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忆轻阁出来,厉衍屏退了下人,自己慢慢地走着,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向通往天牢的路。
按下心里奇怪的情绪,“整个皇宫都是朕的,哪个地方不能去”,厉衍施展轻功,从旁侧围墙进去,天色已经鱼肚泛白,借着墙缝透进来的微光,来到了景筱晓榻前。
早在厉衍打晕绿依的时候,景筱晓便醒了,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声响。
厉衍见床上之人虽是熟睡的模样,但是那蝶翼般长卷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着,“既然醒了,便起身吧”
景筱晓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掀开身上的旧棉被,正准备下跪行礼,“奴婢……”随之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的大手,托起她的手腕,“你说,要是你没有害死轻儿,或许朕也会在娶了轻儿之后,遵守儿时的承诺娶了你,让你常伴君侧,可你偏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大手骤然收紧,捏得景筱晓生疼,她不知道为何厉衍大半夜的为什么抽风来天牢,也不想再去猜测他来的意图,只是一副淡淡的,毫不在乎样子,轻声重复那句说了不知多少次的话。
“还是那句话,轻轻姐姐不是奴婢害死的”。
看着她寡淡的样子,再没有以前的那般生动,有活力,不知为何,明明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厉衍却仍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这几个月,你倒是收敛了不少心性”。
“这一切都是拜皇上所赐,不是吗?”景筱晓抽出自己的手,背过身去,“皇上还是回忆轻阁陪贵妃娘娘吧,新婚燕尔这般出来,惹得贵妃不快”。
厉衍挑眉,他说呢,一个人再怎么变,八年的追求不是说改就改的,敢情是欲擒故纵,“你可是在影射当年在王府新婚之日,朕丢下你不管不顾”。
“贵妃识大体,可不是你这般无理取闹”,厉衍讽刺的看着景筱晓。
“皇上既不听劝就罢了,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是不能完全放下,景筱晓还想着提醒某人。
“好,好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朕若能看透人心,你这毒妇岂能伤到轻儿分毫”,从前一心喜欢着眼前之人,并未看到他的缺点,现在看来,是她看走眼了,难怪爹当时一心阻拦,说他并非她的良人。
见景筱晓未说话,想起今夜的反常,厉衍皱了皱眉头,挥起衣袖,“你既不悔过,明日一早,便去天水牢清醒清醒吧”。
景筱晓恐惧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弯腰俯身与她同高,虽然她还是得微微仰着头,却和他脸与脸之间相差不过两厘米他再次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夜魅般的脸近在咫尺,景筱晓清晰地看着他的脸,感受到他身上冷冷的气息。
厉衍突然一动,吻上了她的唇,果然,厉衍心中一喜,和想象一样的味道,比任何迷药都有效的诱惑着他,天知道以前她想尽方法勾引他时,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压制下去。
景筱晓却完全没有心思,反而战战兢兢的,深怕男人一个不顺心,连累了她的家人,这样的日子,她好像有些疲惫了,很难回忆起从前她的顽强。
感受到女人的紧绷,食之乏味,“无趣”,厉衍推开景筱晓,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
景筱晓眼中带泪,慌忙跪坐着后退,莫名的他来天牢,发了一顿火气,让景筱晓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