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个大汉,胆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去观察地方军营的诸侯,当属刘辩独一个奇葩!一行数人隐藏在两百米外,往颜良文丑的大营看去。
“主公,颜良文丑二人,行军布阵难有空隙可趁。”站在刘辩左手边的太史慈惭愧说道。
刘辩听到却是不屑的笑了笑,道:“颜良文丑二人不过是手下败将,不足提起。子义,颜、文这路大军的随行军师是谁?”
“是我们的老对手了,正是审配。”太史慈低声道。
审配?审正南?审配也算是袁绍麾下较为正直的一个人了,和逢纪、许攸比起来,审配的人品的确是好了太多。
只是当初审配在青州境内,可是做了一件人神共诛之事!竟然是故意将身染瘟疫的难民送到了青州,与此同时,青州境内的诸多官员被刺杀而亡,这笔账刘辩可还没和审配算呢。
“如此正好,免得本王日后还要去寻他,既然他送上门来了,那我们可要好好招待他一下!不好,他们发现我们了!”
刘辩微惊道,太史慈和武安国眯着眼睛往袁营看去,却是见到了两百多骑兵,快速往这边冲刺而来,在地面上践踏起层层灰尘!众人急忙翻身上马,迅速后撤。袁营今日负责巡逻的将领乃是苏由。
曾经在酸枣、虎牢之时,苏由伺候在袁绍身边,一眼便是认出了刘辩,当即兴奋的大吼道:“弘农王!你回去通知颜将军,其余人等,快随我追!”苏由并未被兴奋冲昏了头脑,追击的同时,吩咐士卒赶回大营禀告颜良。
刘辩,太史慈,武安国三人迅速翻身上马,猛撤而去。
然而对于马匹来说,两百米的距离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待得刘辩三人的战马速度提升起来之时,苏由领着人马距离刘辩三人身后不过五十米的距离了!苏由下令麾下士卒冲着刘辩三人放箭。感受到身后破风声响起,太史慈和武安国二人刻意的落后刘辩半步,用身体挡在刘辩身后。
叮叮叮……咻咻咻……
苏由一声令下,百只弓箭密密麻麻的射了过来!由于是在急速奔跑的马背上放箭,弓箭的准头不免有些偏差!真正对刘辩三人造成威胁的不过是那几十只箭,太史慈和武安国侧过身子,用手中长刀长枪拨挡着……
噗嗤!
嘶……
武安国一个不注意,却是有着一只弓箭插在了马腿上,战马疼的嘶鸣一声,后腿一个吃力不住就要往地上摔去。
跟在一旁的太史慈眼疾手快,单手抓住武安国的手肘,猛然用力,武安国也是借着战马倒地的前一瞬,猛然蹬了一下马背,借势跃到了太史慈的马背之上。
苏由本以为能将武安国留下,见状却是怒拍大腿,随后再次弯弓搭箭,瞄向狂奔的刘辩后心。
咻……
弓箭带着破风声,迅速往刘辩后心窜来,刘辩一直是侧着头,赤蛟戟猛然一抖,轻而易举的将苏由射来的弓箭拨开,不屑的对之轻蔑一笑。
那等轻蔑笑容,可把苏由气的要死。
急速狂奔了一炷香的时间,刘辩已经靠近阳都城门外,苏由不敢再追,只得竖起手掌阻止麾下士卒,看着刘辩三人逃离而开。
一眨眼的时间,刘辩三人已经是狂奔出数百米,苏由方要下令撤退,不想刘辩三人却是折身回来,脸带轻蔑之色,刘辩更是夸张,放下缰绳,对着苏由竖了个大拇指,随后又猛然往下一顶!
赤裸裸的侮辱啊!
苏由的脾气比之文丑丝毫不差,憋的满脸通红,好想下令冲过去和刘辩大战三百回合!
“将军,我们还是快走吧。此处距离阳都太近了,只怕弘农王是在此故意拖延时间啊、”就在苏由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之时,身边一个心腹献上台阶来。
苏由随后冷哼一声,以同样的手势回敬了刘辩一下飞,方才扯着缰绳回营。
苏由领着两百多士卒灰头土脸的回去,武安国哈哈大声嘲笑道:“苏由,回去告诉颜良文丑,大王来了,快让他们卷着尾巴滚出徐州吧,哈哈!!!”
对此,苏由却是并未答话,猛抽胯下战马,不多时消失在视线当中。
“主公,好险啊,哈哈,我老武安差点死在路上,哈哈……”武安国哈哈爽朗大笑的自嘲道。刘辩笑着看了眼武安国,道:“武安国放心,我和子义都不可能独自留你一人在那儿的。若是以本王以前的脾气,即便以三人之力硬撼苏由及两百十足,又有何不可!”
现在面对战斗的时候,刘辩能够以自身安危为主,就是某种程度的成长。太史慈拍了拍武安国道:“武安啊,此次我可是救了你一命,战后你可得好好请我喝一杯!”
“好说好说,哈哈……”
一行三人笑眯眯的迈步走回了阳都城中,赶了许久的路,刘辩还没有好好吃过饭,加之刘辩还是第一次来到阳都,街道两边的馒头酒肆,香味四溢,可把刘辩的肚子都搅咕咕叫了,当即提议道:“先吃饭再回县衙吧。”
“诺、”
牵着战马在街道上行走着,来往百姓见刘辩三人穿着将军的盔甲,知道是个大人物,纷纷离得远远的。对此,刘辩苦笑不得,哎……幸亏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否则的话,只怕想吃个安稳饭也难咯。
刘辩致力发展了广陵、吴郡、丹徒等学院,在百姓心目中,简直比起父母也查不了多少。但是徐州境内,刘辩极少露面,所以百姓们不认识刘辩也属正常。
刘辩三人来到一处名叫蓝黄阁的酒楼,牵着战马步入其中。自有小厮前来,将刘辩三人的战马牵到马厩用食。跟着另一个小厮走进一楼大堂,可谓是人声鼎沸,还有一个说书的讲的是激情澎湃。
刘辩三人走到靠着窗子的地方坐了下来,点了五斤烧猪肉,并些花生瓜子,坐在那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
如今的阳都正值战事,对于来往士卒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只是见刘辩一米九的身高,惊讶了一阵儿过后,便再次被说书的吸引而去。
太史慈低着声音对刘辩笑着道:“主公,您听,这个说书的,是您在虎牢大战吕布的的故事呢。”
刘辩笑着点点头,小厮此时将花生和瓜子端上了桌子,并为三人取来了三个大碗,倒满了茶水。
刘辩先是喝了口水,然后抓起一把瓜子,颇感兴趣的听着说书的,不禁,却是回忆起了故去的柱子,眸子中,不禁出现了一抹湿润。
太史慈和武安国也是被说书的深深吸引着,根本没有主意到刘辩的异常。刘辩磕着瓜子,心里道:柱子,你放心,待得秋香将山越的地理,势力,还有紫莎门摸个大概之后,我要踏平山越,为你报仇,以祭奠你在天之灵!
又是过了一会儿,说书的将虎牢关的情节极度夸张的说完之后,嘿嘿笑着,站在凳子上道:“生活不易,诸位听官,见我说的好,就打赏一些。”说完,撑开了布袋,往百姓们身前送去。
然而这些百姓听得是很过瘾,但是掏钱,没有几个人掏腰包,纷纷侧开头,各回各桌,各吃各酒。
那个说书的见状也不生气,嘿嘿笑着坐了下来,只是眸中难掩落寞之色。这一幕看在刘辩的眼里,不禁摇了摇头,人的劣根性啊,对着太史慈使了个颜色,太史慈立即会意,大声对说书的道:“来,赏你的。”说着,太史慈丢了一串五铢钱过去。
那说书先生急忙跳起来想要借接住,就在此时,横空忽然出现一只手,将太史慈甩过去的一串五铢钱接住,握进手中之后,太史慈和武安国的面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刘辩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那人,只见那人身穿华服,一身纨绔之气,其身后更是跟着三四个颇为壮硕的家丁。
刘辩暗哼一声,嘀咕道:果真人渣到处都有,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哥,如此嚣张!
此时,四周座位上的百姓轻声嘀咕道:完了完了,这几个军爷怎么碰上了萧公子啊,这下可完了,哎……可怜了好心人啊……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被刘辩听了个清清楚楚,萧公子?徐州境内,眼睛里能将士卒不放在眼里的大官,说白了也就那二十几个人,姓萧,刘辩已经知道了这个萧公子的来历了。
“小子,莫非弘农王发军饷了?来来来,快点都拿来孝敬本小爷,否则,小爷叫你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
对此,太史慈和武安国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杀气腾腾的冲着萧公子怒瞪着,刚要训斥,刘辩却是猛然竖起了手掌,阻止了即将爆发的太史慈和武安国二人。
刘辩斜眼看了看这个萧公子,呵呵轻蔑的笑了笑,道:“小子,你把方才的话收回去,我还能放你一条性命。”
萧公子仰天哈哈大笑,嘴巴里满嘴恶臭,惹得太史慈和武安国连连皱眉!萧公子身旁的一个家丁狐假虎威的不屑对刘辩道:“小子,你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我家少爷可是萧相的独子!”
这个萧公子的老爹,便是曾任琅琊相一职的萧建。不用家丁提醒,刘辩早就知道了这个萧公子的来历。呵呵笑了笑,道:“然后呢?这就是你萧公子光天化日之下,抢夺财物的理由吗?若是这阳都都是如此,还有王法可言?”
刘辩一副不怕事儿大的贱样儿,不屑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虽然刘辩知道萧建,但是他的儿子,六百年还真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你老爹都是老子手下混饭吃的,你又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