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绵长的梦
江盼夏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里,陆景安变得温柔起来,总是一脸温和,什么事都迁就她,
他带她出去旅游,两个人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奔跑,他跑得太慢了,被陆景安远远落在后面。
江盼夏开口叫他的名字,他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越跑越远,最后消失在麦田里。
“景安,景安……”江盼夏站在原地,心慌的大喊着。
然后,她就突然惊醒,从车窗看出去,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麦田。
“景安?”江盼夏揉着疼痛的额头,疑惑的开口。
可是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其他的声音,江盼夏眼皮跳了一下,惊觉不妙。
她盯着周围打量了一会,终于清醒了一些,她记得她和陆景安被人拿枪追赶,最后没哭了,车子停了下来,本来他们说好了要一起出去,现在却只剩她一个……
江盼夏的心跳漏了一拍,遭了,陆景安肯定趁她放下防备,偷袭了她!
她伸手去开车门,试了好久,还是不能打开车门,江盼夏心急如焚,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能因为责怪陆景安而浪费救他的时间。
“车门……”想起之前陆景安反锁车子时的动作,终于找到了开车门的方法,打开车门,她下车的一瞬间迷失了方向。
她粗略看了一下,地上的几乎没有子弹,连鲜血的痕迹都没有,看样子,陆景安说得没错,他们不是暴徒,留下他是有原因的。
江盼夏其实心里很乱,可是她又必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样才能救回陆景安。
……
回到市中心,江盼夏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她的英语不好,求助别人好不容易报警了,却总是描述不清楚。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止一次的痛恨自己没有好好学习英语,要不然现在早就已经是去救人的路上了。
警察见她着急,安抚道,“女士,你慢慢说,别着急!”
江盼夏着急的徘徊了几圈,然后掏出手机,在上面打出自己要说的话,翻译给了他们。
警察见到之后,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你先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去调派人手。”
江盼夏听懂了他说的话,心里大喜过望,总算是能出发救人了……
警察走进一个办公室,在门外敲了几声,听到里面的人允许,小心翼翼的往周围看了一眼,然后推门而入。
里面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的容颜,但从脖子上的肌肤能看出来,是个黑人……
“长官,外面有个女人求助,让我们……”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他也觉得这件事很荒唐,竟然要他们去救他们绑架的人,实在是……
黑人没有回头,后面的话,即使不说,他也明白,开口说,“那就跟她演一场戏。”
“什么?”警察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可是警察,不会演戏……
黑人冷笑一声,“拍几个人跟她一起去,带着她随便转两圈。”
警察恍然大悟,向他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退了出去。
江盼夏坐立难安,见到警察从里面出来,连忙凑上去,“请问……准备好了吗?”
她说得结结巴巴的,好在警察能会意,朝她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告诉我们,被绑架的人是什么名字,我们必须查到他在什么方位!”
江盼夏听懂一星半点,凭着自己知道的几个单词揣测明白警察的意思,点头说,“他叫陆景安,在城东被人绑架!”
警察边记边看她,等写完之后,对她说,“这个我们知道,城东今早发生枪击案,我们以为是暴徒,所以疏散了人群。”
说不埋怨是假的,如果他们不疏散人群,那歹徒也不可能那么肆无忌惮的开枪,他们但凡上心一点,也不至于错过了救他们的最好时机,景安也不会为了不错伤民众而开到荒野。
可是现在她必须仰仗着他们去救陆景安,因此,她并没有拉着脸色,只是催促道,“能快点吗,警察先生。”
警察挥手让人去电脑上定位,半个小时后,终于找到人的方位,警察叫上两车的同伴就准备出发。
江盼夏站在车门口,犹豫着,但最终还是开口提醒,“两车不够,他们很多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光是追赶他们就有四五辆车,跟在后面的是面包车,比四人坐的能坐好多人!
警察假装听不懂,迷惑的盯着江盼夏,“你为什么不上车?”
江盼夏急得跳脚,见他无论如何都听不懂,只能先上车,毕竟时间不等人,陆景安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也放心不下,无论多少人,她到他身边,她才会安心一点。
车子启动,却因为周围拥堵车辆而放慢了速度,江盼夏盯着前面的车,心却早已经飞到了前面。
好不容易熬过堵车的道路,江盼夏松了一口气,车子也慢慢加快了速度。
一家酒吧的地下室,陆景安被人叫醒,他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
陆景安揉了揉被打的酸疼的胳膊,开口说,“你总算来了。”
那个人显然也知道自己会暴露,没有质疑,直接开口,“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让你的目的吧。”
声音是明显经过变声器传出来的,在空旷而又黑暗的地下室,显得异常诡异。
陆景安轻咳一声,“知道归知道,但我不会帮你。”
“这对你并没有什么损失。”对方并不着急,他似乎早就料到陆景安会拒绝,唇唇善诱。
陆景安没有吭声了,他的立场很明确,因此不用强调太多次。
“听说你的女人因为你失踪心急如焚……”
黑暗中又想起那个人说的话,像是叹息,“你怎么就这么不懂得疼惜女人啊……”
陆景安额头青筋凸起,好在光线太暗, 没有人能看到他情绪失控,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身边的人察觉不到他的情绪变化,可心里仍旧担忧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