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嬷嬷紧蹙着眉头,眼前这个女人,她清楚的很,她们之间的恩怨,她也是清楚,私心盘算着,倒也是不至于帮了萧韵蓉才是。
也便是如此心思,嬷嬷谄媚上前,喃喃说道,“她偷了东西。”
偷东西?
萧清雅紧蹙着眉头,目不转睛盯着萧韵蓉的方向,这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人,素来都是一副自视甚高的模样,让她看上他们的东西,绝然是不可能的。
萧清雅漠然的坐了下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悄然品茗着一杯清茶,“没想到堂堂的一个婕妤,到了辛者库,竟然沦为了梁上君子。”
萧清雅言语里刺激着萧韵蓉,却也是这个功夫,萧清雅便是笃定萧韵蓉是被冤枉的。
萧清雅漠然的瞥了眼萧韵蓉,依旧是刺激着萧韵蓉,“且是说了,这宫里头,但凡是偷盗者,定然是严惩不贷的。”
萧清雅如是的说着,却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嬷嬷的方向,这嬷嬷倒也是心领神会,竟然也是以为这萧清雅很满意自己这般教训萧韵蓉一般。
便是维诺的恭敬回应着,“娘娘说的是,奴婢这便是吩咐下去,将这贱婢交给慎刑司。”
如是这嬷嬷便是挥手将这萧韵蓉给带了下去。
而这萧清雅却也是漠然,随手摩挲着,这辛者库却也是比不得深宫里的繁华,竟然也是格外的萧条没落。
萧清雅不时的查探着个中的端倪,却也是不明所以,只不过是知道,在这辛者库,跟着萧韵蓉接触的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黄毛丫头罢了,名曰莺歌,不过十四岁上下的年纪。
萧清雅温润一笑,便也是沉默不语的离开了辛者库。
狭长的甬道里,萧清雅些许的颓然,她明知道萧韵蓉是冤枉的,却是一时之间寻不到罪魁祸首。
“娘娘,二小姐被送到了慎刑司了。”
萧清雅点了点头。
便是兀自的去了慎刑司。
至于这后宫里,萧韵蓉的事情,便也是被人稍加韵色,传播的沸沸扬扬的。
背后的正主却也是嘴角一抹邪魅,须臾便也是消失殆尽了。
“萧清雅,这一次,我看你该如何解释?”
冷眸里迸发出些许的寒凉,女人悄然的消失在甬道的尽头。
至于深宫的其他女人,也是莫衷一是,全是以为这萧清雅公报私仇,如今萧韵蓉成了这般的模样,竟然还是咄咄逼人。
然而,有一个人却是不以为意,心下也是得意的很。
话说两次,养心殿内,龚阅漠然的将手中的奏折放下,谄媚的李公公,忙不迭的回过神来。
“皇上可还是忧心宁昭仪的事情?”
自从萧清雅进宫以后,再度成为龚阅的女人,便是一直都备受诟病,那些个妖妃、妲己、褒姒的话题不绝于耳。
如今,更是多了一点,便是这萧清雅刚愎自用,暴戾恣睢。
说这话的自然是因为萧韵蓉的事情,本就是经历了酷刑,那拔舌之痛,按说萧清雅应该会心平气和了,可是偏偏没有。
竟然是到了辛者库,栽赃嫁祸了萧韵蓉,这般的气量心胸,让人咋舌。
可是龚阅心中的萧清雅不该是这般模样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这般的蛇蝎心肠。
“是啊,朕……”
龚阅迟疑了片刻,便是默然接言道,“这后宫本就缺一个协理后宫的女人,朕也是无暇顾及,此番后宫又是多事之秋,竟也是让朕无措。”
龚阅本是有心培养一个皇后,一是给后宫的妃子们,树立典范,二来,便也是将这后宫的事情交托处理,不至于此刻这般,便也是今日这家才人出事,明日便又是那家的贵人自杀的。
李公公有了之前的教训,便也是格外的谄媚,“皇上恩威并施,后宫自然是一团和气。”
龚阅无奈的白了眼李公公,却也是不能从他的嘴里问出点所以然的。
至于这后宫的琐事,依旧得是他自己琢磨。
萧晴雪温润有礼,却也是有着母仪天下的风范,却是无奈她并没有为朝廷留下子嗣,且是后宫微词颇多。
龚阅权衡利弊,却也不是后宫的母仪风范。
至于这淑妃,人便也是贤良淑德,跟着萧晴雪情形差不多虽是没有太多微词,不过却也是加害欣妃的女人,龚阅却也是寻不了错处,也只能是让淑妃当了皇贵妃,却是没有继续下去。
至于,沐圆圆……
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人家的女儿,没有殷实的家境,对自己也算是忠心,只不过,却不是皇后的合适人选。
毕竟,在龚阅的心中,若然是让沐圆圆趟这趟浑水,对沐圆圆来说便是莫大的伤害。
毕竟这后宫的女人,并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没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听她的话。
至于这萧清雅……
龚阅眉头微微触动着,一年的岁月蹉跎,她变了太多,不再是如前的模样,而是睚眦必报了。
龚阅一筹莫展。
却说身旁服侍的李公公,一见龚阅如是的模样,这腰弯的更深了。
却说,这慎刑司内,萧韵蓉蜷缩在角落里,惶恐不安的望着面前的公公,那如同梦魇的经历,铺天盖地而来。
却是一见这公公,手拿着薄薄了黄纸,一旁便也是有一盆清水,萧韵蓉瞳孔不自觉的放大着,却也是一个抽搐,便也是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这公公并没有搀扶的意思,便也是恭敬的迎接着萧清雅。
萧清雅漠然的白了眼萧韵蓉,便是打发着慎刑司的随从离开了厢房。
而她则是上下打量着萧韵蓉,须臾的功夫,便也是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厢房。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直言去说,便也是那冷漠的模样,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
萧清雅终究是变了,残忍还是仁慈,还是恩威并施,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