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么想的,何村长的家人那边,何村长肯定是交代过的,无论我怎么喊,他们绝对不会把我给放了。?≠但是,从刚才何村长媳妇所说,村子里来了人,那肯定就是外来人,这外来人何村长不可能给他们交代什么。
我这么喊,也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保不齐还真能把我自个儿给解救出去呢?
我就扯着嗓子拼命的喊,喊了一阵子,我就现,外边的确是有了动静。我听到那声音越来越近,何村长好像一直在解释着,要拦着不让那些人过来。
不过,那些人听到我的声音,人家还是客人,何村长还是没有能够拦住。
我呢,就继续喊,一边喊,一边从那缝隙当中朝外边看。
我屋那窗户都被人给堵上了,就没有堵严实的地方有着那么一条缝。也看不太清楚那些人的面貌,就好像有三四个人,其中有个人的块头倒是挺大的。
而这时候,何村长从那边跑了过来,他一下子挡在那人的前头,他说道:“几位老板,真的,那里边真就是我儿子,他从小都是这样,疯疯癫癫的,我都不敢放他出来,咬人呐!他……他那情况是叫那个啥呢?”
“先天性神经病?”有个声音贱兮兮的提示道。
“对对对,对了,没错,就是先天性神经病,找了好多老中医,啥药都吃了,就是治不好,唉……几位老板,见笑了!”何村长一边说一边叹气,搞的跟真的似的。
我是真没想到这何村长这么能编瞎话,还骂我是神经病,我冲着外边直接喊道:“你大爷的,你才是精神病,你们全家都是精神病!”
“胖老板,看到没,哎哟,我这儿子,连亲爹都骂,没办法啊!”何村长还是一边叹气一边说。
“卧槽,谁他娘的是你儿子,你是我儿子!”我都快被气炸了,冲着外边继续骂道,真没想到何村长这货这么能装。
“哎哟,何村长你这儿子脾气不小啊!”那贱兮兮的声音继续说。
“是啊,脾气大着呢!”何村长继续说。
紧接着,我就看到一张脸朝着这边的缝隙凑过来,缝隙特别窄,我就能看到那条缝的对面有一只眼睛,那只眼睛眨巴了一下,说道:“村长家的公子,还真是火气大啊,别生气了啊,回头叔叔给你买糖吃!”
他说完就走了,我冲着外边骂了几句,又喊了几声,这次算是彻底没了反应。我心说完了,他们还真把我给当成了村长家的傻儿子了。
我突然有了一种无力感,也不知道我老爹现在情况咋样了,他自己一个人进山,万一真出啥事呢?
又喊了一阵子,也没人回应,我也喊累了,停了下来,躺在床上。
整个一天我就在这种状态下,不过,我也在想,这些突然来到大梨树村的人到底是谁呢?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大梨树村是个非常排外的村子,当时我和老爹被赶出去的经历就说明了这点。这帮人能够进村直接找何村长说事,应该也不是普通的货色。他们应该是一大早就来了,因为只有那个点我听到大门响了一声,他们过来跟何村长谈了那么久,他们到底在谈什么呢?
是黄皮子的事情,还是那揦子坡的事情呢?
我听那胖子的口音,好像也不太像本地人,他又是谁呢?
其实,这个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并不多,大多数巧合的背后都是因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我经历了杨家庄的一系列事情之后所得出的结论,我老爹刚刚进山,这帮人就来了,时间接洽的这么好,难道是巧合吗?
我相信这事应该不是巧合,要么这些人同样对揦子坡的东西感兴趣,要么他们可能就是我老爹的人。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想,我这么被绑着,除了能够猜想一下之外,其他的事情什么都做不了。
午饭和晚饭一样都是何村长的老婆给我送的,她看到我连早饭都还没吃,就说道:“你吃一点吧,不吃会饿死的!”
“婶子,您看我这手脚都这么绑着,我想吃也吃不成啊!”我说道,其实她刚才的那句话就告诉我,她绝对是个心软的人,或许我可以靠她从这里逃出去。
不过,她的下一句话就让我的心凉了半截儿。
“我听说有些人没了手脚还能活着,他们应该也能吃饭吧?”她说完,将那饭菜放在我旁边的桌子,关门就走了。
“等一下,早上那些人走了没?”我问道。
“劝你不要再喊了,喊多大声都没用的。”她冷冷地说道,完全没有了刚才一进门那种温柔的感觉。
“不是,您误会了,我就是问问,不喊了,我嗓子都快哑了!”我说道,她是我唯一获取信息的桥梁。
她迟疑了一下,朝门外看了一眼。
走到我床边,缓缓地坐下来,她低声地凑到我耳朵旁说道:“他们还没有走,今天一天都在商量事情。”
我没想到她会靠的这么近,其实,如果她那半边脸没问题,长得应该相当漂亮,她这么凑过来,我闻到她头上淡淡的香味,整个人顿时一愣。
趁着我愣神的工夫,她还把我屋的门给关上了。
我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我立刻问道:“婶儿,您这是干啥?”
“没啥,你叔他让我在这里陪陪你!”她说这话的声音非常小,而声音再小我也听得是清清楚楚,这话让我真的愣住了。
他说的叔这个字,肯定就是指何村长,完整的理解这一句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知道该说啥了,看着她,她露出的那半边脸也一阵阵羞红。不过,她马上就解释道:“小凡,你别误会了,是因为你身上的那种气息,它应该能够让我的脸恢复。”
原来是这个意思,怪不得何村长让她送饭,原来是为了村长夫人的脸。这么来说,我老爹和何村长达成的协议其中一条应该包括这个了?我真没想到,我老爹这次真的是把自己的儿子给出卖的够彻底。
不过,想起这个,我的心情又沉重下来。
她坐在床边,啥都不说,我感觉气氛怪尴尬的。我就问道:“那……我应该咋用你说的那什么气息帮助你呢?”
不过,她说的这个气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我这一问,她却是摇了摇头,脸在那一瞬间又红了,她说道:“没啥,我坐在你旁边就行!”
她又坐了一会儿,我勉强吃了点饭,她看我实在是吃不成,就拿起碗筷喂我。我越来越觉得别扭,就说道:“要不然,你把我给解开,我吃完饭,你再把我给绑上,行吗?”
“不行!”她就两个字。
吃完饭,她就走了,屋里又剩下了我一个人。
晚饭吃完之后,我听到院里有动静,紧接着就是大门口的声音,然后,就关了门。应该是那几个人走了,也不知道啥事,那几个人竟然跟何村长整整谈了一天。
村子里一直都好好的,这让我的心里也稍稍平静下来,或许我老爹真跟那深山里的黄皮子谈妥了,毕竟老爹说过,那两只穿着寿衣的黄皮子是底牌。
昨天晚上都没睡,今天感觉特别的困倦,我躺下没多大一会儿就睁不开眼了。
不过,半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就感觉脖子上冷冰冰的。这样的事我经历的多了,我立刻就醒了过来,同时,我也看到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把匕。
“别他娘出事!”我还没喊,那个声音就说道,那生意那就是白天从缝隙往里头看那胖子。
“你是谁啊?”我不由自主的压低声音问。
“老子叫沈越,咋滴,对我这么感兴趣,是不是被我白天那犀利的眼神给俘虏了?”他贱兮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