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得而知了,年轻之时能够习得的人也并不少,只是他钻研不透,所以朝你下蛊还需要另一人作为载体,来同样承受着蛊虫。”
“原来如此,那找到给我下蛊的人,还是有如大海捞针一般啊。”
唐零榆想通这一点不免有些担心,这就说明,他们寻找凶手的道路任重而道远,还不知道那人躲在暗处,还会给他们使怎样的绊子。
“自然不是如此,哪怕我们找不到他,我也可以先将防止蛊术的方法传授给你,到那时你就可以防范于未然,不会再中蛊术。”
话音刚落,陈左递了一瓶丹药给唐零榆,“这是我自己研制的丹药,对人体无毒,可是对蛊虫却有致命的伤害,你和四王爷都吃下一些,以后便不会再有人敢朝你们下蛊了。”
唐零榆眼前一亮,开心的接过丹药,这师父真的是拜对了,总能够拿出一些她研制不出的东西。
皇宫之中。
玉如意千挑万选,终于选定了驸马的人选,那便是礼部侍郎的公子刘礼文,她知道这刘礼文在京城中的名声不好,可是皇上并不知晓他的人品秉性,只能够通过图册来看,这刘礼文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娘娘,刘公子曾追求过四王府的下人灵雪,只是听闻上门迎娶之日,那灵雪服下了毒药自尽,不巧正好赶上了唐零榆从战场归来才救下了她,如今灵雪所嫁之人是四王爷的侍卫,这沐阳公主同四王府如此交好,恐怕是知道此事的。”
夏莲一边帮玉如意捏着肩膀,一边说着此事。
可玉如意并不往心里去,而是将图册放下,满脸冷淡的道:“知道又如何?就算刘礼文娶了几个姬妾,她沐阳嫁过去也是做正室,有何不可?她母妃和皇上在这深宫之中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人的秉性,本宫给她选了如此风度翩翩的一个夫婿,他们应该来谢本宫才是。”
“是,娘娘说的是。”夏莲附和着自家主子的话。
两人的话音一落,便听到了太监尖细的通报声,“沐阳公主到!”
玉如意方才冷淡的神色一扫而空,换上了满脸堆笑的模样,朝着走进寝宫的黎沐阳和蔼的笑着。
“沐阳拜见母后。”黎沐阳却无半点笑意,她知晓今日皇后传她来这寝宫,就是同她讲驸马之事,可是她根本无心出嫁,如今也只是无奈妥协罢了。
“沐阳啊!来,看看这图册,是母后替你选的驸马,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皇后将画有刘礼文画像的图册,递给了黎沐阳,即使她再不想,只要妥协了就得嫁,便随意地翻开之后,却看到了图册上的名字,刘礼文几个大字写得十分显眼。
朝廷之中只有刘侍郎一人姓刘,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家的公子,便是灵雪之前以死相逼不愿意嫁的刘家公子,黎沐阳顿时把图纸扔在了地上,“母后,你若不想让沐阳嫁个好人家,可不必为沐阳张罗婚事,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
玉如意早就料到了她会有此反应,也并不诧异,笑着将她扔在地上的图册捡起,“沐阳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本宫可是你母后,怎会不想你嫁个好人家呢?这刘家公子生得英俊,为何你不愿意?”
黎沐阳见玉如意一本正经的模样,心想着,难道她真的不知晓?便开口解释,“母后可能有所不知,这刘公子在京城中的名声早已经坏透了,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还好色成性,在集市上都能毫不顾忌的调戏女子,这样的人怎可嫁得?”
她原以为这么说之后皇后定会改变人选,如今让皇后收回成命定是不行的了,那总要找一个与月如初相似一些之人吧!
再怎么样品行不端这人定是嫁不得的,她不想后半辈子一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吃喝嫖赌这可不至于吧,你说刘侍郎的儿子吃好喝好自然是必须的,这宫中哪位皇子不这样,至于你说嫖……沐阳啊!难道你在皇宫之中还未见惯吗?就你父皇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每年还要选秀女,也就是这两年他身体不适,所以未再选秀。”
“这男人早就已习惯了必须要有三妻四妾,哪能用得上这个字?就算是你以后嫁给了他,驸马也是有权利娶妾室的,你父皇也无法阻拦。赌的话,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若他只是随意地玩几把,我们也不能阻拦。”
“可若是他嗜赌赌成性,自然是不行的,母后会勒令他戒掉,你看如何?”
在玉如意的三言两语之间,把刘礼文的全部恶习化为了人之常情,黎沐阳做不得任何辩驳。
皇后不愧是皇后,在这后宫摸爬滚打了如此多年,早就已经学会了巧言令色,在皇上的面前也能够侃侃而谈,不然怎样治理后宫嫔妃,这沐阳还且说不过她。
“母后,这话不是这样说的。”黎沐阳下意识的便想反驳,虽然找不到任何辩驳的话,她知道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感,就如同天方夜谭痴心妄想一般,可以不能嫁一个浑身恶习之人吧!
“那是怎样说的?沐阳,你若不想嫁与这刘公子,难不成是想嫁一个丑陋之人?在京城之中生的俊俏公子,谁没有几个怪脾气,你实在是不能够如此挑剔。”
玉如意虽然面色含笑,但眼里闪着寒光,她说出的话,让黎沐阳后背觉得一阵发凉,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见黎沐阳许久不说话,玉如意嘴角的弧度慢慢得拉扯的大了一些,眼中也有了些光彩。
“母后替你寻的这个驸马生的一表人才,这下便可去告知你母妃,本宫也去同皇上说一声,若是皇上同意,那便可以告知刘侍郎家,我们选一个黄道吉日替你俩完婚,今年的吉日好像下月便有一个。”
玉如意转身坐回了椅子子上,自顾自的说着话,并不理会黎沐阳越来越黑的脸。
黎沐阳这下可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好心替她张罗婚事,什么定会帮她寻一个良人,都是胡说八道,都是托词,她就是想要将自己推入火坑。
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何时得罪了皇后,可是皇后要这么做,她也阻拦不得,那干脆远离这宫中好了,她也不是非要做这公主,这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过了这十多年,可到战场之上,在渝地之中,她也是事事亲力亲为,还不如同月如初一般涉及江湖,潇洒肆意的过一次人生。
如此想着,黎沐阳也懒得再和她多说,屈膝行礼之后便道:“那便依母后所言,沐阳先行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