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佳人如梦。
感受着兰陵王阿恭冰凉而颤抖的唇,倾听着阿恭快要跳出来的心跳声,阿恭啊,阿恭动情至深,右侧的心脏跳动出现了噪杂!
阿恭此刻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
骊歌头微微后撤一些,吐气如兰,唇贴到兰陵王高长恭的耳畔,小脸朝着他俊美的右脸颊蹭了蹭,压低了声音道:
“皓月如洗,阿恭俊美如月,如此的阿恭美不胜收,阿恭在榻上平躺,享受阿九侍奉可好?”
“阿九?”兰陵王高长恭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然后,他僵硬而颤抖的身子被骊歌轻轻地放平在榻上,瞬时间,他一下子觉得,他求之不得的心一下子得到了满足。
骊歌的小手滑嫩地抚摸着他灿烂如星子的眼眸,轻轻地盖住了他的难以置信,他的身子颤抖着,心脏狂跳着,他在她一只素手的抚摸下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喘着气,感受着身侧他心悦的女子。
月光静静透过木制的窗棂洒到了小木屋的床榻之上,远处的山峦高高地耸立着,近处的果树随风飘动,同夜间的虫鸣演奏着欢快的乐曲。
骊歌望着平躺在床榻上,身子微微颤动的高长恭,她的嘴角微微带着笑意,慢慢地开始解着兰陵王的腰带。
丝质的腰带光滑柔软,当她的小手解开玉扣,从兰陵王的腰间抽出腰带时,她敏锐的听到了平躺着的兰陵王压制不住的吞咽声。
她笑了,止不住轻轻地笑出了声,身侧的高长恭身体又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就在他张开眼睛的瞬间,那条从他腰间抽出来的丝质腰带,飞快地蒙住了他那明亮灿烂的眼眸,他只是看到了阿九那诱人的小脸,眼前便真正的漆黑一片了。
眼前的漆黑,令他的感官和触觉更加敏锐起来。
“阿九……”他低哑着嗓子。
若有压制的疼痛苦闷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黑暗中的兰陵王高长恭,心脏砰砰砰剧烈的跳动起来。
透彻的温润!
渐渐的,渐渐的,他的心脏跳动有了规律,暂停了那种吵杂和苦闷。然后,他那白皙的脸瞬间变得潮红如血!
他的至爱啊,从第一次在胡贵人的马车上,她不容拒绝地为他以口度药,救他的性命,他就发誓,他要永远保护她,宠爱她,即使那个时候她是一个小郎的身份。
直到他们住在马厩之中,直到他看到她惊恐万分却又坚忍不拔,直到他那一夜为她温暖着被窝却被她赶走,在胡贵人府上看惯了小郎女郎侍奉贵人的他,那个时候就怀疑了她是女郎,那一刻,他就萌生了一种倾全部的力量也要爱护她的想法。
他忍着千般苦难,他终于能换回了她,她的阿九啊,心中却有了别的男人,肚中也多了一个小奶娃,而他的身体,却因为多年征战操劳,旧疾发作,他没有了能同她一同相伴的能力。
她为他熬药,为他按摩,为他消肿,他为她安排着在这个乱世生存的后路,他死去后,他希望他的至爱之人能在这样的乱世有生存下去的能力。
尽管,他知道,阿九的心中,藏着那个男人,藏着小奶娃亲生的父亲。
按照这个时代的理论,她早应该在床榻之间侍奉阿恭了,阿恭却从来没有勉强过她!
这样的阿恭,如何不令她感动,即使,这样的感动难以超越那个男人对她的伤害。
阿恭说,他死前有她相伴,无尽欢喜,她如何能不满足阿恭的愿望,对这个对她剖心剖肺,一切都给了她的男人,她为何还要保留矜持,不让他满足心愿而离去?
他就像小奶娃欣一样,红顶的小木屋内,蔓延着醉人的甜美和颤栗。
“阿恭?”骊歌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