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门外,萧晴雪寝宫的丫鬟如期而至,出现在延禧宫中。
少顷,罄芯便是从这门外走了进来,悄然的走到萧清雅的身边。
“怎么了?可是纯妃娘娘出了事?”
罄芯欠身说道,“是。”
“纯妃身边的人来说,纯妃娘娘不小心摔倒在地,身上便也是些许的伤痛,怕也是不能选了封号,便是寻了娘娘说明缘由。”
摔倒在地?
萧晴雪的言语,让萧清雅怔然,这结果让萧清雅苦笑不已,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这萧晴雪竟然是出了这种事情,莫不是说萧晴雪是故意的?
萧清雅沉默不语,没想到这个女人,为了避免为自己服务,竟然是做出自残的事情,这也是让萧清雅愕然。
却是说这萧清雅沉默不语,一旁的龚阅则是专注的望着萧清雅,良久才是说道,“爱妃可是有心事?”
萧清雅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许是清雅便是后宫的妖妃,便是该默默无闻,不该有太多的幻想。”
萧清雅悠然的起身,难以掩饰着内心的失望,这般颓然的模样,让龚阅怜惜不已。
却也是如同旁人说的那样,她便是后宫的妖妃,不该被龚阅临幸。
可是,龚阅的心中,他需要萧清雅,不单纯的是因为萧清雅手中有玉符,更重要的便是在萧清雅的手中,她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东西,那便是龚阅需要的。
在这深宫里,有些事情,本就是有它的运行轨迹,萧清雅明白个中的道理,也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所以龚阅需要这个女人,在身后陪衬着自己。
龚阅安抚着说道,“便是一些无稽之谈,倒是不足以为信。”
龚阅说完,便是接言,“既然是萧晴雪不可,便是由着朕来。”
龚阅轻描淡写的说道。
她是晟儿的母亲,是太子的母妃,她必须有自己的位分,才能够不在这深宫里,备受欺凌。
她不能冒然的成为了皇贵妃,而这贵妃也不过是一个踏板,总有一天,她会如愿以偿。
龚阅不顾萧清雅的反对,心下便是思忖着,想了几个字,“骊、贤、宸……”
龚阅望着一言不发的萧清雅,心下知道萧清雅并不想得到这几个字。
而这萧清雅则是叹息着,“命格猖狂,却是拿捏着清雅,不知道该是何归路。”
萧清雅慢条斯理的说着,而她的心思,便也是暗示在其中。
龚阅一听这般的言语,眼前突然一亮,便是说道,“昌如何?”
萧清雅紧蹙着眉头,此番龚阅的决定也却是正中下怀,她便是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她要告诉后宫的那些个女人,得罪了自己,决然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当然萧清雅自然是不能在萧清雅的面前有太多的欣然,便是半推半就着,“皇上万万不可,嫔妾何德何能,哪里可以担当的了昌这个字。”
龚阅坚持着,萧清雅便是陪笑着,嗔怪着龚阅,“皇上可是打算让她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成?”
萧清雅玩味的说道。
而这龚阅并没有将萧清雅这般的言论当真,只是淡然的望着萧清雅,如是的说道,“就是这个意思。”
龚阅深知萧清雅一定不会是一个暴戾恣睢的女人,他笃定的认为,自己认识的萧清雅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而他忘记了,萧清雅经历的苦痛始终没有得到认可的平反,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去报仇。
萧清雅欣然接受,这却是是她想要的,她一定要让萧晴雪知道,自己才是后宫的王,她要告诉萧晴雪,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萧晴雪知道,昔日的陷害,便是她明日的罪过。
萧清雅陪笑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龚阅在红纸上写下了这个字,便是交给了内务府着手准备。
而萧清雅也是在送走了龚阅之后,便是只身出现在萧晴雪的身边。
却是说萧晴雪这边,如花懈怠的对待着萧晴雪,这结果也是她咎由自取,此番萧晴雪的纯妃也已经是名存实亡的,萧晴雪在这深宫里的地位,可以说是大不如前的。
这一点如花自然是清楚,有了她带头,寝宫上下的丫鬟婆子也都是懈怠的对待着萧晴雪,一时之间,萧晴雪的境遇也是狼狈不堪的。
这一日,萧晴雪独自坐在软榻之上,那些个吃食,如花早早的已经是放在了桌子上,却也是没有丝毫的动静,打算服侍着萧晴雪。
萧晴雪一手上缠着纱布,殷红的痕迹清晰可见,同样在她的腰间也是有些许的痕迹,不过好在没有手上的严重。
只不过是养尊处优习惯了,所以萧晴雪也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等着下人服侍。
“紫娟?秋兰?”
萧晴雪声声呼唤着,却是始终没有呼唤着如花的名字,她知道如花的心思,他知道如花现在想要得到什么。
只不过,此番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怎么让龚阅宠幸了如花。
然而,如花的懈怠,连同着整个后宫都是懈怠的,一来二往的,萧晴雪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便也是只得强忍着从软榻上爬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门悄声打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骤然的出现在萧晴雪的耳畔,刺激着萧晴雪。
蓦然抬眸,却是那个深恶痛绝的女人,毫无意外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来干什么?”
端起的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身后,萧晴雪刻意的躲避着萧清雅的视线,这般的狼狈她要怎么说出口,难道打算告诉萧清雅,这是她咎由自取?
不,绝对不可以。
萧晴雪索性的背对着萧清雅,冷冷的说道,“难道是来看本宫的笑话?”
“欸。”
萧清雅陪笑着,靠近萧晴雪的身边,“姐姐这般便是误会妹妹了,妹妹此番来,便是担心着那些个太医毕竟是男人,倒也是不能照拂了姐姐,妹妹熟悉医术,自然是责无旁贷才是。”
萧清雅睥睨一切,漠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