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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不欢迎我么?

阴碑 夜凉如水 3639 2023-08-18 07:53

   “而且门主有所不知,其实我这次出关时间晚了些,若是天机阁阁主,只是将我传送到普通的刺阵中,哪怕用了千里传送符的阵符,也足足要半天的时间,那样我便错过了抽签的时间,我才能传送过来。但是位于八角亭楼密室的主阵,就不一样了。”

   元亨陆陆续续的讲述了,他对这一切的疑惑,我在一旁听的也是云里雾里。

   “主阵怎么不一样?”

   “我也是听说,八角亭楼密室里的主阵,是用八块巨大的灵石,源源不断的提供灵力,以维持法阵的正常运转,那可是天机楼最机密的所在,只要法阵不破,笼罩在整个天机阁上方的屏障便不会被打破,歹人更是无法入侵半分。”

   元亨说着,悄悄伸着手指,朝着天上指了指。

   “你是说八角亭楼密室里的主阵,在为保护天机阁的屏障提供灵力维持运转?”我眯着眼睛,细细的看了元亨两眼。

   他咬了下后槽牙,坚定的点了点头。

   若是这么说的话,那八角亭楼的密室,的确不是我能够进得去的。

   这么说,我也明白,元亨为何会以为,把他和天翁老道分到一组,是我一手安排的,若是这事被其他人知道,恐怕都会以为我和江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我沉默了两分钟,元亨在一旁又问了一句。“门主,你和天机阁阁主,真的没什么私底下的关系吗?或许说他认得你,你不认得他?”

   我嘴角牵动着脸上僵硬的肌肉,勉强笑了笑,摇头告诉他说。“我和江夏真没有关系。”

   元亨蹙了下眉,又补充了一句。“可是从来没有人,直呼他的名字。”

   我愣住了,经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的,只听旁人提起他时,都说他是天机阁阁主,或者当面称上一位江阁主,却没有人直接叫他江夏的。

   可是,是他让我叫他的名字的……这句话我憋在喉咙里没敢说出来。

   我已经意识到了这事情的诡异之处,天机阁之所以多年屹立不倒,完全是因为天机阁绝对的公正和中立,若是让旁人知晓江夏对我的优待,恐怕又会生出别的事端。

   的确,江夏对我,完全能够说是优待了,从元亨的话里不难听出,这是别的门派的人,不曾有过的待遇,别说是我这个外人,就连天机阁中,哪怕再位高权重的人,只要不是阁主,也无法进入八角亭楼。

   我收了心思,一抬头,元亨还在看着我,他眼中的探索没有一丝躲藏,就那么大咧咧的摆出来。

   不过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我告诉他的句句属实。

   “好了,这件事回头再说吧,总之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让你直接对上天翁老道,明天就是斗法大会的初赛了,你可要好好准备,不要给你师傅丢脸。”

   我故作老成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元亨很有眼色,连忙低头称是。

   从后山离开,我哪儿也没有去,直接回到了我住的地方。

   院子里空荡荡的,门下的弟子们,抽了签并没有立即回来,结伴去爬山了,偶尔有个别不凑热闹的,也闷在自己的房中练功。

   对面,和我们住在一起的那个门派,因为势力微弱,所以抽签也排在后边,我记得我从后山离开的时候,他们门派还在排队呢,所以这院子里静的很。

   我两手插兜,吊儿郎当的朝自己房间走去,口中喊了两声,“晚晴,小花,我回来了……”

   一秒,两秒,三秒,没动静。

   我心里一紧,赶忙加快了步子,口中大喊,“晚晴!”

   另一个名字还没叫出口,却见我屋子的房门开了,露出一个小脑袋。

   “哥哥,你回来了!”小花打开了房门,从房间里跑出来,朝我奔了过来,我弯腰接住,直接抱着朝屋里走。

   “你们两个丫头,在屋里干嘛呢!我叫了半天,怎么都不应声!”我捏了捏小花的鼻子,逗的她咯咯直笑。

   推门一进去,我脸上的笑脸便停滞住了。

   只见桌上,泡着一壶刚沏好的碧螺春,晚晴站在一旁,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我。

   而桌前优雅的拿着茶盏的那个人,正一脸惬意的朝我笑着。

   “江夏?”我皱了下眉,把小花放了下来,走过去坐下。

   “怎么?不欢迎我?”江夏眼中的笑意中,仿佛还包含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我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没有,这里是天机阁的地界,你是天机阁的阁主,自然没有不欢迎你的地方。”

   似乎是之前元亨说的话影响了我,此刻我再面对江夏时,反而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倒是多了几分拘禁,我们两个的身份,的确不应该走的太近。

   “天机阁的阁主?”这时,晚晴在一旁惊呼一声,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我朝她点了点头,温柔的说,“晚晴,你先带小花回房,我和江阁主还有些事要商议。”

   晚晴朝我点头,走过去拉住小花就要走,却见小花忽然回头,笑嘻嘻的晃着右手,朝江夏说,“谢谢哥哥送我的礼物!”

   我仔细一瞧,赫然发现小花手中拿着一块长约两寸宽一寸的红色牌子,匆匆扫了一眼,牌子是用南红做的,上边雕刻着复杂的符咒。

   不过我并未多问,只等小花和晚晴走了,才开口问道,“江阁主之前不是还说,你还有事情要忙,怎么这会儿倒是忙到我这儿了?”

   江夏笑了笑,隔着面具,他的笑意永远是那么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可我每次看他时,却发现他脸上几乎永远带着笑,似乎已经没有别的表情了。

   有时是客气疏离的笑,有时是浅浅的,未达眼底的笑,有时是另有深意的笑,除了笑之外,我好像只有一次看过他脸上有别的表情,就是那晚在八角亭楼里,他看过了那本古书上的内容之后,眼中划过短短两秒的诧异。

   那时我离他很近,他站在我对面,我看的很清楚,只是他不给我看古书上写了什么,我是真想知道,上边到底记载了什么内容,能让江夏露出那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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