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只是其一,应该还有其他的缘故。”
“其他的缘故?”晟王的眉头再次皱紧,“还能有什么缘故?”
“你父皇可有想过与云洲开战,然后一统靖洲大陆?”荣右相提示道。
晟王摇了摇头,“父皇的信念是与云洲和平共处,两国百姓皆安居乐业。”
“现在云洲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小屁孩当皇帝,而这个小皇帝为何能做得稳那个皇位,云洲满朝的官员为何会支持他。”
“因为他是云洲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夜景天比他有能力多了,为何被赶出了云洲朝堂呢!”
“外公,您的意思是,这一切皆是因为飞燕公主?”
晟王心中有些不相信,当日真因为听说飞燕公主久居深宫,除了美艳别无长处,他才未在前期阻挠此事。
不过,飞燕公主起事之事,却也是事实,经调查,据说飞燕公主还与夜景天进行了比试,所以他怀疑此飞燕公主并非是真的飞燕公主。
可云洲方面的反应显示,并未有任何人怀疑此飞燕公主的真假,就连与她极为亲近的云洲小皇帝也不例外。
荣右相并未点头,只是皱了皱眉,“若是有这样一位足智多谋、运筹帷幕的女子来做未来皇上的皇后,且能保证云洲与天靖在此女子在世期间的和平,你说你父皇会作何想法?”
“外公,经您一分析,那君澜此次回来,父皇定是要立他为太子了。”
荣右相目光闪了闪,轻叹口气,“看你父皇的身体,不知还能熬多久,兴许过不了一两年,天靖的皇上就该换成君澜了。”
晟王眼中不由涌上慌乱,“外公,君澜中了绝情之毒,不能与飞燕公主同房,更不可能有子嗣,他如何继承皇位?”
“说不定他的师傅早就为他解了毒,只是我们不知罢了,再说,你父皇也并不知他不能生育之事。”
“外公,要不我去告诉父皇,君澜身中不解之毒、不能生育,兴许父皇会改变主意。”
“你如何告诉皇上,皇上若问起你为何知道君澜中毒之事,你要如何回答?”
“我——”晟王突然不知该如何作答了,在天靖,想要害君澜的,想来想去,似乎他的嫌疑最大,若他在自己的父皇面前一开口,那便是不打自招了。
荣右相再次叹口气,“博儿,若要想成大事,必须要学会舍弃,懂得狠心,何况你只是个庶出皇子。”
“父皇也是庶出皇子。”君博弱弱地反驳一句。
荣右相的意思他并不是不懂,只是他并还没有想好再不伤害自己父皇的情况下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父皇是如何登上那个位置的,你应该清楚,他为了达到目的,娶了你母妃,又娶了郭将军的妹妹,他图的是什么?”
想想自己的父皇与自己的母妃、已去世的皇后以及柔妃之间淡的不能再淡的的感情,晟王似乎突然间明白了。
“时日不多,你该好好想想,若下不了决心,外公还是劝你收了那份心思吧!”
晟王眉头拧了拧,片刻后展开来,“外公,您说吧我该怎么做,才能保证一举成功。”
荣右相心中一松,但面上则堆上为难,“最快捷、最保险的方法,我担心你会不愿意采用。”
“外公,您的意思是——”。晟王匆忙收住自己后面的话,惊讶地望着荣右相。
荣右相轻轻点了点头,“你父皇现在身体不适,直接立诏禅位也不是不可。”
晟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容他再想想”的的话咽了回去。
君澜回来了,若再不采取行动,等君澜部署好一切,即使他采取行动,也只有失败的份,那时他将万劫不复。
“外公,您说,我们选择什么时候最为合适?”
荣右相的心彻底放松下来,“这件事你交给我来安排,你将你的让我你的人准备好供我调遣,你只管与他们一同进宫就是。”
“外公,父皇的性命应该不会有碍吧?”
“放心吧,我和你母妃心中自有分寸!”
“母妃!”晟王呢喃出声。
他怎么就忘了,当日君澜所中的绝情正是自己的母妃为了他才下的手。
母妃告诉他时说,为了他,即使让她满手都是罪恶也在所不惜。
晟王长叹口气,“好,我一切听从外公的安排。”
他们应该会成功吧?若是君澜不在,他觉得他们必胜,然而现在他却没了以往的的斗志和信心。
不知道他的岳父大人秦左相可有与外公联手,他要不要将嫣儿和她肚里的孩子送到秦左相府上?
不,君澜刚刚回到靖都,应该不会有所察觉,只要他们速战速决,定能一举成功。
晟王拜别了荣右相,便回到府中,匆匆去看了一眼秦玉嫣之后,便去了自己院中的书房。
君泽从御书房出来后并未去自己的办公处,而是去见了见御林军统领成勇之后,回了煜王府。
然而回到府中的君澜并未找见君澜和夜飞燕的身影,除了在他自己的院中候着的常清之外,君澜的所有手下也都消失不见,就似是他们还未回来过一样。
“常清,我皇兄和皇嫂去了哪里?”
“回三皇子殿下,属下也想知道王爷和王妃去了哪里?”
昨夜他是在澜居值夜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早上醒来时,他就在君泽院中的长廊下。
他以为自家王爷和王妃出了事,便急匆匆跑去了澜居,可澜居空无一人。
他又跑去看那两个小丫鬟,她俩的情形比他好点,是在以前自己住的屋子的床上,但也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君泽叹口气,“算了,等着吧,左不过今日,皇兄和皇嫂就会回到澜居了。”
“三皇子殿下,您说的可是真的,王爷没有陪着王妃回云都去?”
君澜眉头皱了皱,“皇兄和皇嫂为何要回云都去?”
“王爷不是入赘为云洲驸马了吗?那他们常驻的地方不就该是云都?”
君泽嫌弃地望了眼常清:“常清,你再这样下去,即使皇兄将你丢给我,我也要将你丢出的。”
常清眉头皱起,“三皇子殿下,王爷不是丢下我,是怕我跟着,他们回来时会引起怀疑。”
君泽翻了翻白眼,懒得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