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言?”
处于层层包围的郭东征眼皮一跳,但是依然保持着强势:“信不信我拉着你们一起死?”
“你们劫持过来的油罐车,束缚郭家不敢乱开枪,但对你们同样是软肋。”
“我一声令下,十几人一起开枪,你再厉害能挡住几十颗子弹打爆油罐车?”
郭东征看着叶天龙冷笑一声:“你们杀到我面前又怎样?不想一起死,还不是要乖乖退回去!”
随着他这话,十几名亲信偏转枪口,十几支枪指着油罐车,手指贴着扳机,摆出随时要射击的态势。
“只要我今晚不死,我明天就还能拉起五百人,五千人,然后把你和齐三秋碾碎。”
“跟我玩,小子,你嫩了一点。”
郭东征的眼里有着一抹蔑视,讥讽叶天龙聪明反被聪明误,成也油罐车,败也油罐车。
听到郭东征的话,齐三秋和韩擒虎他们都笑了起来,齐三秋更是一抹鲜血,对叶天龙竖起拇指。
郭东征老脸一沉:“有什么好笑的?”
“不信我一起死?”
“那你们就上前试一试,看看我敢不敢抱着一起死。”
郭东征目光很是坚定:“我已经六十多岁了,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哈哈哈――”
齐三秋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夺过一枪,对着油罐车砰砰砰射击,罐子打穿,但流出的不是汽油。
而是哗啦啦的水。
“郭东征,叶少早料到你会这样做,所以我们开来的油罐车,里面装的不是汽油,而是自来水。”
“之所以劫持郭家的油罐车,就是让你们认为里面是汽油,让你们不敢胡乱开枪,减少我们伤亡。”
“你还拿来威胁我们,你脑子真是进水。”
齐三秋毫不客气打击着郭东征:“说叶少太嫩,嫩的是你。”
郭东征身躯一震:“自来水?”
十几名手下也是满脸震惊,还有被欺骗的愤怒,这小子太阴险了
叶天龙很诚实地点点头:“没错,的确是自来水。”
“除了忽悠你们之外,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用来洗地。”
他手指一点:“这一地的血,没水洗一洗怎么行?”
“混蛋!”
郭东征按捺不住怒骂一声:“欺骗我们?叶天龙,你太混蛋了。”
叶天龙淡淡一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就送你上路了。”
“王八蛋,你敢杀我?”
郭东征枪口一偏,指向叶天龙喝出一声:“别忘了,许晴她们还在我手里。”
“杀了我们,许晴她们就死定了。”
“她们关押的地方,只有我知道在哪里,也只有我知道打开的密码。”
郭东征搬出最后的救命稻草:“我死了,也就是她们死了。”
叶天龙不置可否一笑:“你觉得,我在乎她们生死?我会为她们生死而放虎归山?”
郭东征脸上的自信,顿时僵滞,眼前这家伙,是九品高手,也是杀人不眨眼的狂徒,更是枭雄。
古往今来,最是无情帝王家,成大事者也如此。
以五条人命,摆布这个要屠尽自己满门的家伙,确实悬乎。
“叶天龙,就算不在乎许晴她们生死,难道你真敢要我的命?你可知道我在新国的地位和身份?”
郭东征做着最后努力:
“你杀了我,郭家子侄会不惜代价报复的,无论是你还是齐三秋,都不会有好下场。”
叶天龙一笑:“事情都这样了,说这些废话有意义?”
“哔!”
就在气氛一沉时,花园门口忽然射来一阵晃眼的车灯,随后十余辆墨绿色吉普车迅速驶了过来。
清晰的车牌让一干齐氏精锐不敢阻拦。
“老天厚爱――”
郭东征见状先是一愣,随后一喜,脸上如释重负。
在叶天龙偏头的时候,十多辆吉普车已经横在了阶梯前面,车门打开涌出数十名白衣警卫。
“啪啪啪!”
他们成扇形向叶天龙等人包围了过来,脚步迅疾,阵形却丝毫不乱,气势如虹的把双方死死锁住。
接着,一个戴着金框眼镜的年轻女子下来,很知性,很骄傲,也很强势,看着就不好招惹。
看着黑夜中面色沉峻杀气凌厉的警卫军人,叶天龙由衷感觉到一丝危险。
不过对方竟然没有一开始就打算攻击,说明对方也知道自己的背景,不会轻举妄动。
只是,他还是感觉到一丝麻烦。
在白衣警卫散开威慑全场时,金框眼镜的中年女子踏前一步,盯着叶天龙冷冷出声:
“我是一号部队李鲜儿,我奉李先生命令前来,今晚一事,到此为止。”
“叶天龙和郭东征同往国士宾馆,一起面见李先生和平解决事端。”
她神情傲然扫视着两人:“再有造次,再有杀戮,就地逮捕,甚至格杀勿论。”
“李排长,我接受调解,我愿意放下武器去见李先生。”
今晚狼狈不堪,还横死五百多人,接受调解简直奇耻大辱,可郭东征心里清楚,这是唯一活命机会。
不然失去油罐车和许晴两张底牌的他,根本扛不住叶天龙他们一轮攻击。
此刻什么憋屈什么耻辱都只能压下,活下来再找机会慢慢报复,留得青山在,才不愁没柴烧啊。
这是郭东征心里的念头。
念头转动中,郭东征让手下低垂了枪口,自己也丢掉了枪械,戏谑看着叶天龙:“结束了。”
“叶天龙,别不服气。”
李鲜儿保持着一抹倨傲:“放下武器吧,你已经触碰新国底线了,不要再肆意妄为了。”
叶天龙一笑:“肆意妄为?”
李鲜儿把目光转到叶天龙身上,不耐烦的开口:“叶天龙,我知道你很厉害,你也很能打。”
“但你打得过国家机器吗?打得过一号部队三千人吗?打得过二十万海陆空三军吗?”
李鲜儿趾高气扬:“李先生说,该结束了。”
“结束?”
叶天龙不置可否一笑:“这结束两字,你说了不算,郭东征说了不算,李先生也说了不算。”
“真正能说结束两字的人,是我。”
说完后,他夺过一把枪,砰的一声,爆掉郭东征的脑袋。
“THE_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