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心心里想了会有的没的,但不过么……
见立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叶锦心就笑着道:“虽然说,当初西门是没能打死他,可这陈小少爷当时也是被教训的半废了,所以,你还如此生气做什么?”。
立春一想当初那陈小少爷被教训的痛哭流涕的样子,怒气这才散了几分。
伏冬笑着接口道:“奴婢听说,前阵子陈小少爷逛玉琉街的时候,久在那玉琉街上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呢,听说被打的很是凄惨!”。
叶锦心还没什么反应,立春却听的一下子就亮了眼睛。
她看向伏冬:“伏冬姐姐,你说的这是真的么?”。
伏冬笑着点头:“自然是真的,玉琉街那边向来人来人往的,听说看见的人可是不少呢!”。
立春顿时高兴了。
叶锦心啧啧了两声,倒是问了一句:“可知道这事是谁做的?”。
当街打了二品将军府上的小少爷,那些人也挺有胆子的么!
伏冬摇了摇头:“据说当初那些人都是普通人打扮,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又说陈家也派人查了好一阵子,可最后什么也没查出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叶锦心听了点了点头,也就没再问。
反正是与她无关的事情,陈小公子如今过的如何,与她也无相关,没什么好在意的。
倒是时钰璋,反倒是还想多问伏冬几句这个事情,最终也只是一脸郁闷……
听着刚才立春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时钰璋就明白那陈小公子当初是干了什么蠢事了。
哪怕他听出来,当初出事那阵子,叶锦心还不是自家媳妇呢,但这种事情,是个男人听着就很生气!
饶是他自觉自己对叶锦心没什么心思,可听着也想动手收拾收拾那陈小公子来着。
可惜,他如今就是个鬼身,就算开口问了,立春她们也听不见声。
又想着亲自收拾收拾那陈小公子吧,他又出不了宫……
最后只能憋气。
很快,话题又被伏冬扭转了回来。
就见她这会一脸好奇的问叶锦心:“所以,娘娘的意思,是怕西门少将军去了漠北之后,会被那陈将军借机打压报复?”。
叶锦心挑了挑眉头:“明面上么,或许陈将军不会做什么,可暗地里就不一定了!”。
而且,陈将军与西门澍之间,这不仅仅涉及到私仇,还有军权上的角力,所以西门澍去了漠北,一时半会的肯定过的不顺畅了。
立春和伏冬两个一脸似解非解的点了点头。
她们或许对叶锦心的话听的不算明白,但一旁的时钰璋可是听清楚的很!
听清楚了,时钰璋心里就有些狐疑了起来。
他侧着头盯着叶锦心看了好一会。
就见,叶锦心这会子正懒洋洋的靠坐在哪里,低着头喝茶的模样温顺慵懒,怎么看都只是个颇具美貌的小女子而已。
可倒是没想到,她这脑子,却也完全不输朝堂上那些朝臣们。
而且,这事他从前可是完全一点都没发现呢!
叶锦心可不知道自己从前藏着的聪明劲已经被时钰璋发现了。
她放下茶杯,对立春和伏冬说道:“好了,不说西门这事了,倒是国公府这边,可有传消息进宫?”。
立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小姐说的是什么事情?”。
叶锦心无奈的看立春。
还是伏冬最快反应过来,忙说道:“娘娘,国公府里还没有消息传来了!”。
叶锦心就拧了拧眉头,距离上次世子夫人进宫也有好几天了,依照叶国公府的地位,外头那点事情不应该至今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才对……
想着,叶锦心就问:“宫外最近一点动静都没有么?”。
伏冬想了想,点头,说道:“是,国公府还没有送消息进来,而且,奴婢后来也派人出去打探了,只是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下面人甚至传信说,并未在坊间听闻有关娘娘的什么传言!”。
叶锦心一愣:“没有有关我的传言?”。
伏冬点头,面上也带着些不理解,她派去的人的的确确没有查到有谁在说自家娘娘和皇上的闲话来着。
叶锦心将茶杯磕在桌上,拧着眉头说道:“礼国公夫人应当不至于与母亲胡言才是,她必然是真的听见了什么闲话,这才会找上门。”。
立春想了想,问道:“那会不会是礼国公府上的人做了什么,所以如今已经没人敢说什么了?”。
这倒是一种可能!
可叶锦心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
她说道:“礼国公府上的人都是什么脾气我还是知道的,他们或许会查,也或许会做些什么,可不该会有这样的结果!”。
立春听的一脑门疑惑,倒是伏冬想了想,觉得自家娘娘说的有道理,就忍不住点了点头。
一旁的时钰璋听着叶锦心这话,都不知道该哭该笑了。
她这意思,不是明摆着在说自己外祖一家都是老实疙瘩么?
关键是,叶锦心接着又很直白的说了一句:“况且,这半年多,礼国公府上也是被挤兑的不行,就算礼国公府上有人做了什么,只怕如今这上京城买面子的没几个人。”。
礼国公府上虽说还是国公府,但出自礼国公府上的蒋皇后没了,护着他们的丽尚帝也早没了,最后连时钰璋都驾崩半年了。
礼国公府虽然还算的上是皇亲国戚,但在整个皇室里头,却没有一个人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了!
哦,当然,叶锦心算的上是半个有关系的人。
但时钰璋驾崩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想避嫌,礼国公府就与她没什么来往了。
时钰璋终于一脸无奈的笑了两声,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
如今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礼国公府上的情况,他就算是了解到了一些,却也是丝毫没有法子。
这会子听着叶锦心直接点破了这个情况,时钰璋可不就无奈么。
立春听的也有些唏嘘。
倒是伏冬安慰了一句:“好在礼国公府上向来低调,以往也从不主动得罪人,如今虽然府上情形不太好,但好歹也没人会去对付他们!”。
打压是打压,但礼国公府上向来行事端正,所以旁人或许会打压,但好歹不会发狠对付。
这也算是个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