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起来,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江扬心想鬼鬼祟祟也不止我一个人。
“咳咳,白天的时候跟您说的那则消息我不放心还是想去看一看……”
本以为对方会生气的拒绝或者是让自己少掺和这种事,江扬微微闭眼想着对方起码也要说上两句。
没想到魏珩看了他两秒随机点了点头,
“走吧那就一起,跟紧我别走丢了。”
江扬心想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走丢?但是还是听话点点头。
“先去你说出事的地方看一看。”
魏珩两步走进传送阵的圈里江阳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便到了小村子的村口。
“哪边?”
江扬只是听说了这个消息实际上出事的小厂房在哪里?具体的消息他一概不知。
然而为何好像轻车熟路般的径直朝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跟着我,不要东张西望。”
“好的先生。”
今晚的月色不是多么的明亮,被夜晚笼罩的小村庄蒙上了一层黑黑的雾气,就如同这次的厂房事故一样扑朔迷离。
江扬原本摸不着头脑的跟在威恒的身后但越走它越能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烧焦的味道。
按照白天贸易商所说的信息来看大火已经过去了两三天,而空气中烧焦的味道,至今仍未散去。
江阳正在出神,冷不丁的发现生钱的人停了下来。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差点撞上。
“不用跟这么紧。”
“额,好的,先生。”
江扬谨慎往后退了一步只见魏恒轻轻侧头看了他一眼,紧紧儿对几乎烧焦了黑色的大门伸出了手。
看着莹润如玉般的手马上就要接接触到黑锅底似的漆黑的门江阳有些忍不住想要出声代劳。
直接喂行的时候还没有碰到木门,一道微弱的荧光从他的手心出现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村子里的人似乎特别迷信,以至于这个院子当时被大火烧干净后一段时间竟然没人敢接近。
按照这些村子里人的习惯,极有可能有一些被烧了辨认难以辨认面目的人依旧在这间厂房里,江洋虽然说可以掌管生死又或者是经历了这么多世界。
对待这种有同类被残忍烧死的地方依旧避免不了有些毛骨悚然。
他迟疑了一下才跟着魏恒走进了厂房。
刚一进门房子里烧焦的气息更浓了,刺鼻的烟熏味和木材烧焦后的灰尘在院子里漂浮,想到这里面可能还掺杂着某些人类的骨灰姜洋就是忍不住有些想捂住嘴。
“不想进来了可以在门口守着。”
江扬闻言抬头只见魏恒皱着眉头,继续往里走,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不用了,我跟先生一起。”
魏珩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两人一起往厂房深处走去。这个陶罐厂可以算是当地数一数二大小的加工作坊。表面看起来今年有几间你们面那么大,但走进去后里面的空间却非常大。
江洋从烧焦的厂房中勉强能辨认出。一些制作陶罐的流程流水线。
但其中最令人奇怪的是火焰分布的十分均匀以至于有些易燃物十分少的地方也依旧被熏成了焦黑色。
“这火怎么烧这么均匀?”
魏珩点了点头。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到。
“这间院子里没有法术使用过的痕迹,不像是人为故意的。”
可是就连在瓷器上描花的地方也被均匀的大火烧过了,这个要做何解释?
江扬百思不得其解盯着地上。摔碎的半个黑陶罐微微出神。
“先生,有没有发现什么易燃物烧过的痕迹?”
“比如什么?”
“就比如起油松脂……之类的。”
江扬越说声越小在这个世界中可能没有这两样东西。
“你觉得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最先燃烧的是什么?”
江扬一噎,顿时觉得有道理,就算有任何可燃物,在大火刚刚燃起来的时候也都被焚烧殆尽了根本不可能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两人在一海中前后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正在这时江洋在一堆废墟中忽然看到了一个疑似与人体某个部分的焦黑残骸时,他突然脑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说有能力把任何生物拉过生死之线,那么相对来说自己是不是也拥有某种通灵的能力?
想到这里江阳心一横想着通过这种媒介了解一下死去之人内心的想法倒是也不错。
正当他往那堆废墟方向走的时候,只听见呼的一声。
一个身披黑色长袍的人忽然站在了厂房门口的屋顶上,丝毫没有隐匿行动的样子。
从对方打饭和伸手上来看,强阳判断出对方绝对不是村民一类的。
“魏先生,许久不见!”
对方站在离最最近的厂房顶上以他角度也许没有发现自己。
“魏先生,我不是没有提醒过你,在这种地方呆着,不是长久之计。大法师为女皇工作天经地义,难道你真的愿意一辈子呆在这种地方?”
江扬闻言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中统治者是女王啊。
魏珩瞟了一眼,江扬连忙收起八卦的眼神,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地站在房檐下停着对方的说法。
“既然你心甘情愿做她的狗,就不要出来挡道。”
“魏珩!你以为你还能正常的回去吗?”
黑衣人猛从楼顶降下来,脚步稳健的停在了魏珩一米远的地方,
“我从来没有打算回去。”
这这是落下的黑衣人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江洋。
他发出一声怪笑紧接着好像说什么。
这是为恒朝他的方向打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光圈。对方顿时僵住不动。好像周边的空气都被凝结了一样。
“走吧,不用查了。”
江扬迟疑了一下,还是紧跟魏恒离开了厂房。
此时此刻,脑内想问的东西很多,比如说那个黑衣人是谁,那好像被冷冻住似的人今天晚上能不能被解开?
以及如果他不走的话,明天会不会被村民当做是日常灾难的始作俑者?
然而直到通过法正回到了法师塔,江扬也没有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魏珩丢下一句话就下到了一楼,没有给江洋任何说话的机会。
算了,大佬就是大佬,其实问也不急于一时。
可惜骄阳就算这样告诫自己一问一就充斥她的大脑关于为行这个世界的身份以及他为什么不愿意继续呆在王城。
王成的女王和这些大法师到底有什么关系统统都是这样十分好奇的问题。
法师塔虽小,但每间之间的隔音都十分强劲。
除非是有什么爆炸,江扬隔着一层楼板都听不到魏珩的动静。
自从上次和魏恒说了时间的问题,江扬到卧室里就出现了一只小小的摆钟。
通过这半个月来的观察,江扬发现未行只有在早晨五点钟后才开始有所活动。
晚上12点到凌晨五点前的时间使对方的休息时间绝,再加上昨天晚上出门的一段特殊加班,想必今天对方不会起的多早。
阁楼中每层楼梯是与房间隔开的。江阳虽然住在二楼,但二楼却不仅仅一个房间。在法师塔中江洋,并没有受到危行的限制。
如果想知道一个人历史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看看他的藏书至少能知道对方在以前那一段时光中对什么事情最感兴趣。
江扬在地下室整理药剂的时候曾经发现了整整几面墙的巨大书柜小鸭都是为行这么多年来的积攒。
睡不着,不如去看看对方的历史兴许能够找到一些思路呢。
想到这里强阳顿时精神了,她患上柔软的是那些仅仅轻手轻脚的顺着楼梯下到了地下二层的藏书室。
早带她来了法师谈恋爱第二个星期未行就对他开放了法师塔内所有的权限不为什么整个法师塔中都是谓行能够监视的地点。
江扬甚至不能确定对方,除了整个法师塔中都有传音术之外,还有没有类似于插眼的技能?
然而对方现在已经在睡觉了路过一楼的时候将要能够清晰的听到里面安静的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想必是真的在休息。
只要自己动作声音轻一点就不会被发现。
江扬轻轻推开藏书室的门,只见厚薄不一年代看起来也似乎十分遥远的书占据了一个又一个的书架。
离开二楼的时候江阳漂亮时间当时仅仅是过了晚上凌晨的两点钟此时距离为行想来醒来起码还有三个小时他足够把这些暑假中他值得感兴趣的书草草的翻上一遍。
魏珩给一些书交流禁制,但只要不带离藏书室禁止就不会发动。
这些也是前两天江扬替他整理图书的时候,魏珩告知的。
今儿时间还长不如先看看关于历史的吧。
为横摆东西向来都十分有规律江阳顺着书架上的标签一下就找到了关于大陆历史类的东西。
如果作为一个大法师在王城那么,最近的历史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对方的事迹,想到这里江扬的心脏忽然跳的更快了。
一排排关于大陆法师的历史书排列过去江洋一眼就看到了一本看起来多少有些磨损的黑色封面魔法书。
为横向来收集了书都是全新的,这种有磨损痕迹的大多是他本人。看的次数较多。
江扬心一横立马把手伸向了本书。动作间他忽然感到一阵心跳加快,就好像拿出这本书并不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而是收益什么东西,冥冥之中的催促。
不管了来都来了如果不。看上一眼的话,实在太过于可惜。
江扬成人的本书伸出手,应白如玉的狮子刚刚碰到黑色的书籍顿时仿佛一道惊雷劈下,熟悉雷电皮下感觉的江洋顿时一个机灵然而好像真的有高压电流存在似的骄阳的手竟然粘在上面难以拿下来。
她越是挣扎着离开,那本书好像越是想被他拿下来。
来回之间旁边的书籍也都簌簌地被他碰掉了。
古籍中多带有一些定在书籍上保护书的金属片。厚厚的书籍从高处跌下,落地沉重的声音让江阳忍不住闭了闭眼。
完了,这下不被发现是不可能了。
手上酥麻的感觉和电流好像没有尽头似的,既然已经拿到手里了,趁着对方被吵醒,赶来之前还是先看两眼吧。
江扬心一横两手握住书籍,用力用力往外一拉开直接一道白光骤然从书籍中射出,她来不及反应立即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只觉得背后一热,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似的骤然伸出了雪白的翅膀。
完了,这下全完了。
在这个满是书柜的藏书室中,如果打翻了一排书架,那可以是多米诺骨牌式的坍塌现场。
然而一阵光线结束江阳惊讶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而眼前的书柜突然放大了很多,不仅如此也没有任何一个暑假摊摊仅仅是自己手中的那本书也掉落在了地上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喃喃的说出口耳朵里听到的却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清清浅浅的听上去有些细弱。
“是谁在那里吵?”
江洋瞪大眼睛朝着藏书室门口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魏珩只披了一件白色的袍子,睡眼惺忪地揉着眉心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
“大半夜的你在干什么?”
江扬情急之下想解释没想到一张口,又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这种声音不同意就要听过任何一种鸟鸣似乎带有一种轻微的回声。
鸟声细弱却拥有一种淡淡的神格,
“我这怎么了?”
听到这里为行才好像刚刚睡醒似的蹲下身看了眼地上纯白色的一只小鸟。
“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
江扬微微睁大了眼睛,只见魏珩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了一面装饰用的古朴小镜子。
精致平滑的古铜色镜面放在江扬面前,只见上面映照出了一只蓬松圆润的白色小球,嫩黄色的喙尖尖短短。
浅金色的小爪子踩在地上,仔细看看竟然有三只。
“叽?”
“你刚刚碰了哪本书?”
魏珩垂眸看着站在书封面上急得要跳脚的白色绒球,一双黝黑小圆豆似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好像里面只容得自己一个人。
他口气淡淡道,
“之前就该想到,你不是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