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我看你还是身子骨太虚，少干几炮，多锻炼身体，还能多干几年呢。”高警察苦口婆心地劝道：“年少不知精珍贵，年老望壁空流泪。”
“我靠，龙哥你别咒我啊。”瘦警察不满地瞪了同僚一眼，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抽不喝，就喜欢女人裤裆里的那点儿事儿，嘿嘿，见到那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子就走不动路。”
“管不住自己的裤裆，迟早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高警察没好气地说道：“建国，别老说我咒你，干咱们这一行的，你就得有个好身体，只要咱身上的这身儿警皮穿着，你害怕没有漂亮壁日吗？”
“伟大领袖教导我们，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嘿嘿，龙哥，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是一炮都不能放过啊，欠一炮我都嫌亏得慌。”瘦警察笑嘻嘻地说道。
高警察哈哈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指着康二蛋说道：这小子真不错，够硬气，被揍到吐血都不求饶，一声都不吭，真是好多年没见到这样的硬汉了……不过揍的真过瘾，哈哈哈。”
瘦警察突然说道：“这小子的身体素质不错，看得出来，也是个狠人……都说咬人的狗不叫，龙哥你说，这小子可能是凶手吗？”
高警察嗤笑一声，说道：“怎么可能，王晓伟那老家伙干了快三十年的刑警了，他的眼睛有多毒，你不知道吗？要是这小子真有问题，他肯定刚才就放人了，现在不放人，说不定是想把这个小子当诱饵钓大鱼呢。”
瘦警察一想，也是啊，他可以不相信自己，但是不能不相信王晓伟的眼睛，那可是全市有名的破案老手了，眼睛毒的都快成精了，你有什么心思，老家伙一眼就能看穿，局里的头头脑脑对老家伙都客气着呢。
两人这么议论着，都被装晕的康二蛋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被两根钢芯橡胶警棍打出了严重的内伤，但是康二蛋体内的能量电池，自从充满了电以后，就一直没有动用过，现在正好装晕开始疗伤，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么有价值的情报。
康二蛋不仅知道了王晓伟在弗州市的江湖地位，还知道了自己其实并不是王晓伟的怀疑目标，继续扣押自己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钓大鱼？
那么，王晓伟想要钓的那条大鱼，到底是谁？
想了一会儿，康二蛋没有什么头绪，干脆就不想了。
别人不知道康二蛋的异能，康二蛋自己可是很清楚的，这件事儿就是他干的，他的异能太恐怖、太逆天了，所以他现在必须要藏起爪牙、收起尾巴，装无辜扮可怜，就是不想自己惹来不必要的灾祸。
本来康二蛋还打算等过阵子出去以后，想办法假扮那个凶手出来再搞搞事，吸引警方的注意力，顺便削减一下自己身上的嫌疑。
甚至康二蛋都打算，万一他真被王晓伟给盯死了的话，就干脆把王晓伟给干掉，到时候就推到那个子虚乌有的凶手身上去好了。反正都已经杀了不少的人了，再多杀一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证据，康二蛋谅警方也是拿他没办法的。
现在既然王晓伟已经有怀疑的人了，康二蛋自然乐观其成。
其实康二蛋这件事做的，也并非就是天衣无缝。比如，王晓伟如果调来一只警犬，嗅一嗅康二蛋身上的气味儿，那康二蛋一准儿完蛋，绝对没跑儿。
一想到这样的隐患和漏洞，康二蛋就心急如焚，到底还是没经验啊，考虑事情不是那么周全。当时自以为已经万无一失了，却不料，其实却是漏洞重重。
这时高个警察突然走过来，将喝到一半的茶水“哗”地一下泼到康二蛋的脸上。
康二蛋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超强的反射神经立马控制住了身体的冲动，没有一脚把高个警察给踢死。
“小子，还能起来不？”高个警察笑眯眯地问道。
“能……”康二蛋忍着心中的暴戾之气，装作胆小害怕的样子说道。
“操！那我给你小子再加把火。”瘦警察顿时骂了一声，就想要过来继续抡警棍。
高个警察赶忙拦下来，尼玛，那可是钢芯的橡胶警棍，再抡下去不死人才怪呢，你想死可以，别连累哥们儿我啊。
高个儿警察笑眯眯地朝康二蛋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好小子，身体棒，意志强，不过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改天等你放出去了，哥哥再给你继续上课……我说，等会儿要是有人问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康二蛋气的都想一拳砸在这家伙的脸上，尼玛，还要等老子出去以后再打？还威胁不准老子乱说话？老子不搞死你才怪呢……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装作胆小害怕的样子，康二蛋小声说道：“知道，是我自己碰的，跟你们没关系。”
高个儿警察哈哈一笑，伸手将康二蛋的脸拍的啪啪作响，用力不重，但却很侮辱。笑嘻嘻地说道：“好孩子，哥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么说就对了。”
我忍……康二蛋装作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然后重重地咳嗽了几下，装成一副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痛苦模样……好辛苦啊，真想一拳轰烂这货的脑袋啊。
“走吧。”高个儿警察打开了门，示意康二蛋出去。
“好好。”康二蛋故作欢喜地爬起来，还装作起来很困难很吃力的样子，时不时地咳嗽几下，又默运暗劲，硬生生将自己的肺给震出一丝鲜血来，浮现在嘴角。
“康二蛋，你小子以后给老子记住了，在老子的地盘上，是龙你得给老子盘着，是虎你得给老子卧着，听到没？要不然，等你出去以后，老子不介意每个礼拜都给你松松筋骨，让你知道专政铁拳的厉害。”瘦警察貌似很亲热地箍着康二蛋的脖子，就像是要将他给勒死似的，但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凶狠异常。
康二蛋故作痛苦地伸长了脖子，其实心中恨得要死。
高个警察皱了皱眉头，生怕瘦警察玩过火了，平时有人关进来，你想怎么欺负、羞辱、玩弄，都没事，但现在这段时间比较敏感，真要把人给弄死了，或者弄残了，那他们俩都要彻底完蛋了，谁都救不了他们。
于是高个警察就赶紧将康二蛋送到了看守所，进行临时羁押，不敢让瘦警察再玩了。
同一时间，长宁区警察分局，刘进步已经被连夜带到这里扣押。
吴玉娇带着几个市刑警队的同事，急匆匆地在黎明之前赶到这里，也来不及休息，直接坐到了刘进步的对面儿，开门见山地说道：“刘进步，张中平你认识吗？”
刘进步顿时眼睛都红了，愤怒地大声吼道：“我操！老子都说了八百回了，人不是老子杀的，被你们弄来的时候，老子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呢。”
吴玉娇的眼神一凝，扭头看向分局派来陪同的一个科长，心里的愤怒，简直恨不得狠揍这帮家伙一顿……是谁准许你们把张仲马的消息透露给犯罪嫌疑人的？不知道这是严重违纪的事情吗？不知道这会给破案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分局的科长尴尬的咳嗽一下，但是却也无所畏惧。
一来吴玉娇虽然是市局的干部，但是不管是职务还是资历，都不如他。二来这个案子已经在省厅里挂了号了，市委市政府都格外关注，长宁分局既然已经在第一时间，逮住了目前最大的犯罪嫌疑人，那就没道理把功劳拱手让给市局。
吴玉娇狠狠地瞪了分局的科长一眼，她知道这个事情就算追究下去，最后肯定也是不了了之，人家也可以说都是为了工作嘛，只是水平有限而已……难道她还能发动关系，把分局领导给撤了？
这根本就不现实，吴玉娇就算背景再大，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同僚都得罪光，这年头混官场，和光同尘才是正道啊。
于是吴玉娇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刘进步身上――如果不考虑王晓伟的神奇直觉，那么她跟所有人的看法一样，刘进步才是最大的嫌疑犯。
轻咳一声，吴玉娇淡淡地说道：“刘进步，男人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你要还是个男人的话，就给个痛快话，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我可告诉你，刘进步，你老婆迟慧萍和康二蛋已经在看守所里了，他们要是比你先交代了，你在这里负隅顽抗根本就没有意义，只能是罪加一等。”
刘进步简直要气疯了，他辛苦工作一天，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群警察破门而入，非说他是杀人犯，一开始他都被吓懵了，然后就是哭笑不得，最后被气的抓狂。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随便诬陷好人吗？
刘进步咆哮着就要扑上来，他身后的一个警察，动作麻利地将他给按在桌子上，脸就直接贴在桌面上，让他动弹不得。
吴玉娇的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康二蛋，那个淳朴憨厚的少年，看似瘦弱，但是力气却是出奇地大，她亲眼看见两个警察都按不住他，最后上来四五个人才制伏他……如果单从这一点上来讲，康二蛋的嫌疑可比刘进步大多了。
不过王晓伟的直觉，就是压倒一切的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王晓伟是弗州市最牛逼的破案牛人，从警近三十年，只要他开口，他的直觉和判断就从来没有错过。
这么一想，吴玉娇顿时觉得，刘进步的反应好像才比较真实，康二蛋的反应就好像有些夸张造作了。
吴玉娇心中一动，难道那个看似淳朴老实一根儿筋的康二蛋，真的会是杀人凶手吗？
“跟谁说老子老子的呢，嘴巴不干不净的，活腻歪了是不是？”按着刘进步的警察瞪了他一眼，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冷笑着说道：“跟你小子客气一点儿，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吧？小子，再让我听到你在我们吴姐面前说脏话，我就让你后悔长了舌头。”
刘进步登时噤若寒蝉，马上就闭上嘴巴，不敢再吱声了。
吴玉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忽然有种感觉，刘进步这家伙太没种了，比康二蛋那孩子可差的远了，不过康二蛋那家伙就是个一根儿筋，倒没有什么可比性。
不过，要是那一根儿筋的表现，是康二蛋的伪装呢？
吴玉娇皱起了眉头，猛然想起来，带走康二蛋的那两个同僚，可都不是什么好鸟，平时最喜欢折腾人了，王晓伟安排他们两个去带康二蛋，显然从一开始就是以康二蛋为嫌疑人来对待的，而且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安排。
一想到才十六岁的康二蛋，那个看似淳朴老实的少年，竟然很有可能是那么凶残的杀人凶手，吴玉娇就浑身的不舒服。
将刘进步丢给分局的同事，吴玉娇带着市局的人直接撤走。
既然王晓伟的直觉已经锁定了康二蛋，那么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就应该围绕着康二蛋来进行。以刘进步刚才的反应来看，他根本就不知情，那么这个无关紧要的家伙，就丢给分局这班人吧，市局不接手，看分局最后怎么收场。
这件事，必须要给分局的人一个教训，做事情太不规矩了……吴玉娇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浑然没发觉自己其实是在拿分局的人当替罪羊，发泄自己心中的那股邪火。而吴玉娇心中那股邪火的根源，还是在康二蛋身上。
吴玉娇衷心地希望，王晓伟看错了，康二蛋这么淳朴老实的少年，就应该继续保持他质朴的本色，而不应该是一种致命的伪装。
第二十三章：谁才是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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