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6·奸商
——————吴邪视角——————
在我不懈地努力下,阿莫还是搬进了我家。那天晚上是我们第一次接吻,也没亲多久就没气了,然后周围的人就开始站起来鼓掌,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试图推动情节的危险发言。
然后我付了钱还是把阿莫送回了酒店。
不是我怂。这小丫头才多大?有十八吗?我不会已经犯罪了吧……更何况既然决定了要负责,那就不能太冲动,没错,所以现在我还没下手。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对谁下手。
今天早上太阳很好,是冬天少有的暖阳。阿莫一般起得都比较早,练半个小时功,冲一把澡。粥是昨天晚上煮在电饭煲里的,我起来蒸了两个包子,端上桌阿莫正好从浴室里出来。
之前她谎称没有睡衣,骗了我一件衬衫,说是什么流行穿法,搞得他娘的老子一个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带她去商场,阿莫不是那种逛个街特别兴奋的,倒是我平时不怎么逛街的人有点新鲜。最后提了好多袋子,店员乐的直和阿莫说快嫁。
阿莫现在卖了不少东西,算是有点钱,但逛到一半还是绿着脸问我是不是打算记账上让她卖身还钱。
我以前也不是花钱这么爽快的人,就是经历了这些以后对钱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
最近胖子也来过几回,托我处理东西。这小子也是闲不住的人,家财万贯,挥霍得也快,很快竟然又说没钱。一问才知道,在北京置了铺子就花得七七八八了,这年头确实不像以前,有个万把块一辈子就不愁了。不过他好几次带着几个一嘴京腔儿的主顾来,倒也是匀了不少货,想必局面打开了,也是赚了不少。
胖子见到阿莫也很开心,暗地里就和我说第一次见到我们俩的时候就觉得有戏,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
“精明的小狐狸就喜欢你天真无邪的这款,”胖子嘿嘿地笑,“是不是第一次?感觉怎么样?”
我让他少扯这些有的没的,借一部说话。胖子就惊了,“我靠,你还真是第一……不是你这什么效率,你到底行不行?”
“我是看她太小了,你懂个屁。”我借了个火。胖子就问我:“小吴,你们俩是认真的啊?”
“当然啊,不然呢?”
“那以后……”
“我都发过毒誓了,绝对不再下地,”我不耐烦道,“老子现在有房有车有女朋友,犯得着么?”
——————你的视角——————
这几天吴三省没有再联系我,虽然我和吴邪都不是那种特别感性的人,但刚刚开始谈恋爱确实容易两个人黏在一起。
吴邪擅长讲故事,我听说了在医院他三叔和他说的事情,还有他的同学的第十一人推测。
吴三省和解连环的关系应该是同盟,敌人是它还是汪家人或者二者其实是一个东西我不是很清楚,现在也没有想要弄清楚的欲望。
吴邪在秦岭的事情和我自己的诡异回忆来看,同面很有可能是一种把局势复杂化的手段。
只有弱者会让局势变复杂。
不过录像带的事情我还是有点在意。张起灵不会干这么没谱的事情吧,而且总觉得这之后还有什么阴谋。
难道真的会有一天迫不得已去见见那位和我一模一样的老朋友?
——————吴邪视角——————
那天我磨了墨在写字,阿莫走到我背后把下巴搁在我头顶上。
小丫头老是喜欢在我边上捣乱,东摸摸西摸摸然后再撒娇。
“丫头,”我放下笔回身抱住她,嗅到那股淡淡的奶香,“丫头,你好香。”
阿莫在我怀里扭动了一下,“是嘛?我闻不到哎。你这衣服上……有股墨味儿。”
我低头闻了闻,“我也闻不出来自己……”
啾。
我呆住了,只感觉下唇和下巴的地方一热,仿佛带电的酥酥麻麻直接传进了脑子。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做出了完美的选择。奈何我们两个都没有什么经验,这个吻只持续了二十秒就气喘吁吁的互相分开。
我经常看到小丫头因为力竭气喘的模样,但那时她还是龇牙咧嘴的小狐狸,此刻阿莫脸颊绯红毫无抵抗能力的娇弱体态就猛地在我体内点了一把火。
——————你的视角——————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吴邪进攻欲占上风的情况,我本来只是偷袭一下想逗逗他,而且还亲歪了,没想到小奶狗横起来两片肺不够用。
吴邪看着我,眼睛里微微泛红,二话不说竟然打了个横抱就把我抱进屋里。
我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脖子,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敌不住人贱,就这么几步咬了三口。
吴邪被我撩的直吸气,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把我摔在了沙发上,两手一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他那张算得上温润的脸上眼睫毛非常长,尽管我知道这时候已经箭在弦上了,但还是控制不住作死的去吻他的眉眼。
“你……”吴邪的喉结动了动,“你成年没有?”
我没想到他居然是在顾虑这个,看着不老实,其实倒是很纯真。一时间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肯定是成年了,但是四阿公办的身份证上只有17岁。刚想说什么,忽然觉得下腹一紧。
我以前一直以为这种事只会发生在小说里,真的降临的时候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有点疼。
两秒过后变成了真的很疼。
因为身体不好,我来例假很不准时,再加上各种要下斗之类的事,有时候会吃药预防一下。问题就是每次来的时候疼痛延绵不绝此起彼伏令人感觉自己要生了。
吴邪可能是看到我的脸色被我吓了一跳,也不敢做什么了,问我有没有事。我哭笑不得解释了半天才让他稍微放心一点。毕竟自己搞出的幺蛾子太多了,皱皱眉毛都有嫌疑。
好在之前有先见之明,买了点卫生巾,不然要打发吴老板亲自去买了。
我躺在床上抱了个热水袋,还是疼的满头冷汗。要说之前也疼过,更疼的也遭遇过,但是今非昔比。我哼哼唧唧用脑袋蹭吴邪的手,吴邪上网查了资料,煮了点红糖水喂给我,那紧张的神情看起来比我还可怜兮兮。
——————吴邪视角——————
我不知道女性生活的这么水深火热,阿莫虽然平时总是偷懒撒娇,但是她有多能抗我也见过。两秒钟血色褪的一干二净,我差点给吓死。
陪到快中午的时候我想着去给阿莫买点吃的,顺便去铺子里看一眼,正巧胖子来了。
他骂骂咧咧,原来带着两只瓷瓶过来杭州,半路在火车上碎了一只,又没法找人赔,只能生闷气。
我和他熟络了不少,也多少知道了点他的底细,就笑着奚落他,放着飞机不坐,挤什么火车,这不是脑子进水吗。
胖子骂道:“你懂个什么,现在上飞机严着呢,咱在潘家园也算是个人物,人家雷子都重点照顾。这几年北京国际盛会太多,现在几天一扫荡,老子有个铺子还照样天天来磨叽,生意没法做,这不,不得已,才南下发展,江南重商,钱放得住。不过你们杭州的女人太凶了,你胖爷我在火车上难得挑个话头解解闷儿,就给摔了嘴巴子,他娘的老子的货都给砸碎了,他娘的谁说江南女子是水做的,这不坑我吗,我看是镪水。”
“哎,你家镪水啊不,莫丫头呢?”
听他这么问我又窘迫起来,“不舒服,在家躺着。”
“嚯,”胖子顿时露出了下流的笑,“你可以啊,胖爷没白借你。”
我懒得和他解释,胖子欷嘘道:“说起赚钱,不是你胖爷我贱,这几个月我也真待得腻烦了。你那三爷最近还夹不夹喇嘛,怎么没什么消息?”
我说我也没怎么联系,总觉得那件事情之后,和三叔之间有了隔阂,他不敢见我,我也不敢见他,偶然见一次也没什么话说。
胖子也不在意,只道:“要还有好玩的事儿,匀我一个,这几个月骨头都痒了。”
正说着,打铺子外突然探头进来一个人,抬脸就笑,问道:“老板,做不做生意~”
胖子正挖脚丫子呢,抬眼看了看来人,哎呀了一声,冷笑道:“是你?”
我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阿宁,如今身着一件露脐的T恤,穿着牛仔裤,感觉和海上大不相同,我倒有点认不出来了。
阿宁和我几乎没有联系过,我也算是打听过这人的事情,不过没有消息,如今她突然来找我,让我感觉到非常意外。
阿宁没理会胖子,瞪了他一眼,然后风情万种地在我的铺子里转了一圈儿,对我道:“不错嘛,布置得挺古色古香的。”
我心道我是古董店,难道用超现实的装修吗?戒备道:“你真是稀客了,找我什么事情?”
她略有失望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态度,顿了顿道:“你还真是直接,那我也不客气了,我来找你请我吃饭,你请不请?”
请完我家小朋友可能会把你在醋缸里淹死,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正是阿莫。
“吴邪,不用给我带吃的了,我不饿,”小丫头听起来没什么精神,“家里没姜了,回来带点。”
我昂了一声,说:“胖子和阿宁在我店里,你要不先睡会儿,我请他们吃个饭。”
“阿宁?”阿莫听起来也有点惊讶,“你注意点,她来肯定有事。算了,你们去楼外楼?那我待会儿过来。”
——————你的视角——————
最后我还是没有去,一来是实在走不动,二来是气场问题。我是主人,自然是坐着不动的气场比巴巴地跑过去强。
我换了一件高领带毛的羽绒服,和王盟拿了录像机在店里等,顺便补了点妆。
见到阿宁,我很快就看到了那两盒她的录像带。
“请坐,”我笑笑,“方便我看看么?”
阿宁耸了耸肩,把录像带递给我。确实是老东西,我翻了个面,很快就看出了一点比较新的痕迹。像是什么人撬开过盒盖。
这个我之前倒是没有想过,难道是里面有东西?我不动声色地放进放映机,我们就在那小电视上,播放那盘新的带子。
雪花过后,出现了一间老式房屋的内堂。内堂中很暗,一边有斑驳的光照进来,看着透光的样子,有点像明清时候老宅用的那种木头花窗,但是黑白的也看不清楚,可以看到,此时的内堂中并没有人。
不过,后面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画面一直没有改变,只是偶尔抖一个雪花。
我很有耐性,心里却有点走神。这个时候阿宁带着这些东西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实话说,再给我两三个月,君王不早朝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却让我觉得一切已经完全不可控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宁突然正了正身子,做了一手势,我集中注意力仔细去看屏幕。
屏幕上,内堂之中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影子,正从黑暗中挪出来,动作非常奇怪,走得也非常慢,好像喝醉了一样。
很快,那白色的影子明显了起来,等他挪到了窗边上,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动作如此奇怪,因为他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地上爬。
这个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只知道他蓬头垢面,身上穿着犹如殓服一样的衣服,缓慢地、艰难地在地上爬动。
姿势很奇怪,我琢磨了一会儿。绝对不是下肢的问题,我曾经从轮椅上摔下来过,不是这么个爬法,而且我可能爬的还好看点。
这个动作更像是精神出了毛病。
阿宁按着遥控器,把带子又倒了过去,然后重新放了一遍,接着定格住,对我们道:“后面的不用看了,问题就在这里。”
“什么意思?”胖子摸不着头脑,问我道,”天真无邪同志,这人是谁?”
吴邪道:“我怎么知道!”
之前的带子我当恐怖片看过,什么也没有看出来。非要说有什么相同性,那就是这两个人似乎都精神不太正常。
”你们感觉你们自己看到了什么?”阿宁问我们道。
”这还用问,这不就是个人,在一幢房子的地板上爬过去?”胖子道。
阿宁不理他,很有深意地看着吴邪,问道:“你说呢?”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吴邪奇怪道:“难道不是?”
她有点疑惑又有点意外地眯起了眼睛:“你……就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又转过来看我,“莫小姐,你不是最擅长这些了吗?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我看着她的表情,就意识到一个问题,显然她觉得我们应该有反应。我看着她的眼睛,试探性的说:“这个人,我们认识。”
阿宁明显一惊,随即变得有点紧张,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你在猜。”
我耸耸肩,“就算是熟人,那个姿态不是正常状态,我看不出来。”
阿宁叹了口气,道:“那好吧,那我们看第二卷,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这句话是对吴邪说的,我一下子就有了一个猜测。
靠,不会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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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我也不知道开到这儿能不能发。
其实我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