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凌若惜瞪大了眼睛看着牧子汀。
“若惜,你在‘被控制’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血缘说出来了,”江流墨解释道:“刚刚通过检测,证明你和子汀是亲姐妹。怪不得子汀分明不是你的对手,你之前却一直让着她……”
“嘁……才不是!我们一个姓凌,一个姓牧,怎么可能是姐妹嘛!”凌若惜依旧嘴硬。
“不,你就是,”牧子汀温柔地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失踪多年、苦苦追寻却没有找到的妹妹,牧子汐。”
“……唉,”凌若惜终于垂下了头,但又迅速抬头看着牧子汀:“哼,就算是,我也不会将小墨拱手相让的!”
嚼碎了口中的棒棒糖,凌若惜笑嘻嘻地说道:“不过嘛……看在你是姐姐的份儿上,我可以允许你做小……”
“别想!”牧子汀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刚刚还有人在说,伤到小墨的人给他做小妾呢!”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是我做的!”凌若惜嚷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哎~是不是你这样说好陷害我,实际上是你伤的!对,一定是这个样子!”
“才不是呢!”牧子汀转头看着江流墨:“小墨,她在胡说八道,是吧?”
“嗯?”凌若惜用威胁的眼神看着江流墨:“小墨,我说得是真理,对吧?”
“呃……”江流墨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个嘛……”
“小墨,说话可不能昧着良心啊……”
“小墨,说话要注意安全第一啊……”
“你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不作数的!”
“我才没有!我只是提醒他如果他说话的时候忽略了什么,很可能三年之内下不了床而已!”
“你这句话也是威胁嘛!”
“才没有!”
“有!”
“没有!”
“就有!”
“就没有!”
……
“呵,她怎么样了?”路陌颜见江流墨进了屋,遂淡淡一笑,随意地问道。
“若惜这家伙精神着呢……”江流墨擦了把汗:“她们两个吵得太凶了……”
“唉……”路陌颜轻叹一声:“你这个白痴。”
“啊哈?”
“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做出一副痞痞的样子,一边左拥右抱,一边仰天长啸‘你们都是老子的女人‘啊……”
“真的想不出这会是一个女子脑子里面产生的想法呢……”江流墨眯着眼睛看着她:“不过一想到这话出自你口,顿时释然了很多呢。”
路陌颜白了他一眼。
“影遮前辈怎么样了?”江流墨问道。
“已经好多了,”路陌颜吸了口玫瑰奶茶:“正在静养,不要进去了。”
“你们……不生气吧?”江流墨试探地问道。
“呵呵……”聪明如路陌颜,自然懂得江流墨的意思:“放心,凌若惜只是受到了附体,我们都明白的。”
江流墨方欲松一口气,不成想路陌颜忽然话锋一转:“只是,伤人的事情可以放在一边,但她亲手杀了落歌和语默的事情,影似乎非常之不满呢。”
“这个……我和影遮前辈解释。”江流墨皱眉道。
“哦?就算是你可以解释,但我需要她亲口向我解释解释一件事情,”路陌颜忽地抬头望着江流墨:“为什么,眠罪会派人前去袭击落歌和语默。为什么,她之前说,他们的‘最终任务’,是解决掉断辜。”
“这……”江流墨刚刚擦干的汗水此时此刻又冒了出来。毕竟,这话他也是亲耳听到的,而附体的东西会继承凌若惜的记忆,自然能够知道她的任务。更何况,附体的东西根本没有必要欺骗他们。
“嗨呀,所以呢,男人有的时候不要压力太大嘛,”路陌颜忽然笑了:“即使你为她挡罪,我们的局势也已经很明朗了,凌若惜是眠罪的人,而你是断辜的人,你们两个,注定势不两立。”
“我们之前结下的盟约,难道不作数了吗?”江流墨满怀最后一丝希望地问道。
“当然,而且,毁约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路陌颜挥了挥手:“总之呢,这件事情嘛,不管他也行,不过你和凌若惜之间的羁绊总要处理一下,不然的话,你未来的行动会十分不便。哦,对了,身为凌若惜亲姐姐的子汀也会很不便的。”
“那你的意思……”江流墨似乎听出了什么玄机。
“很简单,让凌若惜来断辜。”路陌颜笑道。
“这……”江流墨皱眉:“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凌若惜明为眠罪之人,实则是鬼谷的人,来到眠罪只是她的义父让她出山试炼一番罢了。”
“我当然知道,”路陌颜笑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对凌若惜晓以利害,再以她为跳板,和鬼谷再次结盟。”
“这怎么可能?”江流墨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路陌颜:“你之前已经坑过人家一次了,人家会再被坑一次吗?更何况,按照他们的理念,我们现在的行为恐怕是违背他们所维护的‘平衡’的吧?”
“呵呵,所以说你这个家伙很笨嘛,”路陌颜不屑地说道:“天底下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连这点儿浅显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嘛?”
“不是……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利益可以得到呢?”江流墨懵然。
“呵呵……我们可以提供,他们想要的东西,”路陌颜的眼神变得异常深邃:“比如,让他们不再接受‘维护平衡’的任务。”
“你的意思是什么?”江流墨还是不明白。
“笨!”路陌颜鄙夷地看着他:“我们,可以杀死铸星者。”
“杀死铸星者?”江流墨大吃一惊。
“呵呵,不要用看着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嘛,”路陌颜轻松地笑笑:“鬼谷之所以要守卫所谓的‘平衡’,还不是因为铸星者的命令?据我所知,莫孤桥对铸星者并不怎么待见,我们完全可以帮他们解决掉铸星者,再以此为筹码和鬼谷建交。”
“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还需要好好谈一谈上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