员骂苍顾集团疯了,钱多了没地方烧,居然要搞医疗垄断。他们甚至给地方领导、省领导、京城的领导抗议,说苍顾集团搞垄断,这是要把他们这些医生给逼死啊,而且再过几年,苍顾集团一定会比现在的医疗制度还差劲,比现在的医院领导还腐败。
没有一个领导回应他们的抗议。
苍顾集团顶着巨大的压力,维持着新的医疗制度的运行。
后来很多年后,无数人提起华夏国的医疗制度的时候,人们都竖起了大拇指。
医院不再是人满人患,每一个医疗站点,就能解决基本的问题。在华夏国的国土上,没有一个穷人,会因为家里揭不开锅,而看不起病。
甚至有不少国外人士,想要移民到华夏国来。
因为,华夏国不打仗,医疗又好,生活压力没那么大,不移民的是傻逼!
……
s市。
温优优失踪已经一个多月了,冬天这么冷,曲梅担心的哭了。
而人口失踪调查部,始终没有温优优的消息。温卫家也很担心温优优。
而陈秋华更是有些忍不住了,她给温卫康打了电话,他说:“卫康,我知道自己不该打这个电话的,只是优优离家出走已经一个月了,眼看就要过年了,外面天气这么冷,也不知道优优实在哪里。卫康,你能不能,帮帮找找优优。”
温卫家见年迈的老母亲,年纪这么大了,还要为优优的事情担心,他不免心软,说:“如果我能找到这方面的朋友,找一找优优的话,我尽力。”
温卫康这边挂了电话,白兰芝问温卫康,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温卫康说:“哎,要不是妈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优优出事了。”
“优优出了什么事?”白兰芝虽说对温优优的印象不太好,可温优优一旦出了事情,她未免有些担心起来。
温卫康说:“妈说,优优离家出走一个多月了,警察们一直没有优优的消息,妈说,能不能让我们帮忙想想办法。”
白兰芝说:“那也只能找青藤警官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温卫康说:“是啊,我给青藤警官打个电话,问问看吧。”
温卫康说着,便给青藤打了电话。
温卫康把关于温优优的事情说了一遍,青藤在电话那头耐心地听着。
等到温卫康说完,青藤这才说:“我知道这个案子,自从温副所长把暗自交给了人口失踪调查处以后,这个案子就引起了局里相当大的关注,我们甚至怀疑温优优一案,会不会是不法分子,处于对温副所长的报复,但是结果显示,温优优是自己离家出走的,我们看了录像,在录像里,我们没有看出来温优优是被人胁迫的。温优优在报案五个小时以前,非常从容的,按照自己的计划,坐火车离开了s市。我们警方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我们还是在用心这个案子。”
青藤说了一大堆废话,他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青藤警官,我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官方的结论,我能不能,以私人的身份问一问,你的看法?”温卫康憨实地问道。
青藤说:“我的看法么?我想,温优优可能有个我们都不知道的朋友。”
“你是说,她现在躲在她的哪个朋友家里?”温卫康问道。
青藤说:“我们调查过温优优,听说她有个男朋友,于是我们跟温优优的母亲求证,我们需要检查一下温优优的私人物品,可是温优优的母亲不让我们检查,我们也没办法。”
温卫康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感情是问题出在曲梅那里,他和青藤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温卫康对白兰芝说:“我看,温优优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不要管了。”
白兰芝说:“怎么了?你怎么和青藤警官以后,情绪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温卫康说:“我刚才找青藤警官了解了一下情况,曲梅不配合警方的调查,我想,曲梅大概是想保护温优优这孩子的什么秘密,既然曲梅不愿意把事实说出来,我们横插一脚,到时候曲梅反而还要怪我们。”
白兰芝叹了一口气,温卫康这么说,是有道理的,曲梅那个人,好面子,嘴巴从来不饶人,恐怕这一次的事情,曲梅知道真相,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温优优毕竟不是他们的孩子,中间隔着一层,他们要想插手,终归是不好的。
到了晚上。
温顾给家里打电话,聊聊天。
温卫康小声对温顾说:“小顾,你知道优优失踪的事情吗?”
温顾说:“嗯,知道的,爸。”
“也对,你的消息总是很灵通,可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温卫康说。
温顾道:“我和您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不管我说不说,都对决定影响不大。”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想法?你在家里装了监视器?”温卫康有些惊讶。
温顾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她的老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脑洞开得很大,她笑道:“哪里需要装监视器,小叔往公安系统一报案,我就接到青藤警官的电话了,青藤警官问我需要不需要帮忙。”
“结果呢?”
“结果就是您知道的一样,我们根本不必要担心和介入,也不必为此负责。”温顾笑道,“所以,爸,问题如果能用钱解决,那么,这就是我们现在能够解决的问题,可惜不是。有些人为了守住一个秘密,需要用整个人生来圆谎,我们又何必来急着拆穿呢。”
温卫康已经明白了温顾的意思了,他想,温顾或许早就已经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对他们来说,说出来都不会是太好的结局。
所以温顾索性什么都不说。
或许,有时候装聋作哑,是另一种解决的办法吧。
……
c城。
师大附中。
很快,大家迎来了期末考试。
等到期末考试考完以后,就要回家过年了。
温顾等人考完了考试,就可以回家了,成绩单学校会寄回家里去的。
温顾和沙莎、连佩告别,相约着明年春天再见。
方图的家已经搬到了c城,他不需要去s市过年,但秦峥嵘的家里,还在s市,这不,温顾叫上了秦峥嵘一起回家。
温顾让火火回到隐身,钻进了她的书包里,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和她的室友们,还有小花,再也没有别人知道火火的存在。
小花呢,它懒洋洋地坐在车里打哈欠,舒舒服服地睡着懒觉。
小易开车,温顾和秦峥嵘坐在后座。
秦峥嵘说:“多亏你载我回家,天,回家的车票,实在是太难买了。”
“那可不,现在已经快要到春运了,每年人口流动最大的时间段到了,你还想买到车票?不过说起来,你是太倔了,明明是个公子哥,却不要家人过来接你,宁愿自己挤车。”温顾说。
秦峥嵘说:“我只是不喜欢听他们啰嗦我罢了,更何况,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一点亏都吃不得。”
温顾笑道:“嗯,你这样能吃苦耐劳的人不多了,怎么样,将来毕业了,到我公司上班?”
秦峥嵘哈哈笑了起来:“你真是精明到家了,连我都不放过。”
温顾笑眯眯地说:“嘿,你是身在山中,不知世事。现在大学生毕业可难找工作了,就连京城大学毕业的,出来都只能卖卖白菜和猪肉。我这是为了你好,才特意开后门的好吗!”
正在开车的小易被温顾逗笑了,他说:“主公,现在的大学生哪里有这么惨?我要是念了大学,我现在肯定是坐在办公室里面的。”
温顾抬了眉毛:“你这是暗示我,要我给你涨工资了吗?”
小易简直乐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秦峥嵘,说:“你看吧,我们主公精明得跟神仙似的,我还没提涨工资呢,她就拼命要给我涨,谢主隆恩!”
温顾的嘴角勾了起来,这个小易,自从跟了她以后,还会耍嘴皮子了啊,她说道:“嗯,涨工资当然可以了,你的婚假,要不只批一半?”
小易立刻正儿八经地说:“别啊,主公,我知错了。”
温顾哈哈大笑:“行了,别演了,你和艾萍度蜜月的假期,我一天都不少你的。只是一个,好好玩,玩好了以后,回来收住心,认真工作。”
“是,主公。”
秦峥嵘瞧着温顾调教狗腿子的手段,那叫一个高明。
他在心中暗暗称奇,难怪温顾的狗腿子们都这么忠心耿耿,是温顾用心换心将心比心换来的。
秦峥嵘却忘了,他自己也是温顾的其中一个狗腿子,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
温顾回到家中不过几天时间。
便到了除夕夜。
这是温顾重生以后,在家里度过的第四个新年。
每次到了新年,她就会想起来,上辈子的每一个新年,她和弟弟两个人,唯一期盼的,就是能够有眼花可以放。
这是他们姐弟俩那时候最大的奢望了。
他们总以为,只要看到烟火,就能许愿成真,来年就能过的更好。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温顾站在窗前,她似乎在看着什么,可是,窗外什么有趣的景色都没有,有的只是肃杀的冬天,寒冷的呼啸的风而已。
窗户微微推开了一些,凉风透了进来。
温小齐走到了温顾的身边,说:“姐,你在看什么?”
温顾笑笑,并没有回答温小齐,她其实只是喜欢,安安静静地沉默一会儿而已。
她看向温小齐,问道:“我白天的时候买了烟花,要不要去放?”
温小齐说:“好啊,姐姐,外面冷,你多穿点。”他的姐姐只穿了一件薄毛衣,站在窗前的时候,他就挺担心她会不会着凉。
温顾看向温小齐,温小齐好像长高了,她想起了温小齐说的,姐姐,长大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
温顾的鼻子就会有些酸。
温顾想,我且不用你保护我,我只希望你能平安一生,这就是我做姐姐的,最大的希望了。
温顾带着温小齐下楼放烟花。
温小齐说:“姐姐,其实我有点想念以前住在小房子的时候,那时候,你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我每天一回家就能看到你。”
“小齐觉得有爸爸妈妈陪着不够吗?”温顾从来没有想过,温小齐会有这样的念头,她一直以为,她足够努力,努力到能够让爸爸回家,就够了,她没有想过,温小齐会觉得她去外面念书,也是分离。
“姐姐,我好怕你一个人在外地,我总是会做恶梦,梦到你发生了危险,可是我离你太远了,没有办法救你。”温小齐老老实实地说着自己的想法,他是真的很害怕,很害怕他的噩梦会变成真的。
温顾哈哈笑了起来:“你呀,我看你这是青春期综合症,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姐,我说真的,我已经梦见好多次你受伤了。”温小齐见温顾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更加着急了。
温顾摸着温小齐柔软的头发,说:“傻瓜,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梦都是相反的。”
温顾安慰着温小齐,她摸出打火机点燃了烟花,迷离的烟火冲到了天上。
那无尽的黑暗之中,绽放着五彩光芒。
温顾和温小齐抬头看向那璀璨的烟火,温小齐说:“姐,我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
温顾笑眯眯地说:“傻瓜,我们都应该享受成长的乐趣,我们会在不同的年纪里,遇上不同的人,如果一下子长大了,那么,我们会错过很多美好的东西。”
是的,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太过迅速的成长着,她所接触到的很多人,都比她年纪大,她要时时刻刻地计算着,别人在算计着什么。如果不是有情报网,她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能够只手遮天。
而她总是会忘了,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十六岁的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她总是容易忘了这一点,她才总是想太多。
……
温顾和温小齐放完烟花以后,温顾去了师傅张苍狼的家里。
本来下午的时候,温顾想要接张苍狼过来一起过年的,可是张苍狼推说有事,便不过来了。
温顾始终惦记着这位老人,在她的心中,除了亲人,对她有着重大的影响的人,便是张苍狼。
在上辈子,温顾把张苍狼当成是自己的神。
这辈子,她能够离自己的神明如此之近,这是老天对她的恩赐。
温顾瞧了瞧张苍狼家的大门。
没有人来开门。
她又瞧了瞧门,还是没有人应门。
温顾皱了皱眉头,她掏出手机,给张苍狼的手机拨了电话。
张苍狼的手机声骤然响起。
温顾能够听到,师傅的手机就在屋里,可是,没有人接。
温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一脚踹烂了玻璃窗户,从窗户爬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开灯,她把灯打开。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为师在此逗留多年,已不宜再留,痴徒,有缘再见。
落款是劳张。
温顾的眼前一下子浮现出与张苍狼初见时的场景,她骗他欠了契约,他在契约上潇洒地签下了他的化名,劳张。
她想起那个老人说,小孩子不要吃猪蹄,专家说会得癌症。
她想起那个老人把一生所有的绝学,全部誊抄成卷,全都交给了她。
他那时严肃庄重的表情,就像是要把一顶沉重的皇冠戴在她的头上一般。
他就像是随时都在为着这一场分别,做着准备。
她以为她已经足够强大,能够让他安心留下来颐养天年。
可是,他走了。大抵是他一直逃避的人,已经察觉到了他的踪迹了吧。
他不想给她带来麻烦。
而她,却反而成了他最大的负担。
她抽出身上的打火机,将那封信烧掉了。
她打开门。
那无穷无尽的黑色的灰烬,顺着凌冽地寒风,飘向了远房。
他没有和她亲口说上一声再见。
他为了保护她,选择了生离。
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吗?
她愤怒地摔门而去,她的身后,似乎跟着一条若隐若现同样愤怒的火凰。
那个让张苍狼始终逃避的威胁,究竟是谁!
……
才过完年,还没有开学。
温顾又有事要做了。
苍顾建筑因为拿下了京城的体育馆项目,这个企业,瞬间在华夏国得到了广泛的关注。
全国上下,所有的媒体,都在关注苍顾建筑。苍顾建筑是如何发家的,许都又是谁,所有的一切,每一天,媒体们的话题,都离开苍顾。
正因为苍顾建筑一下子成为了华夏国炙手可热的大红人,华夏国的沿海海滨城市:青深市,其建筑协会分会长jerry,特邀苍顾建筑的主席许都,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在这一次宴会上,许都自然是不可能单枪匹马一个人去,毕竟,他只是苍顾里一个打工的,正主是温顾。
事实上,温顾并不太喜欢去沿海城市,那里靠近海边,冬天太冷了。
相比寒冷的海滨城市,她更喜欢内地一些。
许都对温顾说:“京城那边的老建筑师们,我们一个个都差不多摸清楚底细了,可是,沿海那边的,我们还不太熟悉,这一次,正是我们探虚实的好机会,不是吗?”
“哈哈,这世上,也只有你许都,明知道那是鸿门宴,也要走一遭。”
许都说道:“虽然是鸿门宴,可是,却也是最好的时机。万一有人真敢在那鸿门宴上害我,将来,你也好提防他。”
温顾的眉毛一挑:“好好的,说这么扫兴的话做什么。”
许都说:“这么多年一起走过来了,原本就知道前路凶险,但因为对方是你,我才不惧凶险。因我知道,就算我出了事,我的妻儿,总有你替我照料。我如今,也不过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罢了。”
温顾大声道:“我看老许你人还没老,已经有些糊涂了。”
许都抿了抿唇,儒雅地笑着,没有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