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内,一切如故,似乎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的冲击,又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沐圆圆备受龚阅的恩宠,似乎对延禧宫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影响。
萧清雅如故得待在深宫里,能留在这里,便是萧清雅的福气。
然而,这一切都不会太久,这天淑妃行色匆匆的来到延禧宫。
米颖琳福了福身子,“淑妃娘娘,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淑妃苦笑着,“连同你都看的出来,本宫有些无奈,难道她就不明白吗?”
无奈凝视着漠然的萧清雅,淑妃无奈的说着。
萧清雅能安然无恙的留在这深宫里,按说应该迫不及待的承受隆恩才是,可是这萧清雅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根本对发生的事情,就是不以为意。
“姐姐也许有她自己的顾虑吧,娘娘莫要着急。”
淑妃无奈的说道,“能有什么办法,此刻除了等,还能做什么?”
颓然的淑妃,好话说尽,萧清雅完全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似乎根本就不以为意。
此刻,萧正威的事情,有人不依不饶的去萧府刺激着萧正威,大抵是什么萧正威恃宠而骄,陷害皇上,虽然是皇上侥幸活下来,等着事情一过,皇上便是会秋后算账云云的。
这一来,这萧府上下,岌岌可危,除了萧母不离不弃的陪同在侧之外,府里上下的其他人,悉数的选择了离开。
一时之间,萧府上下格外的萧条。
而此刻,萧母担忧萧清雅的身份败露,皇上会要了萧清雅的性命,每每的茶不思饭不想,这会子身子也是每况愈下了。
萧清雅回去过,不过须臾的功夫,便是又回到了后宫里,萧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宫的人,没有人知道。
只是知道萧清雅变得淡然了,不再是如前的执着。
只是,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没有人能清楚。
而就在延禧宫依旧如故的功夫,萧晴雪便是来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呦,本宫当是谁呢,原来姐姐在啊,难怪前来寻的人,竟然是无功而返。”
萧晴雪阴阳怪气的说着,眼睛却是不自觉的盯着萧清雅的方向,暗自腹诽着,“臭丫头,你可是别怪姐姐,这些都是你冥顽不灵,咎由自取。”
淫邪的女人,上下打量着淡然的萧清雅,嘴角渗出一抹得意。
萧府来人,萧母离世了,得意的萧晴雪佯装着孝子贤孙,冲到了延禧宫,她要让萧清雅知道,这一切都是执念的萧清雅造成的。
淑妃欠身,并未理会,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侍花弄草的萧清雅。
此刻,本就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情,淑妃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无奈之下,便是示意着米颖琳跟着自己,离开了延禧宫。
萧晴雪冷哼着,漠然的瞥了眼淑妃,“萧枝雅,你自当是以为有淑妃娘娘庇佑,便是可以泯灭人性,草菅人命吗?”
萧晴雪这句话,毫无疑问是说给淑妃听的,萧清雅没有受到牵连,都是淑妃在萧清雅的背后帮衬着。
所以才致使萧清雅狐假虎威,枉顾性命。
淑妃微蹙眉头,叹息了一声,便是离开了。
萧清雅依旧是淡然模样,不去理会虎视眈眈的萧晴雪。
不过,这萧晴雪得意的送走了淑妃,延禧宫内,便是只剩下姐妹二人。
萧晴雪上前,冷哼着,却是没有得到萧清雅的注意,索性一把抓着萧清雅的领口,“萧清雅,怎么你还是不知悔改吗?”
萧清雅冷笑着,目空一切的注视着萧晴雪。
萧晴雪一气之下将萧清雅扔在了地上,背对着萧清雅,哂笑着,“怎么,你还想要跟我作对?”
蹲坐在地上的萧清雅,怔然的注视着远处,那空灵的眼眸,看不出丝毫的情愫,萧清雅幽幽得问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娘亲下手。”
抬眸已是阴鸷,那满目殷红,直视着萧晴雪,这个无耻的女人,竟然悄然的回到了萧府,倒是说了神不知鬼不觉,可是那熟悉的味道,还有萧母弥留之际的狰狞,提醒着萧清雅,她并不是因为顽疾,而是被萧晴雪陷害。
萧晴雪言辞闪烁着,躲避着萧清雅,“笑话,你胡说什么呢。”
萧晴雪眉头微微触动着,龚阅隔三差五的出现在延禧宫,萧晴雪便是臆测着萧清雅一定会借机陷害自己。
她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于是,便借故回到了萧府……
是夜的静谧,将整个京城,笼罩在迷雾之中,午后的秋雨将整座城市,重新清洗了一遍,夜格外的寒凉。
深夜里,一个身穿深色大氅的人,行色匆匆的来到了萧府,私下窥探着没事旁人,便是鬼祟的消失在萧府深处。
大厅里,萧正威眉头紧锁唏嘘长叹,“苍天呐,为什么,我往后宫里,送了这么多的女儿,却依旧是无法改变这宿命,是不是我本就该如此。”
颓然的萧正威,一连几天的软禁,让他更加的狼狈了,额头上竟然是泛出了些许的灰白痕迹。
人影冷哼着,漠然的离开了大厅,兀自的朝着厢房走去。
床榻上,萧母虚弱的躺在了那里,苍白的面颊上,没有丝毫的血色。
“水,水……”
虚弱的萧母,轻声的呻吟着,不时的呼唤着。
然而空无一人的厢房里,并没有别的人出现在这里。
她应该知道,萧府究竟发生了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对萧府还是有不小的冲击。
萧母轻咳着,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虚弱的女人,不经意间的将身边的凳子撞到在地,萧母也毫无征兆的坐在了地上。
蓦地,一只葱白的玉手,伸到萧母的面前。
“谢谢。”
萧母欣喜的抬头,望着最后依然在萧府里服侍的丫鬟。
然而,便是那不经意间的抬头,萧母颤抖着双唇,颤颤巍巍的起身,一把拉着来人,激动让她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她还会出现在这里,还能陪伴自己在侧。
萧母颤抖的双唇,一张一弛着,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