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想回风国,不愿再待在这越国了,你想图谋越国的天下,想要杀了四王爷都与我再无关系,让我回去吧。”
徐景颜忽略了他的脸色,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心中所想,她不愿再待在这了,整日看着四王爷与四王妃恩爱,她心中心如刀割,再说她留在此处对她皇兄也无任何的助力,只会惹来两看生厌。
“你想要回风国?现在可还不是时候,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所爱的男子怎样败在我的手上,你爱的四王爷杀了我风国多少英勇的战士,可不能让他活得潇洒,他要为我风国去世的战士偿命!”
徐景容终于说出了他心中所想,从一开始他来到越国便是抱着此种心思的,想娶唐零榆是一回事,主要还是想要杀了那黎夜槿。
徐景颜听到他说的话黛眉微蹙,站起身瞪着他,“皇兄,你是何意思?你要让我亲眼看着你杀四王爷,你不用如此狠吧!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你是风国的太子,我是风国的公主,我是比不上你们男儿英勇能够上阵杀敌,可是你如此丧心病狂,让我看着我心爱的男子死,真的太过分,要我当着你的面杀了那唐零榆,你要如何?”
黎夜槿不爱她无所谓,她自己伤心便好,她杀不了唐零榆也能当做自己无能,谁让她的皇兄爱上了她,可现在要让她亲眼看着黎夜槿死,这简直是酷刑。
“你要是真的能够杀了唐零榆,我倒是有些敬佩你,可是你根本就做不到,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不用我找你拼命,那黎夜槿便会亲手了结了你,到时便不是你看着你心爱的男子死在你面前,而是你心爱的男子直接了解了你的性命。”
徐景容对于她这个问题回答的同时看着她眼中都是悲哀,就像在看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他不要这样的皇妹,对于他来说要做他风国的公主必须得要为风国做事,这种为了自己的情欲而置风国与不顾的,风国也不要!
“你,你……”徐景颜听着他的话,气急攻心,觉得心口一阵疼痛,险些吐出鲜血来,两次开口都说不出半句话,徐景容看她一眼,冷冰冰道,“你就好好跟在我身侧吧,我会将你带回风国的。”
放下此话,他拂袖而去,徐景颜看着他的背影无声的流下了眼泪,她这个风国公主当得可真悲哀,做不了任何事。
客栈中。
两个孩子并排躺在床榻上,唐青安坐在一旁正在修炼着他从山谷中带来的邪功,他还练得不够纯熟。
身旁围绕着黑色的雾气,他的嘴唇变得乌黑青紫,这邪功的毒素已经侵入了他的身体,在修炼时能够看得出他脸上黑气缠绕。
“呼……”他缓缓地收回手,吐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后将摆在一旁的武林秘籍收入了怀中,低下头看到了床底下的靴子,那是秋月在怀有身孕时还亲手缝制的,一针一线都是她的心意。
她纳鞋底时还特意在鞋底绣上了她的“月”字,巧笑嫣然的朝着唐安道,“公子,我在鞋底绣上了我的月,以后你无论走到哪都可以带着秋月了。”
那时的秋月是个贤妻良母,时刻幻想着可以和唐青安共度余生,两个人要携手走过越国的每一寸山河,带上他们的孩子一家几口和乐融融,可没想到在生下孩子之时便是她的丧命之迹。
唐青安翻过靴子,看到在鞋底的那个“月”字,此刻线快被磨断,当时的秋月还特意加粗几股线,就是为了加固,可现在也快消失了。
他伸手抚摸着已经被磨断了几股线的鞋底,心中一阵伤感,转头看着正在熟睡的孩子轻声说:“我就快为你们的母亲报仇了。”
“嘭!”
话音刚落,房门却被从外一脚踹开,几个黑衣人闯入了屋中,唐青安心下一急,拔过剑站在了两个孩子的面前护住,用剑指着几人问,“你们是何人,为何闯他人的屋子?”
“我们自然是来擒你的人,怎么能不闯你的屋子,乖乖跟着我们走吧!”
“为何我要跟你们走?你们是谁?”唐青安看着几人蒙面的黑布,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一看便是来者不善,心中想着可能是唐青黛找到了他,不再质问,而是运剑便和几人打斗起来。
刀剑相撞,他的邪功加持倒是不落下风,风国的几人未想到他居然如此厉害,在对战中对视一眼,心中已经了然,其中一人退到了身后,留下其余三人和唐青安打斗。
退到身后的人从袖中拿出纸包狠狠地朝着唐青安撒过去,他瞬间被纸包中的毒药眯了眼睛,痛苦地大叫一声蹲在地上,但还是乱挥舞着剑,阻止几人前进,大吼着,“你们若是敢伤我的孩儿,我和你们同归于尽。”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你的孩儿我们可没兴趣。”风国的几人负手而立,都不再打斗,而是看着唐青安挥舞着的手臂越来越无力,最后竟然直接掉落在地上,他也晕倒过去。
看着他晕倒在地,风国人轻声说道,“我们太子想要抓的人,还没有谁能够逃脱的!”
其中一人上前抱起两个孩子开始叹息,“这两个孩子还真生的可爱,看样子还不足一岁,还不知道太子殿下会如何处置,可惜啊!”
“可惜什么?别忘了他们俩也是越国人,就算是小一些又如何?快将他们抱到太子的面前去。”
其中一人扛起唐青安,眼神中尽是冰冷,抱着孩子的风国人立刻低下头,高声说着,“是!越国人,就算是孩子杀了也无妨,对我们风国没有任何影响。”
“你知道就好,快些走吧,不要再耽搁了。”
几人将唐青安还有两个孩子皆运出了客栈,消失在了黑夜中。
四王府。
唐零榆在睡梦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灵雪的声音在门外显得有些急切,“小姐,四王爷,快醒醒!宫中来人说皇上在弥留之际快不行了,请你们快些到宫中。”
唐零榆转过头看到了黎夜槿在黑夜中的眼睛,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还是得进宫去吧?不能就在府上,即使皇上对你再不仁,他也是你的生父啊。”
“自然是要的。”黎夜槿翻身下床,面无表情的穿衣,可唐零榆能够看到他微微发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