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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化去诗环

诗御天下 咏归春 3654 2021-08-05 14:48

  “谢氏希辞,以挽诗污齐王寿宴,欲行不轨,伤诗人之德,害贤者之心,其罪不饶,证据在此,予以公示。”

  一个陪审手执笏板,将谢希辞的罪状列出,然后手一挥,一张写着诗句的卷轴被打开悬浮在半空。

  虽然众人早已知晓那首贺诗的内容,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又念了一遍:“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首诗竟有共鸣境啊,那当时要是一个不慎,对齐王还会造成威胁呢!”诗界是诗人掌握权力的地方,一切手段都要借助诗人发挥出来,其中,用诗文扰人心境,攻人软肋就是其中之一。像这首诗,他甚至能形成哀怨之气、死气,来对他要作用的对方产生影响,伤害对方的丹田,减损对方的气血之力,加速衰老。

  心志不坚定一点的人,还会因为对方的含沙射影而怒火攻心或心灰意冷,终身境界再难进,或者直接丹田开裂,诗路崩坏。

  “幸亏王上境界高、实力强,不然还真的可能着了他的道!”

  “这谢希辞也太可恶了,王上为了齐州人民鞠躬尽瘁,他有什么立场要去害他!”

  “你没听说吗,他父亲有叛国之嫌,谢希辞可能就是被派去故意放冷箭的!”

  “真是其心可诛啊!”

  那陪审继续道:“现在带人证上台!”

  四个诗卫押着两个家仆打扮的男子上了台,那两个男子吓得直哆嗦,在陪审的要求下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小人是谢家家仆,随公子一同到都城为王上贺寿,这首诗,是公子在家时便受家主吩咐而写,专门是为齐王而写!”

  谢希辞眼神突然放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像是要把那两个仆人千刀万剐:“你们胡说,我哪里在家写过这诗,我谢家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那两个仆人面上很害怕,但是嘴上却死死咬定自己没有说谎:“我,我没有说谎!当,当时我就在你身边,我亲眼看着你写的!”

  谢希辞急了:“大人,这两个人定是被人收买了,他们的话做不得准啊!”

  “他们的话做不得准,你说谁的能做准?你亲人还是你朋友?他们本是你家仆人,本该向着你说话,如今却能冒着危险站出来,他们的证词自然有效!现在认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

  谢希辞猛地看向那陪审,这人说的话处处在把他往罪名上扣,想来也是有问题的!本来,要定一个诗人的罪,光凭两个凡人真的是不够的。因为凡人诗心未明,容易受人蛊惑。但是,这个陪审却认同他们的证词,不予深究,不是摆明了想要尽快定他的罪吗!

  “谢希辞,你也是读书人,怎么这样敢做不敢当?没骨气的东西!”

  “大人,请快点宣判,这样的斯文败类一定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围观众人开始起哄。

  那陪审清了清喉咙道:“谢希辞一案,人证物证俱在,我现在宣判,开除谢希辞诗府生员身份,化去三道诗环,贬为庶人,终身不得获得诗卫!”

  “王上,这处罚是不是重了点?”陪审席上,一直一言不发的王介甫突然开口道。

  不等沈存中开口,另一名陪审就道:“王宗师,这处罚还重?只是废了他的修为而已,又没有要他的命。要不是王上特意要将审判他的顺序放在谢朗之前,那么民怨沸腾,谢希辞根本逃不过一死。王上仁德,您要体谅才是,这样的人你难道还想让他继续混在诗人群体里?”

  “可是,他没了法力,也过不了几天吧!”应该有不少人不希望一无所有的谢希辞活下去吧。

  “好啦,介甫,我知道你宅心仁厚,但是凡事过犹不及,平心而论,我觉得对谢希辞的处罚是合理的,不然,何以堵天下悠悠众口?你听!”

  “大人,谢希辞其心可诛,这处罚也太轻了!”

  “对,杀了他!杀了他!”

  王介甫听着群情激愤的声音,心头黯然,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谢希辞心头绝望,面色灰败,他看着周围对他喊打喊杀的同袍,突然对古代志士仁人含冤受辱的处境和心情有了感悟。

  原来,被你最相信的人,最热爱的人抛弃,是这样一件令人绝望的事。

  众口能烁金,积毁能销骨。何止销骨,最是销心!

  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之士却不过是欺世盗名之徒!而跟风大众,哪一个又不是草菅人命的同谋犯呢!

  谢希辞瞪眼看着上首坐着的微笑着的沈存中,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活下去的意念。如果他就这么死了,谁还能证他清白?

  好在那陪审道:“王上仁德,愿意饶谢希辞一命,看在他还年轻的份上,大家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众人沉默,突然有人道:“王上宅心仁厚,我们就同意这个判决!”

  “坚决拥护王上裁决!”

  “那好,就由我来对谢希辞施以化魂去诗环之刑!”

  “不,别碰我,别碰我!”谢希辞双眼里是无尽恐惧,他徒然地往后退着,却只挪动得了极小的幅度。那陪审名为苏延,是诗豪境的诗卿,是诗王沈存中的亲信,他已受诗王的吩咐,务必要让谢希辞再无晋升诗途的可能性。

  他一脸轻松,对付这样一个小诗杰,只消他动动手指头,管保叫他诗环俱销,然后再动一点手脚,让他丹田受损,英年早逝!

  苏延叫两个诗卫死死按住谢希辞,自己则右手聚起灵力,就要拍在谢希辞的丹田。

  “住手!”现场一声响亮的声音传来,异常突兀,异常醒目。

  众人纳闷地去寻声音的源头,只见人群中一个身穿月白锦袍、眉目清隽的少年走出,一直沿着台阶走上乌台。

  少年面色温煦,不徐不疾,仿若阳春微风,与这肃穆、压抑的审判场所形成鲜明对比!

  “他是谁?他上去做什么?他为何要喊住手?”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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