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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蝴蝶效应

  ——————吴邪视角——————

  伤员都被送到吉林大学第三医院治疗,三叔主要是伤口感染的并发症,要长时间休养。医生检查完说阿莫应该是高空坠落的内脏震伤,我和胖子两个外伤面面相觑。坠崖我和阿莫是一起坠的,坠完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反应,难道是她跟着潘子跑了又回来的时候?

  可是我们当时亲眼看见阿莫在青铜巨门前突如其来的那一大口血,紧接着就垂着头跪了下去。那一幕简直太诡异了,我们差点以为她死了。

  大概过了两天阿莫就醒了,精神似乎没有太大影响,也可能是因为病怏怏惯了。

  那时候我和胖子也还在养外伤,潘子也没走,三叔还处在昏迷中。丫头一看自己四面楚歌,赶紧投降招了。

  我们三个大男人围在她病床边上捏着手指,让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支支吾吾说自己跟闷油瓶吵了一架,我立即给她当头一棒让她别想胡扯。

  “和小哥吵架,”胖子鄙夷道,“我不认为你有这个本事。”

  “你们不能这样!”阿莫捶床,“连和他吵架都不相信,那后面的事你们就更不会信了!”

  我心说奇怪的事情我们见得多了,很多事也由不得我不信,不过闷油瓶子的闷功夫,我是没法想象他和人吵架。

  不过要说和这个人有多熟,那也没有,所以我还是拦住了胖子和潘子两个摩拳擦掌凶相毕露的,道:“哎,先听她编完。”

  阿莫抱着枕头缩在床角,活像中国妇女见鬼子进村。她看了看我们,嘤嘤嘤地改口道:“好吧,真实情况是,我单方面和小哥吵了一架。起因是我知道他要进青铜门里去而并没有打算带上我。”

  胖子还是扮红脸,一拍床脚,“青铜门里是什么地方!他进去干嘛!你要进去干嘛!”

  我莫得选择,只能缓和道:“丫头,那个地方很危险,你可以和我们商量一下,我们一起去阻止小哥的啊。”

  阿莫却摇了摇头,然后压低了声音非常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青铜门后据说是一个远古的谜团,有关世界的终极。小哥的事情是他自己的选择,劝是劝不回来的,搞清楚都没指望。我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来处,所以想跟着进去。”

  她的神情很认真,但是说的话有点中二。

  “世界的终极?”我们三个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很是不解,“所以其实你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阿莫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问道:“那他还会出来吗?”这是我们都关心的问题。小哥救了我们多少次我们早就数不清了,无论他要干什么,总归要问问是否安全。

  “会的吧?”阿莫耸肩,“他还欠我一些东西呢,不会就这么闭门不出的。”

  潘子就道:“那你这次为什么没能进去?然后打算怎么办。”

  接着,我们就听到了一段精彩而离奇的故事。

  阿莫是一个普通学生,原话是放在大学里立马就找不到了的那种普通女生。一次旅行中乘坐的大巴发生侧翻,因为是山区,所以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而且几乎没有生还几率。

  她对这种突发情况完全没有应变能力,直接被从车窗里甩飞了出去,最终摔在一个峡谷的最深处。

  当时她还残存了一些意识,但是没有办法移动,只能等待救援。

  但是就在那个晚上,那片山区发生了地震。

  “后来听说不是非常大的地震,”阿莫说,“但是那个峡谷的地质构造非常不稳定。地面裂开了一条缝,上面开始泥石流。我掉下去了。”

  ——————你的视角——————

  我说到这里基本上都是真的,除了对自己的描述。

  我是个普通姑娘,没有什么特别优点的那种。但是人群里却很扎眼,因为坐着轮椅。

  这种其实病也不那么要命,失去双腿对我来说比残了身上任何其他部位都划算得多。家人都很好,同学朋友也很好。

  我记不得是真的很好还是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了。

  人类活的□□稳的时候就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别人细微的表情和动作看出的东西越多失去的东西越多。我那时候的性格比现在安静,也比现在笨。

  笨在正常生活里有时候是好事。因为别人的刀扎在你身上你不会想到那么多种报复的手段,然后不得不用道德感压制它们。

  “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居然都好了,”还有我的腿,我说,“当时就在地底,我发现喔正躺在一棵巨大的青铜树的枝丫上。”

  吴邪的脸色如我所料一下子变了,他立刻问道:“等等,你说的山区,是不是就在秦岭?”

  我故作吃惊,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他似乎兴奋起来,但对我摆了摆手,“没事,你先说。”

  我点了点头,“那个地方很邪门,似乎会向我传递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导致我的脑子非常乱。我一直在往上爬,试图爬出去。但是当我真正爬出来了以后我却发现我的记忆力开始快速衰退,所以我尽我所能记录下来一些文字。这些都是在青铜门前恢复的记忆,所以也不算一无所获。”

  吴邪似乎陷入了沉思,时不时点点头。胖子和潘子已经懵逼了,就差把不相信三个大字喷在我脸上。

  “后来我就开始流浪,”我道,“那时候我的头脑很不清醒,一路到了长沙,被四阿公带了回去。”

  我喝了口水,把胖子抽出来的烟压过去,继续道:“当年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长沙老九门,吴邪是狗五爷唯一的孙子,五爷和四阿公都是平三门。而上三门中排行第二的二月红,就是陈皮阿四的师父。”

  “这个我也知道,”吴邪道,“二月红收陈皮阿四为徒一直让人很不解。”

  我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二月红的妻子叫做丫头,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妻子,三十九岁的时候就死了。陈皮阿四之所以把我带回去,就是因为我长的和丫头非常像,而他当年其实恰恰倾慕于他师娘。”

  “我靠,”胖子挠了挠头,“剧情开始变得狗血了。上上辈的霸道总裁替身娇妻啊。”

  我叫他滚,但其实内心和他的吐槽一模一样。看到潘子见鬼的眼神我赶紧安抚了一下,“但是其实我分析了一下,应该也没有特别像。我还没有二十岁,而且丫头到底是几十年前的人了,陈皮阿四眼神也不怎么样。最多七成像,应该是意外。”

  吴邪似乎松了口气,但是我其实知道,那张老照片上的女人和我的相似程度,应该不止七成。

  “陈皮阿四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脑子不糊涂,”我道,“他不会认为他师娘死而复生或者转世投胎的。他认为我是九门潜藏的敌人派来蛊惑人心的卧底。但是他对着我这张脸下不了手,就决定临死之前把我也弄死。”

  “我发现事情不对以后就用我当时记录的信息和小哥做了交易。我帮他寻找记忆,他保证我的安全。但是我的记忆一直没有恢复,青铜门看起来和搅乱我的巨树相类似,所以我才决定要跟着他进去。”

  ——————吴邪视角——————

  我觉得阿莫这次应该没有忽悠我们。但是很多细节我还是发现了不妥,比如她如何在偌大的长沙城被陈皮阿四找到,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练就一身还凑合的功夫,为什么不会中大头尸胎的法术。

  但是青铜树不可能是每个人都知道的,这一点上她撒不了谎。可我真的很好奇,青铜树真的拥有那种能力吗?这怎么可能?守恒定律他娘的被狗吃了?

  不过要说这个小丫头也挺惨的,一次交通事故真的就人生断崖。我们最后问她之后打算怎么办,她说自己要回长沙拿一些东西。

  “不然我没钱交你家的房租啊小白兔。”小丫头撅着嘴。她的铁弹子和九爪钩都丢了,唯独算得上点启动资金的是她从那个藏宝室里带出来的两条金项链,最后也交给我来卖了。

  似乎回复记忆之后这个小姑娘的气质又有了一些变化,也可能是因此变得更像个人格饱满的普通人了,倒是更让人觉得可以亲近。

  我跟胖子潘子还有那几个老外在吉林happy了大概有半个月,阿莫内伤好的慢,出来遛弯也不会跟我们闹到太晚。

  后来他们都陆陆续续回去了,阿莫还和潘子留了联系方式,说万一陈皮阿四回去了一定打电话给她。我则守着三叔,以防这个老小子又醒了以后自己偷偷跑路。

  等待三叔苏醒的日子无聊至极,整理完云顶天宫的信息我和阿莫甚至开始翻花绳下象棋,在三叔的病床前可劲的折腾。但是到底人家是姑娘,本来我想着合一下病房,但是又觉得不妥,纠结再三还是决定财大气粗一点包两间。

  结果有一天晚上,就听到阿莫在病房里一声惨叫,穿着拖鞋就冲进了我三叔的病房。我正在陪护床上叠衣服,看她见鬼的表情吓了一跳。

  小丫头二话不说抓住了我的手,哭唧唧地道:“我房间有蟑螂。”

  蟑螂这种东西是居家型群居动物,可能是医院里暖气太足,这些玩意也很活跃。吉林拥有的是北方蟑螂,块头小但数量多,我到她房间里一看,还真有一大窝,但是和云顶天宫里的蚰蜒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我说你怎么混到现在的,”我哭笑不得,“你痋蛊呢?”

  阿莫从我身后探出脑袋,说:“蟑螂没毒,它不吃啊。”

  我说蟑螂这个东西你不能指望换个房间就没有了,再说了,和蚰蜒比起来它们是多么的小巧可爱——大概等我回了南方就不能说小巧了。

  不过如此一来,我顺理成章地提出了合并病房的提议。阿莫也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我给阿莫讲了我在秦岭神树发生的事,因为听众特殊我讲的特别投入,精彩程度也很高,连之前照顾三叔的护士都跑到我们病房来听。

  阿莫听得很认真,而且还时不时提出一两个问题,让我讲的很有成就感(虽然我觉得她可能是故意用了这种话术但是还是感觉很自豪)。

  讲完以后阿莫就问我说:“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小丫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也觉得。物质化即便存在也必须有一个勉强可以解释的原理。你有没有想过,那可能是一个局。”

  我愣了一下,一个局?可我会跟着老痒去完全是……是老痒先来找我的,然后是他把我带过去的,最后是他给我送的信。

  我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我之前也考虑过,但是我并不知道如果这是一个局会有什么样的目的。

  阿莫似乎也没想出来,我们对视了好久,她叹了口气把脸埋进被子里。我听到她闷闷的说:“我想回家……”

  ——————你的视角——————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和我血脉相连的人,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挂在树上的女人,她和我长的一模一样,但是我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苏醒。

  吴邪说老痒物质化了自己,但是那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并不像是他形容的那么邪恶。与其说真有什么神秘力量,我还是更倾向于有人利用这个东西试图达成某种目的的时候造成了意外。

  不过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惊悚,也不知道自己按照人生理想混吃等死会不会有一天她就回来敲门了。

  那如果真的是我自己物质化的,我们俩大概会一起混吃等死。

  ——————吴邪视角——————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有问题,和阿莫住了快半个月愣是没有什么进展,还莫名其妙过出了老夫老妻的生活日常。

  吴邪啊吴邪,你不行啊,难道你还等着人家失足良家少女对你这个盗墓贼感兴趣吗?快!展现你的魅力!

  我去食堂打了两份饭——好在阿莫在病房里,否则我简直寸步不能离三叔——买了一份慕斯蛋糕包在小盒子里偷偷揣着进了病房。

  阿莫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练功,床边上的帘子半拉着,我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剪影。

  摸了摸鼻子,我咳嗽一声,“丫头,吃饭了。”

  “来啦,”阿莫从帘子里钻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我手上刚刚放下来的蛋糕,眼睛顿时雪亮。

  害,这丫头怎么这么好拐。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我打开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潘子。

  “喂,潘子。”

  “小三爷,莫小姐在你边上吗?”

  我听他的语气,心里咯噔一下,就打开了免提示意阿莫听。

  “我在。”小丫头嘴里塞着蛋糕含糊不清地道。

  “我特意派人盯了陈家,四阿公没有回来,但是那个郎风回来了。”

  我立刻想起来那个打先锋的高个子,心说不好,连手下人都出来了,陈皮阿四怎么会没有出来?

  小狐狸眯起眼睛,“他回盘口了?”

  “没有,”潘子道,“他来找了我,问你们出来没有。不过估计陈家已经有人知道了。”

  阿莫“嗯”了一声,道:“那我明后天就飞长沙。潘爷,郎风人先扣住,我要去一趟总舵顺便拿点东西,您现在有没有靠得住的能在附近接应我一下?”

  潘子倒是没有犹豫,“那待会我给小三爷发个单子,你到那些铺子去都能受我们吴家庇护。对了,三爷怎么样了?”

  阿莫抬头看看我,脸颊上还有一点奶油。我用手给她抹掉,就说:“他睡得香呢,我得盯着他,免得他醒了就跑。”

  有聊了几句,大概长沙那边刚刚稳定下来,潘子还很忙,我让他不用担心,三叔一醒一定通知他。

  最后潘子犹豫了一会儿,问我:“那个,小三爷,问句题外话。你和莫小姐是不是已经……?”

  我:“……”

  我免提没关呢潘子。

  ※※※※※※※※※※※※※※※※※※※※

  女主没有完全的记忆,所以对剧情也没有啥用。

  这个大概是接蛇沼鬼城的过渡卷,我发现不仅三叔的坑填不上,连自己的坑都很难填。

  内容提要瞎写。

  我可能需要谈个恋爱才能写出感情戏。

  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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