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什么手艺？”
“这天底下的钱呀，就属读书人的最好赚。他们既有钱又有需求。那些世家大族的读书人，虽一个个清高自傲，视金钱如粪土，但哪个家里不是店铺盈市，他们的成就啊都是靠金钱堆积起来的。所以咱们赚钱，得从他们身上入手。我问你，读书人什么东西消耗的最快？”
“自然是笔墨纸砚。”
“非也。”
“吃食？”
“亦非也。”
“那我就不知道了，还请前辈赐教！”
“你说的都是表面，自然，笔墨纸砚和事物消耗得都快，做文具生意也能赚钱，但是产量不大，想要做出精品不易，不是我想教你的挣钱之道。你可知读书人每日读书最耗费心神，他们最需要补充的是什么？”
“是灵力！”
“对啦，咱们要卖的就是灵力。”
“灵力？您是说种灵植来卖吗，要种一株不仅要有优质的种子，土壤，还要不断以诗文的灵力滋养它，前辈，我恐怕没这个条件。”
“我知道你没这个条件，我也不是想要你种田，这里也没有这个条件，我种都种不好。好不容易种出一株二品灵植还被人给顺走了。我要教你的是如何养出珍珠。”
“珍珠？海蚌里的珍珠？”
“正是！一只蚌如果孕育出珍珠，那珍珠就一定会带有灵力，那样就是蚌自己吸收日月精华生长出来的，不需要我们怎么操心，我们只需要提供给蚌生存环境就好了。”鲁元说得轻松，却把姬尚唬得一愣一愣的。
“前辈，您是在说笑吧，若说种灵植难，那养海蚌岂不是更难？不要说这里根本就没有海，就算有，那蚌呢，怎么供给它的食物？”
鲁元自得地摇着脑袋，笑眯眯地从桌上拿过一个石盆，让姬尚看里面的情景。
姬尚低头看去，只见石盆底部静静地躺着几只海蚌，还有一些海草在水中舒展着叶片。
“呀，海蚌，活的？”
“当然是活的啦，死的不就开壳了嘛！”
“这是您养的？”
“嗯，已经快一个月了，里面已经有珠子了。”
“这么快，一个月就有珠子了？我听说海蚌孕育珍珠不是要以年来计算的吗？”
“那是自然孕育的珍珠，跟我这个用诗文滋养长大的能一样吗？”
鲁元朝姬尚眨眨眼：“怎么样，想养吗？”
姬尚点点头，这谁不想养，珍珠的作用可大了，之前阿爹给他那颗珍珠在他识海里镇着，他的魂力可增长了不少，若是能拿去卖，肯定不愁销量，不过，会有这么简单的事吗？
姬尚看着盆里那几个稀稀拉拉的海蚌，不放心地道：“前辈，您就这几个，给了我那您呢？”
“嗨，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你这小脑瓜里怎么净想些有的没的？”鲁元嫌弃道，不过心里还是很欣慰，这孩子看到有利可图先想到的不是说怎么从中获利，而能先想到别人，这种不贪的品质实在难能可贵。
“你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石盆吗，我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诗器，可不是凡品。这个石盆看上去只有这么一点大，但其实里面相当于有一个小湖泊那么大，海蚌也不知你看到的那么少。”
“真的吗？”
“不信你把手伸进去试试，能不能触碰到盆底。”
姬尚将手伸了进去，果然没有碰到盆底，他惊奇地将袖子捋起，整个手臂都伸了进去还是碰不到，这才信了。
“哇，好神奇，前辈，您太厉害了！”
“这有什么，这跟制作储物印章道理一样，你也可以的。”
“那既然如此，还请前辈教我如何养蚌！”姬尚正色道，他觉得他好像抱到了一条粗大腿。
“没问题，不过，教你之前，我得考考你。”
“啊？还要考我啊？”
“那当然，我方才说过了，这个蚌养在这里，需要诗文的滋养才能长大，不然十年八载才孕育出珍珠，还怎么挣钱？所以，你得要能够做得出相应的诗文才行。”
“还请先生赐教是怎样的诗文？”
“我们得要让海蚌能自行吸收天地灵力才行，所以需要作的乃是聚灵诗。”
“聚灵诗？”很显然，姬尚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诗歌类型。
“对，诗坛里诗文类型很多，像劝学诗、战诗、农事诗、灵宝诗、开源诗等等，各有其用。聚灵诗就是把稀薄的天地灵气汇聚到一处，供人所用。
虽然由于诗文的境界不同，所处地域灵力的充沛程度不同，效果也有所不同，但是这种诗一写出来就能自行发挥作用，积少成多，总还能起到点作用，你一个诗士，写出来的聚灵诗能聚集的灵气应该不多，但是凡事没有一蹴而就的，不要指望一口吃成个胖子。反正达官显贵看不上，普通诗人还是很需要的。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写不出这种诗来，要是如此，那就很遗憾了。”
姬尚点点头：“前辈，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写的，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诗，您有没有可以让我学习一下的诗文呢？”
“我把我用来饲养海蚌的诗稿拿给你看看吧。”鲁元很是爽快地从书架上拿出一张诗稿递给姬尚。
“写诗这事得慢工出细活，不能急于一时，这是我的手抄诗稿，你可以带回去慢慢看，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如果写出来就来找我，我反正都在这里。”
“好的，多谢前辈，那要是写不出来呢？”
“写不出来嘛，”鲁元神秘一笑，拿起桌上一盆植物递给姬尚，“你送橘子给我吃，我很高兴，这是我外出昆撒沙漠游历时带回来的一种植物，书上没有记载，我自己给他取名叫‘深井’。这种植物肥厚多汁，生命力极其顽强，肉叶还可以食用，生吃炒着吃都可以，乃是外出历练必备佳品。要是写不出聚灵诗，你可以去卖这个。”
姬尚嘴角抽了抽，他怎么会听不懂鲁元的潜台词呢，还不就是“如果写不出，这个‘深井’就是送别礼，你就不用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