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看着眼前霍媞都哭成了泪人儿,刘辩有些心疼的道。“大王,您就让大小姐哭一会儿吧,您不知道这些年大小姐都遭受了什么、”一旁的宛然,却是出言道。
既然如此,刘辩自然不会强求,手掌不自觉的搭上了伤口。这一细节,霍媞看在眼里,神情紧张的凑上来,眼睛瞪的贼大,伸出手来捂在刘辩的受伤,“大王,您受伤了!”
“嗯,我知道。”刘辩翻了翻白眼道。
“好了,缇儿宛然不用担心,现在抓紧时间随我出去,本王的军师还在和张郃对战,等着支援呢。”
“嗯,大王您慢一点。”霍媞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伸手扶着刘辩的手臂,宛然也是急忙凑了过来。
“本王没事,快走。”刘辩呵呵笑着道。
霍媞噘着嘴皱着眉头道:“大王这都什么时候,你还逞强,宛然,扶着大王。”
“诺,诺,大王您慢些走。”宛然和霍媞两个人像是照顾着怀孕九个月的孕妇一般,刘辩哑然苦笑,也不再坚持,任由霍媞和宛然搀扶着,走到了王府门口。
门外的吕昏、范例、陈彤并一众将士,见有两个美女扶着自家大王,纷纷错愕!
“夫……”范例张嘴就要喊,幸好其脑袋反应够快,把话头圆了过来,“大王,您的伤没事吧。”
吕昏听得此话,当即怒瞪铜铃般的大眼睛,“老东西,你说什么?区区小伤何足挂齿,不会聊天,就不要硬聊!”
我去……
吕昏的这番表现,不禁让刘辩想起后世的一句话,昏哥人狠话不多……
“诸位,本王没事。吕昏,军师那边怎么样了。”刘辩轻轻的将胳膊抬出霍媞、宛然二人的怀抱,对吕昏道。
提到正事,吕昏拱手回道:“大王,军师正在和张郃交战,目前不分胜负,只是张郃的数千骑兵,着实令人头痛。”
“嗯,这样,陈彤,你领着这些兄弟,留在平原看守城池,另外,一定要替本王保护好缇儿和宛然。”刘辩叮嘱陈彤道。
“大王,我要跟您一起上阵杀敌,支援军师!”陈彤直接拒绝道。
刘辩抬了抬眉,呵呵乐了,要知道之前面对张郃的骑兵追击,陈彤可是撒溜儿的跑了,现在路都走不动,还要上阵杀敌呢。
“好了,陈彤你身上有伤,再说缇儿和宛然对我很重要,即便平原丢了,她二人也不能有任何闪失,陈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刘辩解释道。
陈彤还要说话,吕昏却是瓮声道:“行了,你就待在这儿吧,跟着大王混,你害怕以后没机会让你打仗啊真是的。”
刘辩笑着拍拍吕昏宽硕的肩膀,“陈彤,吕昏说的是,跟着我,你还怕以后没有仗打?若是你以后是个瘸子,只怕你还真的就此告别战场了。”
陈彤也不是迂腐之人,当即明白此间轻重,当即道:“好,大王我明白了。您放心,二位夫人若是少了一根毫毛,陈彤当以死谢罪!”
“好!哈哈,有陈彤这句话,本王甚是放心。”刘辩很是欣慰,经过这几件事情,陈彤很明显长大了许多。
“范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刘辩转过头,眯着眼睛对范例道。
范例打了个马哈,“大王说的这是什么话,范例说着跟着大王,便是跟着大王,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
“得得得,别说了,既然如此,那你就随本王一同去支援军师吧。”
“嗯,好。”范例笑呵呵的道。
刘辩翻身上马,霍媞和宛然依依不舍的走上前几步,泪眼婆娑。“大王,我在这里等着大王凯旋归来。”
“好。”
刘辩笑着答应一声,随后不再迟疑,马鞭一抽马屁股,率先奔出,吕昏、范例二人紧随其后。一行人只有三骑,冲出平原城门,赶往沟渠村。
途中,范例道:“大王,要是王垚并没有走出平原,该怎么办?”
对此,刘辩呵呵一笑,道:“如今我大军就在沟渠村,全速赶到平原,也不过两炷香的时间,王垚如此贪生怕死之人,不会冒险,范例你就不用担心了。”
刘辩三人全速行进之下,不多时便来到了沟渠村,“大王,您看。”吕昏手指南方,惊声道。
刘辩转头看去,却是之前埋伏在沟渠村的平原县兵,“他们怎么还在这里?”刘辩心里道。
“大王,他们是不是那个王垚的人?”吕昏握紧手中长柄大刀问道。
“不是,他们是平原城的县兵,应该是一群忠心之人,和王垚肯定不对付。好了,不用管他们,还是先进沟渠村再说吧。”刘辩道。
就在此时,沟渠村弯口之中,却是走出了一队军马士卒,细眸一瞧,将旗正是刘字大旗。“哥哥?”吕昏惊讶道。
刘辩也是看到了,开路之人正是吕翔,“走,上去看看。”刘辩吩咐一声,当即和吕昏、范例二人迅速奔出,迎向大军。
几个呼吸之后,赶到大军队伍最前方,“末将吕翔,拜见大王。”
“吕将军快快请起,怎么个情况?”吕翔率领的大军,很明显刚刚经历过了一番交战,刘辩疑惑着,为什么吕翔领着兵马出来了。
“大王,不知道为什么,张郃忽然领兵退去,军师就下达了撤往平原的军令。”吕翔拱手回答道。
“公台呢?”刘辩问道。
吕翔指了指后方,“军师在中军呢。”
“好,吕翔你且先在前领兵,我去和军师回合。”
“诺!”吕翔再次拱手道。
又是赶到中军,终于是看到了正在忙着指挥士卒的陈宫,刘辩惊喜的大叫一声:“公台!”
“主公?”陈宫明显也没有想到,方才交战之时没有见到刘辩,不想此时刘辩却是出现了。兴奋的驾马迎上来,尚未到刘辩身前,陈宫便是翻身下马拱手行礼。
“哎呀,公台快快请起,这些个繁文缛节,真是让本王头大。公台,快给本王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辩不得已,只好下来扶起陈宫,探问道。
陈宫哈哈笑了笑,道:“这一切,还要得感谢公骥啊。”陈宫摸着胡须,满脸轻松的道。
公骥?
“怎么说?”刘辩疑惑的道,这事情怎么和颜良扯一块去了。
“主公,秋香堂的兄弟传来消息,张郃统兵埋伏在沟渠村,我们只和张郃的先头部队交了手,后来公骥过来给告诉我,他对张郃有着一个救命恩情,张郃一定会让道,果其不然,张郃果然是领兵撤离。可惜……”
听到颜良一语劝退张郃,刘辩正开心着,陈宫一个大喘气儿,刘辩当即以为,颜良怕不是以自己来换的道儿吧!
“可惜什么?”刘辩一个紧张,双手不自觉的抓上了陈宫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