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一滞,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 其实我在网络上已经看到了关于霍瑾年病重的消息,但我是不信的,那些报道的可信度不高,更何况,我很清楚 , 那把刀子只是轻轻的划破了他的肌肤 , 我一直控制着力道 , 在看到血迹的时候 , 便松开了手 , 不可能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可是现在,青阎告诉我 , 霍瑾年病得很厉害,我信了 , 因为青阎从不会说谎。
这一刻,我的心砰砰直跳,耳膜都被心跳声震得发疼 , 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连喉咙都在发干,良久才道:“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青阎疾步走到我的面前,一股劲风疾驰而来 , 吹起的我的发丝 , 青阎那张盛怒的脸在我的眼前放大 , 他猛然拽住了我的衣领,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你跟我过来!”
“放开我!”
他死死的拽着我,朝着霍瑾年的病房走去,我的挣扎在他的面前 , 显得有些徒劳 , 只能被他死死的拽着,累得我脖颈上的血管凸起,整个人几乎要窒息了,但是更要命的是 , 我不想走进那间病房 , 或许更不想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的霍瑾年。
我是恨霍瑾年 , 甚至恨不得他马上死掉 , 这两年间我一直在做噩梦 , 做梦都想杀了他 , 可是当我听到他病重的消息时,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快 , 甚至心里有一丝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情绪。
青阎将门踹开 , 把我拽了进去 , 而后砰得一声将门关上。、
此时的霍瑾年躺在了病床上 , 他的身上插着许多医疗仪器,嘴巴上扣着氧气罩,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我所见过的霍瑾年,是高傲的,是冷漠的,是飞扬跋扈,是不可一世的,可是现在这个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的男人,还是霍瑾年吗?
“他到底……怎么了?”
青阎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我还想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着面色苍白的霍瑾年 , 颤声道:“那天,我是想杀了他 , 可我没有狠下心来,是他自己握住刀子往心口戳的,只不过那刀尖只是轻轻的戳在了皮肉上,并没有造成太深的伤口。”
“刀子?是什么刀子?”
“一把水果刀。”
“看来有人在水果刀上下了毒。”
我满脸的惊愕:“有人下了毒?”
“不错,医生说毒直接从血液中迅速的遍布整个身体 , 目前他们也没有检测出 , 霍先生到底中的什么毒 , 但霍先生已经昏迷了半个月 , 如果再这么昏迷下去 , 整个人就废了。”
我垂眸看着一动不动的霍瑾年,心里一阵抽疼。
青阎冷笑道:“阿悄小姐 , 你知不知道,在霍先生昏迷的时候 , 霍家那边已经乱了,二少跟四少,都想要把天娱收入囊中 , 老爷子已经开始在他们两个之中重选选择继承人了,如果霍先生再不醒过来,恐怕他所打下的江山 , 就要被那两个人瓜分了。”
到时候 , 霍瑾年就一无所有 , 他甚至都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只能像废物一样躺在这张床上,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吗?一无所有的霍瑾年 , 形同死亡的霍瑾年,可我的心里为什么没有一丝的欢愉?
“看来在霍瑾年去南大都的时候 , 那个人就知道了。”
“难道不是你跟廖世卿合谋的?”
“如果是那样,你觉得廖世卿会允许霍瑾年把我带走?”
“那会是谁?”
“我劝你还是派人去那个酒店看一看,或许能够查到蛛丝马迹。”
“我会派人去查这件事,但是……阿悄小姐,我希望你能够帮帮霍先生。”
我踉跄着后退:“我……凭什么要帮他 , 我巴不得他赶紧去死 , 他欠我儿子一条命 , 早就该还了。”
青阎死死的拽住了我的手臂:“霍先生醒不过来,你也别想走!”
他猛然将我松开 , 转身走了出去 , 把门死死的关上了 , 对门外的人吩咐道:“我去南大都办点事,如果霍先生醒不过来,你们谁也不许把这个女人放走!”
“是!”
屋内只剩下我跟霍瑾年两个人 , 我拉开椅子坐在了他的身边 , 安静的看着他 , 他依旧那么俊美 , 只是面色苍白,连唇色都有些泛白。
我伸出手颤抖的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指上还带着跟我一起买的情侣戒指,顿时眼眶有些发红。
我恨霍瑾年,恨不得他去死,可是看到他真的变得了无生气,我又慌了,这两种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一起,像是要把我整个人撕裂开一般。
“霍瑾年 , 你不是想求我原谅你吗?可你躺在这里,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霍瑾年 , 你不是要给我一个真相吗?那好,我给你时间。”
“霍瑾年,你给我起来啊,比起这个了无生气的人,我更……喜欢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霍瑾年 , 你要是再不醒来 , 我真的要跟廖世卿结婚了 , 我们商量好了 , 明年开春三月份就结婚 , 你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任凭我怎么呼唤,霍瑾年依旧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我枕着他的手臂 , 躺在床沿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医生前来为霍瑾年检查身体,我急忙问道:“医生,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目前我们连毒药的成分都无法检测 , 所以没法对症下药,只能按照普通的休克性病人来治疗。”
“他会不会就这么一直躺着?”
“如果在一个星期内,还没有找到毒药 , 霍先生就失去了最佳治疗机会 , 他恐怕一辈子都这么躺着了。”
我扭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霍瑾年 , 心里一阵抽搐。
医生叮嘱我记得为霍瑾年擦洗身子,按摩穴位。
我把霍瑾年的衣服脱下来,看到那具熟悉的身体 , 眼眶有些发酸 , 这具身体曾经跟我火热的纠缠在一起,曾经霸道的侵占了我,可此刻却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
我缓缓的伸出手指,放在他的胸口 , 只感觉到那里微弱的心跳声 , 都说无名指有一根血管是通向心脏的 , 那么他有没有听到我心里的声音 , 我不想让霍瑾年死 , 至少现在 , 不想让他死。
我为他把身体擦洗完毕之后,便为他扣上了扣子 , 然后用指甲刀为他剪着指甲。
“霍瑾年 , 我以前跟着你的时候 , 还曾经跟你撒娇 , 说以后,我要是老得动不了了,你就嚼碎给我吃,然后帮我洗脸梳头剪指甲,没想到你提前享受到了这份待遇。”
我忽然想到了我跟他一起去看花灯的时候,他把我架在他的脖颈上,驮着我走过人身人海。
“嗯,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证明 , 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而我也原谅了你 , 那你每年都驮着我,去看花灯,好不好?”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喧嚷的声音,我走过去将门打开,恰好跟曲胜蚺的目光相撞,他依旧是那副阴厉的表情 , 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阿悄,你回来了?”
“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我姐夫 , 虽然我姐死了 , 可他也是我姐夫啊 , 听说他病了 , 我这不给他带了些补品。”
他朝着我扬了扬手中的水果篮,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滚出去!”
曲胜蚺阴测测的笑道:“我还在水果篮里准备了一把水果刀 , 方便你切水果。”
我猛然看向曲胜蚺,霍瑾年跟我争吵的时候 , 水果盘里恰好放着一把水果刀,而正是因为那把水果刀,霍瑾年才中了毒 , 一直昏迷不醒,曲胜蚺这么说,是在提醒我 , 这件事情跟他有关。
我忽然 想起了医生所说的话 , 必须尽快的找到那份毒药 , 然后对症下药,否则霍瑾年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了。
“你进来吧。”
曲胜蚺猛然把门口的保镖推开:“听到没有,她都让我进去了。”
那两个保镖只能放行。
曲胜蚺跟着我走进去的时候 , 就把病房的门关上了。
我坐在了椅子上:“说吧,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
曲胜蚺垂眸看着我:“阿悄 , 这两年你是出落的越发的水灵了。”
“曲胜蚺,你到底想要什么?”
曲胜蚺摩挲着下巴,阴测测的笑道:“我想要的,你都能给我?”
“那毒是你下的?”
曲胜蚺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对我姐夫做这种事情?这毒呢虽然不是我下的,但我身上有这种毒药,因为那个人是从我这里买到的。”
“毒药在哪里?快点给我!”
曲胜蚺的手指摁在双腿间硬邦邦的地方上:“在这里 , 你过来拿。”
我气得咬牙切齿:“曲胜蚺 , 你把东西给我,我给你想要的东西!”
曲胜蚺猛然扑了过来 , 把我死死的压在了地上 , 他剧烈的喘息着:“我要你 , 我想要你 , 两年前你没有给我机会,现在 , 就在霍瑾年的床前 , 快点给我,这样才更刺激!”
他猛然把领带扯下来 , 缠绕在我的手上 , 低头不管不顾的亲吻着我,野蛮的如暴风骤雨一般的吻落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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