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如了你的意吧!”
’父亲’无情,但阿哲不能无义,是’父亲’养了他二十余年,尽管只教他如何害人杀人,但他毕竟在他的庇护下苟活了二十多年,也算是在这热闹的人间走了一趟。
次日一大早,他就去警局自首了。
巧了,陈警官等人正在讨论他呢!
他就自己来了!
“等会儿,我再去一趟医院,这次一定要从姚欢口中打听到有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
陈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同事给匆忙打断了。
“陈警官,有个叫宫哲的来自首,说他杀了人?”
听到同事说的话,众人皆一愣。
好一会儿后,大家才回过神儿来。
特别是陈斌,他震惊不已!
听到宫哲的名字后,他的脑中顿时’火光四射’,他的同窗好伙伴,刚刚讨论的嫌疑人,主动前来自首的杀人犯……
“你说来自首的人叫什么?”
陈斌不敢相信地问道,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来自首的凶手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宫哲!他说他叫宫哲,是这次杀人案的凶手,而且也是地下埋尸案的元凶……”
震惊归震惊,不相信归不相信,人,还是要见的。
见到宫哲本人后,陈斌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样,生生愣在原地。
“怎么了?你认识?”
陈警官早已察觉到自家儿子的异样。
“嗯!”
陈斌就只点了点头,没有说其它的话。
是陈警官亲自审讯宫哲的,原本以往都是由陈斌来审讯犯人的,这次,陈斌却退缩了,他害怕自己在问话时会失控。
怎么会是他?他与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真的是杀人凶手吗?
这种种疑问困惑着陈斌,使他不敢面对宫哲,因为他害怕这背后的真相……
陈警官进审讯室还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爸!他说什么了?人真是他杀的?”
陈斌一直守在审讯室门口,陈警官一出来,他就连忙上前询问。
陈警官一脸沉思地点了点头。
“爸!这件事有古怪。”陈斌想了又想,他总感觉不对劲,“你觉得呢?阿哲真是杀人凶手吗?他像吗?”
陈警官一脸凝重,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
“他不是杀人凶手,真凶另有其人。”
“爸,你怎么看这件事?他为什么要替凶手顶罪?杀人罪可是要牢底坐穿的。”
“他很清楚这一点。”陈警官说,“他是故意来自首的,就是为了替幕后凶手顶罪。”
尽管!陈警官此前并未与宫哲有过接触,也不知他的为人如何,但他一听说有人来自首后,他就猜到了这人是来顶罪的。
杀了那么多人,不是死罪,那也要牢底坐穿,而相较于死罪而言,牢底坐穿就是生不如死……
如果宫哲就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他就不会来自首,因为他明明有逃的机会,但他没有选择逃,而且他还有自杀的选择,但他也没有轻生的念头,而是来自首……
“为什么?难道他是被威胁了?”陈斌猜测着。
“不知道!”陈警官神情凝重,“不管问他什么,他都概不回答,只一口咬定他就是这两起案子的杀人凶手,要我们定他的罪。”
“我去问问。”
一想到宫哲这小子居然这般维护幕后凶手,而不顾及自己的命,陈斌就一肚子的气,他定要揍醒那小子,让他改口。
“他心意已决,你劝不动他的。”
陈警官拉住自家儿子,“就让他自己静一静,想一想吧!我们继续调查这两起案子,一定要抓到幕后凶手……”
“爸!明天,让我见见他,好吗?我心里有很多疑问,需要当面问问他。”
陈斌还需要一个缓和期,他想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明天再与他见面。
陈警官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儿子的请求。
……
“爸!既然宫哲和姚欢他们都是被陷害的……”
陈斌与宫哲同窗了三年,两人还同床铺睡过,他始终不愿相信阿哲是杀人凶手或是帮凶……
“那,你觉得还有谁比他们两个的嫌疑更大呢?”
陈警官与陈斌的猜想一致,可能,他们两个都是无辜的,幕后凶手另有其人。
“不是还有个嫌疑人逃掉了吗?他应该才是这次案子的主谋。”陈警官说,“说不定,他就是我们一直都在找的那个变态杀人狂。”
“逃掉的那人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凶手?”
一想到差一点就抓到了他们寻了十几年的凶手,陈斌等人就懊恼郁闷无比。
但,郁闷归郁闷,凶手逃了也是事实。
凶手一日不落网,那他们就不能泄气。
接着,陈警官问向身边的一警员,“小华,查出猥琐男的信息了吗?”
“嗯!他叫田径,今年二十八岁,在田广十六岁时,父亲常年混迹于赌场,家产都输光了,老婆也受不了独自跑了……一年后,父亲被债主打死了,田径成了孤儿,在路边乞讨过日子,经常受到欺负……几个月后,田径就消失了,后面就再也没有他的社会信息了……”
警员向陈警官报告着他所查到的。
“消失了?”
众人惊讶不已。
“嗯!那天后,田径突然不见了,之后就谁都没有再见过他,而且他的社会信息也一并中止了……”
那警员进一步解释着。
“看来,他就是在那天被幕后凶手给收留了……然后,他就被训练成了一个冷血的杀人凶手……这次,他就自愿当了幕后凶手的替罪羊。”
陈警官可惜地叹了口气,田径的人生就这样被彻底给毁了。
“爸,你说他也是自愿的?”陈斌对此感到不解,“阿哲也是替那个人背杀人的锅?为什么?就因为养育了他们吗?为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放弃自己的生活、甚至是生命?”
良久!陈警官才一脸沉重道,“养育之恩大于天,孩子!他们应该都是幕后凶手的养子,对他们而言,他是父亲,而对他来说呢!他们却是替他杀人的侩子手……”
“哎!都是些有情有义、又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