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礼文暴跳如雷,看着唐苏叶怒不可竭,指着她的手指都开始发抖。
“刘公子,若是无事,苏叶便告辞了。”唐苏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转身便要离开。
“你给我站住,敢戏耍本公子?我让你翻脸不认人,我今日打得你出不了门!”
刘礼文一把拽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掀翻在地,抬起手便左右开弓开始扇她巴掌。
“啊!刘礼文,你疯了吗?我告诉你,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唐苏叶未曾想到他居然真的敢动手,挣扎着反抗,可刘礼文已然被气疯了,手脚并用的殴打她。
宋绮罗给唐零榆说出了所有事,今日看到唐苏叶去刘府以及她怀疑的重阳宴会之事。
“表小姐,你亲眼所见吗?我觉得苏叶小姐不会害我,那时她日日在身边宽慰我,断断不会如此。”
灵雪还是相信唐苏叶,不愿相信宋绮罗所言。
“我亲眼所见,你问月儿,她跟我一起的。”宋绮罗拉住身边婢女的手,婢女立即点头称是,“是,奴婢一直跟着小姐,亲眼看到唐家苏叶小姐进了刘府。”
“小姐,你觉得此事……”灵雪没了主见,转头看着唐零榆,可她只是沉默着。
唐零榆想要给唐苏叶做这些事寻一个理由,可是她无论怎样想都不能理解,如今唐青黛已经嫁出府去,唐家大房一脉只余下她一人,无人再找她麻烦欺负她,她也不用再像再在唐青黛身后摇尾乞怜,究竟是为何,她要伤害唐家的人?
宋绮罗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开口,“榆儿姐姐,我们还是去与苏叶姐姐说个清楚吧。”
“不用了。”唐零榆轻轻摇头,这些事若真的是唐苏叶做的,那她必定不会承认,她有她自己的目的,就算当面对质又如何,她矢口否认,不是也拿不出证据反驳她吗?
唐苏叶被打得鼻青脸肿,刘府下人直接在夜晚之时将她扔到了人迹罕至的道上。
虽然是夏季,但地面也是冰冷的,她趴在地上许久,恍恍惚惚中醒了过来,鲜血流到了眼内,模糊了面前的一切。
她感觉浑身都散架了,刘礼文下了狠手,不过没有弄死她就是给她留下了机会,总有一天她要让刘礼文千倍万倍的偿回来!
“啊!”唐苏叶趴在地上痛苦的尖叫,手捏成拳捶着地面,为何世上的一切都对她如此不公?
纵使是生在富可敌国的唐家又如何?依旧是娘亲早逝,爹爹毫不疼爱,唐家的三位小姐,一位嫁给了二皇子,一个嫁给了四王爷,可从来也未曾有人替她想过她的归宿将是如何。
唐零榆明明已经嫁给了四王爷做了正妃,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受荣华富贵,却不愿意把家主之位让出来,
她只有拼尽全力,可拼到头破血流都没能成为唐家家主!
世事如此不公,就休怪她心狠手辣!唐苏叶扶着墙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唐府走去……
风国太子寝宫。
徐景容翻开羊皮地图,上面所画皆是越国领土。
徐景颜回到宫中,穿上华贵宫装,戴上金银首饰,女儿家真正的容貌展露出来,美丽姣好,倾国倾城,不辱风国第一美人的名号。
她小跑着冲进太子寝宫,“皇兄,我今日跟着武师学了一套剑法!”
徐景容抬起头来,“哦?学得如何?”
“那还用说?”徐景颜自信满满的扬起头,“从小无论我学任何东西,都会得到天赋极高的夸奖,皇兄又不是不知,学武功也是一样。”
“是吗?你这武功已经学了差不多两年之久,可是却一直没有长进,你也好如此夸赞自己?”
徐景容不给她留任何面子,出言揭短,徐景颜立刻嘟起嘴,“皇兄,你怎么总是这个样子?”
“行了,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徐景容正色,复又低头看羊皮地图。
“皇兄,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急日算不算教程?越国黎夜槿的军队已经回了京城,如今越国边境只剩下那个姓邢的将军一人在把守城池,我们若是突然偷袭而去,定能打他个猝不及防,我们要何日出征?”
徐景颜一心以为这一次发出求和的信件,就是徐景容用的一个计谋罢了,他们才不会如此求和,越国什么都没损失,便让他们如此轻易结束战争,这事情太过简单!
“我何时与你说过我们要去偷袭他们?”徐景容的声音不咸不淡,却让徐景颜惊奇不已。
“皇兄,依你所言我们就此算了?这一次的战争可是持续了如此之久,他们用了多少计谋,害得我们军中战士受了多少苦楚,难道你都抛之脑后了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一连串的质问一股脑的砸过来,成功的让徐景容抬起了头,“我又何曾说过要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不过你也看到了,他们的毒师可比我们风国毒师厉害许多,可在风国之中放眼望去也再找不到比军中毒师技艺更高的人,那么我们又如何斗得过越国?”
“这……”徐景颜无言以对,这一次真正她也跟着在战场上待了半年,她当然见识过越国毒师的手段,如果不解决此人,他们以后无论再战几场都不会赢。
“所以,我们必须先解决毒师一事才能够再次开战,不要再打这些无把握的战争,浪费我们的兵力财力,我要一次便让越国一败涂地!”
徐景容指着越国地图的皇宫位置,那里住着那个女子,要不是在战场上亲眼看到了她,他是断断不会相信一个女子会是毒师,两人之前还有过交集,的确是一个特别的女子。
一个女子在军营之中居然会独自背上背篼上山采药,还骑着战马上了战场,这般气魄,哪怕在风国也找不到!
如此奇女子他怎可放过?若能够把她变为风国人,那又何尝还用担心打不过越国!
“可是皇兄方才都已经说了,我们请的毒师已经是风国当中在制毒方面造诣最高的,要到哪再去寻比他更厉害的毒师呢?”
徐景颜知道他言之有理,可是却不懂得解决之法。
“远在天边,可是却近在眼前。”徐景容的话高深莫测,嘴角噙着一抹阴险的笑意。
“皇兄此话何解?我们宫中有毒师吗?我怎不知?”
“皇妹,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们的毒师多次败在越国毒师手下,我们要寻比他制毒更厉害的,可不就是越国毒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