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他竟然就是沈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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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句话,让我眼眶再次发红。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滚滚而落。又怕被他笑话,我只能掩饰似地用手揉着眼角。他伸手,轻轻地搂住我的肩膀,无声地安慰我。我想起我妈的葬礼上,他把我叫出去,在他的车里,当我看到遗嘱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他也是这样,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一言不发,却足够安抚人心。只不过这一次,他将我搂在怀里。我突然有点舍不得推开他。安静的空气,他身上的薄荷倾向,还有他坚实的胸膛,都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心。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却还是放任自己沉沦。车子很快开回别墅。我也调整好了情绪,正要下车,却看到院子里竟然停了好几辆警车。怎么会有警车之前龚珊说过的话在我脑海里浮现,我心头不由一震。沈家有意污蔑周勋,警察会不会是冲着周勋来的我不免紧张地去看周勋。周勋道:“愣着做什么,到了,下车吧。”他神色很是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波动。我哦了一声,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他已经迈开长腿往前走,背影挺拔高大。我豁然开朗。他心里肯定是有数的,哪里用得着我来担心。但等我进了大厅,我还是吃了一惊。主要是来了好多人,而且全是人高马大的男人,都没有穿警服,看上去有点像是来寻仇的。为首的是一个长得很是英俊的青年,气场也强大。他朝周勋走近,笑着道:“三少,好久不见。”听这语气,他们两个应该是旧识。周勋也是笑,道:“陶大少来花临,我怎么也得扫榻欢迎。”果然是认识的。我安静地听着,没作声。陶大少道:“我今天来是有正事找你,也就不跟你多寒暄了。三天前帝都发生了一件命案,你的助理秦雪曼涉险谋杀。当时你也正好在帝都,我们想询问一些事,还请配合。”周勋微微地笑:“请坐,我一定知无不言。”他看了周宁一眼。周宁立即叫佣人泡茶。等陶大少一行人坐下,周勋道:“不过很纳闷的是,我助理一周前就去苏黎世谈生意了,行程是半个月,要一周后才能回来,我不知道她三天前怎么会出现在帝都你们可以查查她的出入境证明,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陶大少道:“我们查过,她的确还在苏黎世。但当我们循着她的酒店信息找过去时,发现根本就没有那家酒店正因为疑点重重,又找不到她本人,我们才会来叨扰三少。”周勋露出恍然表情。陶大少问道:“这段时间她有联系过你吗”周勋点头,但他并没有往下解释,而是道:“能让我的女朋友先去休息吗我怕她被吓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看过来。我有点局促地站着,冲他们笑了笑。陶大少道:“当然。”我毕竟是无关人员,他们自然不会为难我。可我担心周勋,不想就这么离开。虽然警察问的案子跟周勋没多大关系,但我有点怕他们最后提起我妈的事。周勋柔声道:“乖,去楼上。”我只得应了好。在我转身时,突然有个男声叫我:“苏念君。”我有些诧异。这个声音不是周勋的,而且他也从来没叫过我的全名。我回过头去。便见那群人中有个青年站了起来,和陶大少一样,很是英俊,不过他戴着黑框眼镜,更显得温文儒雅。我回忆了下,确定自己不认识他,疑惑地问:“您是”他道:“沈子衿。”我瞪大了眼睛。他竟然就是沈子衿我以前从校园网上看到过他的照片,那时候的他明眸皓齿,青春张扬,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戴眼镜难怪我刚刚觉得他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我忙道:“沈师兄,你好。”沈子衿看向陶大少和同伴们,道:“她就是唐老师介绍过来的学生,马上就要到我们专案组实习了,也算是自己人。我是法医,也插不上话,就陪她走走吧。我很久没见到唐老师了,想问问老师的情况。”他这是要和我单独相处吗会不会套我的话我没敢应声,下意识去看周勋。周勋冲我颔首,微笑道:“带沈大少去后院转转吧,那里凉快。”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我却很疑惑。按道理来说,沈家污蔑他,他应该很留意沈子衿的动静才是。可他似乎对沈子衿的到来无动于衷,倒好像提前知道沈子衿会出现我脑袋里忽然闪过什么。难怪昨晚上,得知我要给沈子衿打下手时,他并没有问我是不是得回帝都。因为他早就知道沈子衿来了花临既然如此,那现在沈子衿把我单独叫出去应该也是无碍的。我心中微定,接着想到,沈子衿之前跟我说这两天专案组有事,估计就是来调查周勋助理的谋杀案吧。可我却觉得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沈子衿他们是冲着周勋来的。我甚至猜测,也许我给沈子衿做助手,也是沈子衿的阴谋。不过我转念想到,唐老师应该不清楚沈家和周家的事,估计是巧合吧。只是事情还是挺复杂。得到周勋的同意,我冲沈子衿笑了下,道:“那沈师兄跟我来吧,我们去后院转转,回廊上全部是葡萄架子,很凉快,上面还结了葡萄呢,可惜还是青的,很酸”我絮絮叨叨,引着沈子衿往外走。沈子衿全程都没有出声,一路沉默地跟着我。周家别墅的后院里种满了参天大树,绿树成荫,并不炎热,回廊上都是葡萄架和爬山虎,很是阴凉。我们走了一段路,前面有个小亭子可以歇凉,我便停了下来。沈子衿也跟着停下,却还是不做声。我只好找话题,笑着问道:“师兄,那我们明天还要不要见面”本来是约着明天聊一聊的。沈子衿终于开口,道:“不用,我现在就了解一下你的专业知识。”他语气平淡,看上去毫无破绽,仿佛不知道我是苏石岩的女儿,仿佛沈家并没有给苏石岩出主意把我送去精神病,仿佛沈家并没有让龚珊暗示我怀疑周勋如果他是做戏,那未免也太厉害了。但说实话,我真没从他表情和眼睛里看出任何的不对劲。他似乎真的不清楚那些事,脸上没露半分破绽。我垂下眼睑,却并没有掉以轻心。毕竟心理学也是医学院学生的重点功课,更何况他还是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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