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是说过了吗?那毒师是越国富可敌国的唐府小姐,富可敌国的唐府还能有几个?我们到街上去一问便能够得知,我倒是想要先行一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值得我皇兄如此牵挂。”
徐景颜出了皇宫,在集市上随意找了个大娘便开口问道,“大娘,我想向您问个路,这京城之中最富饶的唐府怎么走?”
“唐府?你说的是那个最有钱的唐府吧?朝着这条街一路走去的大红门墙,看着最气派的就是唐府。”
大娘一边回答一边上下打量着徐景颜,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头上带着珠钗翠环,看样子也是一个富家之女。
“多谢。”徐景颜迫不急待地朝着唐府奔去,一路上眼光到处看,其实这越国也没有他们所想的落后不堪,还挺繁华的!等去看了那毒师,一定要到这京城之中四处闲逛一番。
她走到那大娘所指的府门,看到她一路上见到的所有府门中最气派的唐府,不由得心下奇怪,这不就是昨日她和皇兄路过的那个府门吗?她看到的那个女子莫非还真是那毒师?只是自己皇兄不好意思承认?
张芷溪带着冬妮准备出门,冬妮挎着竹篮跟在身后,“少奶奶,你每日都想着少爷喜欢的吃食,日日到街上去买新鲜的菜,少爷每次都吃的很香甜呢!”
“他是我的夫君,照顾他的饮食本就是一个妻子理应做的,这是做妻子的本分。”
张芷溪手拿丝绢,准备到城东去买唐南烛最喜爱吃的那家烤鸭,不管她怎么想对付唐零榆,唐南烛始终是她的夫君,两个人的爱意不变。
两个人起的太早,府中的家丁也才刚到府门口将府门打开,张芷溪步出府门便看到了戴着面纱的女子在朝他们府中张望。
冬妮看着徐景颜许久终于确认了这不是唐府的亲戚,可看她的穿着不凡,也应是一个富家千金吧!难不成是整日养在深闺当中,好不容易出一次府,迷路了吗?
张芷溪轻挥手绢,“冬妮,你前去问一问她可是迷路了,或是想寻什么人。”
“是。”冬妮挎着竹篮便到了徐景颜的身边,面带笑容的轻声问询,“小姐,可是要到我们府上寻什么人,我是唐府的丫鬟,你可以告诉我。”
徐景颜皱眉看冬妮,唐府的丫鬟都出落得如此水灵?她方才就见到冬妮是和张芷溪一同出来的,一眼便认出张芷溪是她昨天骑在马背上之时看到的女子。
她心中已经认定了张芷溪便是那毒师,伸手一指,“我来寻她。”
张芷溪见她手正是指着自己,一脸莫名,也用手指着自己,“你来寻我?你我相识吗?为何我认不出你?还请小姐家面纱摘下吧。”
徐景颜不理会她,几步上前将张芷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就是个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女子,说话之时也没有一点气概,她怎么不信这女子能够上战场杀敌,还能够有勇有谋的出谋划策呢?
除了她是否真的会医术看不出以外,不管怎么看这女子也不像是敢上战场的女子啊!而且长得虽也不错,但也不算是沉鱼落雁的容貌,值得自己皇兄如此牵肠挂肚吗?
或许是徐景颜的打量太过赤裸,眼中的目光足足的把张芷溪看得浑身不对劲,冬妮更是觉得如此看别人甚不得礼数,急忙将自己的少奶奶护到了身后。
“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看我们上奶奶也太过了吧?”冬妮皱眉询问。
“少奶奶?”徐景颜听着这称谓觉得甚是稀奇,风国与越国相邻,大多数的习俗都是一模一样的,她也是第一天知道原来越国称自己的小姐为少奶奶,也是奇怪的风俗了。
“正是我家少奶奶,我在唐府多年,从未见过你,你定不是唐府的亲戚!少奶奶,可是你娘家的亲戚?”冬妮转头问。
张芷溪摇头,且不说她娘家都是贫苦之人,是万万不可能像面前这小姐一样穿着华丽的,而且她爹娘去世之后,家中的亲戚都害怕她上门求收留,都与她断了联系,更没人知道她嫁到了唐府,又怎会寻来呢?
“娘家?”徐景颜听到了“娘家”二字,算是彻底反应过来了,指着张芷溪质问,“你不是唐府小姐?”
“自然不是,这是我家少奶奶,是少爷的妻子!怎会是我家小姐呢?你是要寻府上哪位小姐?”冬妮回答。
“少爷的妻子?”徐景颜若有所思的点头,是了!皇兄只说那毒师是唐府小姐,也未曾说过唐府就她一个小姐,没有少爷啊!
不过,听这丫鬟的话,唐府好像不止一位小姐,徐景颜眼神一转,想着要如何回答,她也不知那毒师的名字。
“你是宫中的公主还是王公大臣家的女儿吗?”张芷溪走上前来,唐府的三位小姐都嫁给皇子,会有如此富贵的小姐上门寻找也不足为奇,可今日大清早的,也没有一个小姐回娘家。
“不是,你们唐府是否有一位小姐,曾经跟随过你们越国的战神黎夜槿上过战场?”
徐景颜找到了最好询问身份的问题,她就不信这唐府专门出巾帼英雄,所有小姐都上过战场。
“自然是有的,我们唐府的榆儿小姐就曾上过战场,整个京城中人都知道,她是立了战功的小姐。”冬妮骄傲的仰头,可张芷溪在她问出此问题之时便再无一丝笑意了,来寻唐零榆之人定是她的朋友。
“那就对了,你口中的榆儿小姐叫什么名字?如今应该在府上吧,我想见见她。”徐景颜说着便想朝府里冲去。
“小姐,你是我们榆儿小姐的朋友吗?那怎不知她如今已不在府上了?谁家出了闺阁的小姐还会待在娘家呢?你应该到王府去寻她。”
冬妮觉得这面前之人太过奇怪了,说是来寻榆儿小姐的,却不识得她长什么样子,还认错了人,更不知道她已出嫁,这到底是谁?
“什么?你说她已出嫁了?你确定那位上过战场的小姐已经出嫁了?”徐景颜听到她的话却停下了脚步,不相信的再三确定。
“是啊!这不是京城之中众人皆知之事吗?为何你竟不知,你究竟是谁?怎么如此奇怪?”