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寺因为那次的事后,没寻到浓芳,一直不甘心甚至派随从去寻。结果还是没寻到。失去玉灵,又不见新晋的美人,郁闷的他整日买醉。
当玉溪带着堇婷来到周津寺房屋外的时候,昨晚喝得烂醉的他还在呼呼大睡。
堇婷看到这间房门,结合之前的记忆,肯定了玉溪的猜测。
玉溪让那两名高手轻轻地把门推开,让堇婷进一步的确认。
堇婷认出周津寺后,心神失控要冲过去杀了此人。
玉溪一把抱住她并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现在还不能死。我们快走,别被暗中主谋者发现。”
四人退出去,留下善于跟踪的那人,玉溪三人离去。
她们回到住所,卞二爷已经醒来,在忙乎在朝食。
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站在路中间,焦急等待玉溪的陆泽庭。
在得知陆泽庭的真实身份后,卞二爷没有对他像以前这般抵触,后来陆泽庭对卞二爷又是道歉又是好说歹说了一些话,再加上云大夫临走前让玉溪照顾陆泽庭,且陆泽庭现在关系着卞氏族人的未来发展。
卞二爷就算是心有不待见陆泽庭,也不得不闷头让他见玉溪。不过陆泽庭这臭小子欠揍,卞二爷是不会这么容易让他与玉溪在一起的。
玉溪看到陆泽庭后,压抑着喜悦的心情,看似无所谓地走过去。
陆泽庭对她上看下看,发现她无外伤,心下一缓,忙问道:“你没事吧。”
玉溪玩着发梢,“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怎么这么多事跑来这里。也不怕伤着身子。”
陆泽庭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笑道:“你没事就好。那我走了。”
“等等。”玉溪左顾右盼,发现大家都忙乎着,没多少人发现她回来,“跟我走。”她拉着陆泽庭的手往一旁人少的地方走。
陆泽庭欣喜若狂,很期待玉溪和他说悄悄话。
堇婷按照玉溪之前的计划,带着那名随从走向卞二爷等人,询问昨晚的情况,看看族里有没有少了女眷。
卞二爷还有些奇怪堇婷为何问此事,看来他还不知道玉溪昨晚失踪,以后一大早没看到她是因为她去了别的地方。
堇婷开始挨家挨户地查看,之后没发现有女眷失踪这才松了一口气。
……
昨晚的事玉溪心存感激,表面却先抱怨陆泽庭几句:“昨天你派人送来的旧军服和武器,也太破烂太过气了。真是不够意思!”
“这件事玉二伯和我说了,我估计是有人恶意破坏的,你放心这事我会调查的。玉二伯他很惊讶,没想到我是与你有媒定婚约的陆十郎。”陆泽庭说到后面笑得有些腼腆。
玉溪完全忽视后面的话,想着前面的话:“谁这么缺德。在背后害我。对了,昨天晚上我虽然不能清醒过来,不过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在你没有赶来救我之前,有一部队人马在追赶着掳我的人,我猜想应该不是你安排的。这两件事,你都帮我查查。谢了!嗯,那个药方还是按照昨天的吃吧。忙乎了一晚,你也该回去休息了!走吧。”
“想这么把我打发了?”陆泽庭略有些失望道。
“不然咧,你还想怎样?”玉溪故意看了看大家忙乎的背影,提醒陆泽庭别在这里干出阁的事。
陆泽庭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担心紧张了一个晚上,这会放松下来真是累了:“我暗中留一些人下来给你吧。任由你差遣。”
“这么好,那多谢!”玉溪笑道,没有拒绝。
若高标羽在这里就会知道玉溪对他与对陆泽庭的不同,玉溪拒绝了他的人暗中保护,却接受了陆泽庭的保护……。
陆泽庭对玉溪眨眨眼,快速地一亲芳泽,迅速跑开,那速度和发情的公牛有得一拼。
玉溪摸了摸带着粘湿温润的嘴唇,陶醉了一会才离开,回到住所询问起堇婷之前打探的事。
玉溪和堇婷低语几句。在吃过朝食后,又找卞二爷商量。之后卞二爷是一脸愁容,又找几位父辈家长商量起来。
玉溪突然间想起那日文敏也在明月酒楼里,她带着堇婷找个人少的地方,询问了文敏。
文敏起初并不想多说,因为她对堇婷心有芥蒂。堇婷亲自为她曾经做过的错事对文敏道歉,并说会为文敏那夜在明月酒楼过夜保密,文敏这才说曾遇见过卞令乾去而复返,觉得十分奇怪。
玉溪说那日卞令乾并没有与她们同去。她与堇婷对望了一眼,把怀疑目标暂时锁定在卞令乾身上。
……
“拍”地一巴掌在凉亭里响起,浓芳捂住被打的半边脸,不明白黑梅为何又扇她一巴掌,她瞪着杏眼愤怒道:“你干什么,为什么又打我?不要以为你武功好,有势力,我就怕你了。”
“你做错事,还有脸说。”黑梅差点没忍住想给浓芳一巴掌再来一巴掌:“昨天要不是你带人掳走卞玉溪,我用得着这么费力去寻她,还差点被二少爷认出来。”
“昨天卞玉溪被掳?”浓芳听到这个好消息,哈哈地笑了起来:“太好了。最好是她被人给糟蹋了,这样凌天就会嫌弃她,不再看她。”
黑梅又是一掌打过去,之前是打左脸这会是打右脸:“就凭你这句话,不管你昨晚有没有做那件事,你都该打!”
“你!”浓芳这回怒不可遏:“你不是想她死吗?为何要这样对我。再说了,掳她的人又不是我。你既然没有心思至玉溪于死地,我们两人一拍而散。”
黑梅眯着眼睛道:“我打你是因为你不长记性。我之前就说过。我家二少爷需要卞玉溪的药方治病,在她没有交出这几幅药方之前,你不能要她的命!否则就不是打你怎么简单的了。如果你不想合作,也可以。我只不过要多点时间来对付卞玉溪而已。而你,将失去对付她报复她的快感。因为,我不允许不经过我同意,而擅自对付她的事发生,若她没经过我的折磨就这般死去,我的人生会很遗憾的!”
黑梅看浓芳的反应,不像是她派人掳走了玉溪,这么这个人会是谁:“卞玉溪啊卞玉溪,你真是能惹事,这世上想你死的人不止我一个,不过我却是最想你死的哪一个。在你师傅回来之前,就好好享受剩下的时间吧。”
“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浓芳心生怨恨,不过为了对付玉溪还是选择把这口怨气憋回肚子里,她暗暗发誓,等解决了玉溪,定要找机会把这几巴掌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黑梅让浓芳暂时按兵不动,不代表不能给玉溪找碴。她离开此地,来到伊凌天家,敲了门。
伊凌天近来做了几单偷窃,生活有些改善。暂时住的地方稍微整理了一番,没有之前那般的凌乱,伊凌伯丧子、丧妻之痛得到了缓解,坚持服药后身体慢慢恢复了过来。
伊凌天一直在寻找城内伊氏族人,可一个也没找到。想到蛮子的丧心病狂,他恨得牙痒痒的,又觉得偷窃不是长久之计,听闻卞氏一族能以待罪身份上战场,心里开始盘算如何能捞上一份好处。
本想出门寻卞二爷商量的他,一开门便看到浓芳这个令他厌烦且缠人的烦女人,语气不善道:“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为何不能来。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那晚我和你可不止做了一次的夫妻。怎么,这么快就厌烦我了!当初骗我的时候,说得多好多甜多动人。现在却一脚把我踢开。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浓芳越说越大声,为自己的爱情感到不值,一股恨意在心中慢慢地滋长。
浓芳说得太大声,里屋的伊凌伯问道:“凌天,屋外是谁在喧哗?”
“没事的爹。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伊凌天走出房门,转身关好后,指着浓芳辩驳道:“第一,那日是个误会,我以后你是卞玉溪,才要了你。第二……”
浓芳打断他,抓着自己的前襟,激动道:“那早上的那次,你又为何要我。你已经看到了卞玉溪,明白不是我了,为何还要如此对我!我到底是哪点不如她。我为了你放弃我的名节,她能吗?她凭什么?!”
“就凭我喜欢她,行了吧!”伊凌天大声回道,转身一拳砸向墙壁,压抑着不耐道:“那天早上我只是一时冲动。而且我都说了,可以让你做妾,正妻之位我只想留给玉溪。不过看你如此温柔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毒辣的内心,我改变主意,不打算再要你这个妾室。而且我估计你也不稀罕,那日我看到你居然在我家门口和一个官员拉拉扯扯勾搭在一起。你今日前来问我这些话,只不过是觉得自尊心受挫罢了。”
浓芳听后忍无可忍,把在黑梅哪里受到的待遇,对待到伊凌天身上,一个巴掌打了过去:“伊凌天,你这个良心被狗吃的小人。我就做鬼也不放过你!”
浓芳说完转身就走,走几步后停下来说道:“听说昨天卞玉溪被人掳走了。哎呀,这可是她第二次被人掳了。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现,真不知道她被人糟蹋了几回!你就慢慢地去讨好那个贱人吧!”
“住口!”伊凌天在身后追来,有暴跳如雷的趋势。
浓芳扭头一看,被他的表情吓到,撒腿狂奔,生怕伊凌天会把她生吞活剥。
伊凌天追了一段距离后便放弃,快步跑到卞氏族人的驻扎地,询问玉溪的情况。
正在补眠的玉溪被伊凌天大喊大叫吵醒:“外面是谁啊!叫我干嘛?”
“玉溪是我。我是伊四郎。你出来好不好。我有事要问你。”伊凌天不顾卞家人望过的诧异目光,站在门口道。
被吵醒的玉溪,发现难以再次入睡,心有不耐地走出来,问道:“什么事?”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伊凌天没等玉溪答应,便走向无人小巷里走去。
“搞什么。都不懂得尊重人的。”玉溪心烦,心中诧异他寻她是为了何事,便不情不愿地走到小巷口。在这里可以让族人们看到,又避免离伊凌天太近。
伊凌天看得出玉溪对他的防备和抗拒,走向玉溪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做朋友的权利都不给我。”
“什么跟什么。你要说什么快点说啊。别说我听不懂的。”玉溪双手怀胸,实在是没心情和他在这里研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